第十六章

太子趕忙附和道:“瀾弟有狀元之才,必能堪當此重任。”

太子其實巴不得皇上把這個任務交給晉王,他好和東宮裡的鶯鶯燕燕重又亂搞一通。

皇上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溯兒真是好哥哥啊。只是這件事情,非要太子去不可。”

太子便不再言語,衛羽皓也不好再說什麼。

晉王道:“可是父皇,兒臣也想替您分憂……”

皇上打斷他的話:“此事太子一人就能辦妥,何苦要瀾兒插手呢?”

這話是在體恤晉王,但這好處,還是屬於太子。

太監宣佈退朝。

皇上明裡暗裡偏幫太子,這讓很多大臣心存不滿。

燕太尉一改之前的面如鐵色,開心得不得了。反觀衛羽皓和晉王等一干人面如死灰。

太子已經做到如此地步,皇上竟還要偏向他?這究竟是爲什麼?真令人匪夷所思。

匪夷所思的,不止衛羽皓一個人,還有納蘭辭舊,他同樣想不明白。爲何皇上如此嬌慣太子。

皇上本不是個驕奢淫逸之人,也深受百姓愛戴。爲何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呢?朝臣對太子不滿,這就導致太子在朝中樹敵頗多,舉步維艱。

可怕的是太子至今對自己的境況一無所知。

愚昧至此,也算是一個傳奇了。

納蘭溪在相府修養了半日,腳才完全好利索。來不及多想,便又一瘸一拐地找她爹去了。

納蘭辭舊不用動腦子,就知道她來所爲何事。

左不過是李丹寒的事嘛。

事實的確如此,納蘭溪來打探口風。

得知李丹寒今日上朝並無異常舉動,納蘭溪開心地手舞足蹈。

下一秒就被告知衛羽皓求見自己,驚的五雷轟頂,站在原地無法動彈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納蘭辭舊見納蘭溪驚慌失措,心底詫異:“溪兒,你和他有什麼過節麼?爲何如此害怕他?”

納蘭溪強作鎮定:“哪裡有害怕,只是過於驚奇罷了。我和他並不熟悉,僅僅有一面之緣罷了。哪裡談得上害怕呢。”

“溪兒,你若不想見,我幫你搪塞過去。”納蘭辭舊道,“只是,有事不能瞞着爹爹。聽見了嗎?”

納蘭溪鼻子一酸,差點就要流下眼淚來。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好。”

可是納蘭溪知道,自己無法實現這個承諾。

衛羽皓在相府門外等了半晌,都不見納蘭溪的蹤影。正心下好奇,劉管家走出了大門,行禮道:“衛大人,老爺讓我轉告你。小姐腳傷未愈,不便見客。”

衛羽皓說:“納蘭小姐腳傷可有大礙?”

劉管家:“無大礙,只是行走不便。”

衛羽皓頷首,說:“既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後又命令自己身旁的晨陽從衛府給拿了些上好的活血化瘀的藥給納蘭溪。

納蘭溪當衛羽皓是瘟神,自然也當他送來的東西也是瘟神,巴不得趕緊扔出去呢。

只是她知道衛家家底厚,這些傷藥,要麼是皇上賞賜,要麼是外族進貢,自然罕見不已。捨不得扔掉罷了。

於是就叫小瀾收在了庫房,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