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上朝,納蘭辭舊很早就來了。
今日的天氣還算晴朗,萬里無雲,天空中時不時有麻雀低飛,掠過池塘。
納蘭溪一聽納蘭辭舊要上朝,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她害怕再聽到諸如“李丹寒不日將嫁進相府”此類的字眼,納蘭溪怕極了。
畢竟她還未想好對策,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李丹寒身爲皇親國戚,上朝這種事情也可參加,雖爲女流之輩,卻也無傷大雅,畢竟澧朝朝中女子爲官也不在少數。
皇帝還未來,諸位官員仍舊在大殿內商討國事,見納蘭辭舊大步從門外走了進來,便蜂擁而上,七嘴八舌地問:“納蘭丞相,你可算來了。你知道嗎?太子又惹皇上生氣了。”
納蘭辭舊最不喜別人背後嚼口舌,安能與之爲伍,他冷哼一聲,並不言語,轉身拂袖而去。
一位穿綠色官服的官員道:“這,納蘭丞相,你可不能這樣啊。”
燕太尉此時正大步走進殿內,冷哼一聲,似是心情不好。衆官員見狀,立馬禁若寒蟬。退避三尺。
怕是沒人敢惹這位。
人人都知道,燕太尉是太子黨,如今太子犯錯,他怎麼能不着急上火?
納蘭辭舊在此刻最爲放鬆,他既不是太子黨,也不是晉王黨,更遑論無所仰仗的玉王。納蘭辭舊家底厚,靠祖宗留下來的基業就能夠生活的風生水起。何苦要爭什麼權勢地位呢?他對這些從來都不感興趣。
只是爲了自保,免不得要做一些違背本心的事情。
衛羽皓,玉王,晉王和太子此刻走進了殿內。
衛家老爺衛善行久病纏身,不便於上朝。因此衛羽皓代爲效勞。
衛家是晉王黨,太子犯事,衛羽皓欣喜不已,不露聲色的開心着。
外頭太監傳報,皇上此刻也來了,在龍椅上正襟危坐。
衆官員立馬跪下行禮:“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伸出右手:“衆愛卿,平身。”
衆官員立馬說:“謝謝聖上。”
這纔算真正開始上朝。
皇上一看太子還跪着,詫異地問:“溯兒?你可有事要奏?爲何現在還跪着?”
太子眼神閃躲,含糊其辭:“兒臣做錯事了,還請父皇責罰。”
皇上扶額:“溯兒,你說說,你都幹了些什麼壞事兒?又鬧出人命了?”
太子戰戰兢兢道:“是……”
皇上暴怒:“大膽!”
太子道:“父皇饒命,兒臣沒有殺人,只是兒臣宮中有一個宮女有了身孕,是……是兒臣的骨肉……”
“溯兒。”皇上沉默半晌,道:“你是時候娶側妃了。”
衆官員大驚失色,太子淫亂至此,皇上竟然也不過多追究?
皇上道:“此事交由皇后去辦。”
太監適時開口:“有本啓奏,無本退朝。”
官員們哪裡敢多說一句話。
只有衛羽皓向前一步,說:“臣,有本要奏。”
皇上面露不耐煩:“准奏。”
衛羽皓道:“皇上,黃河水患以來,雖說派了太子去賑災,可是效果甚微,不如皇上另派晉王去試試吧。”
皇上道:“瀾兒是可用之才,只是此事交給太子做最爲穩妥,一來安撫百姓,二來安撫江山社稷。”
晉王道:“孩兒斗膽,能否一試。”
皇上思量半晌:“太子,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