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眼神中全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們難以相信,林楓是如何得知這本奇書的名字的。
因爲《巫門鬼書》的由來,頗具神秘與詭異色彩!
百餘年前,正值華夏多事之秋。
連年征戰不斷,民不聊生。
白家作爲懸壺濟世的中醫世家,恪守己任,紛紛奔赴戰場,搶救傷員。
而白石斛兄妹四人的父親當時正值熱血青年。
也義無反顧的加入了救援大軍行列。
連續數年,他們的父親從未回過家一次。
並給家裡書信:征戰不止,永不回鄉!
可就在書信剛剛傳到家不到三個月的一天夜裡。
他們的父親,突然渾身是血,滿臉恐懼的出現在了家門口。
在他的懷裡,緊緊抱着的,便是這本奇書《巫門鬼書》。
白家的這本《巫門鬼書》,只是殘卷,僅有聊聊十幾頁。
但正是這十幾頁的記載,就令醫術大家白家,震撼莫名。
他們從未想過,原來醫術可以這般邪惡!
也從未想過,世間真的有長生之術!
從那天起,白石斛的父親,便從不走出家門半步。
終日苦心鑽研《巫門鬼書》,已經達到了廢寢忘食、走火入魔的癡迷程度。
奈何終究不得法。
在白石斛父親彌留之際,他將四個孩子,叫到了牀前。
並將埋藏在心底一生的秘密,告訴了四個孩子。
而這個秘密,就是關於《巫門鬼書》的由來。
根據白石斛父親所說:那一日,他一如往常的隨部隊前行。
天降傍晚,前面不遠處出現一處密林。
部隊便決定在密林中小憩,稍作調整。
本以爲只是睡一覺便可啓程。
但白石斛的父親怎麼也想不到,這一覺醒來,所有人都消失了。
空蕩蕩的林間,只有他一人。
彷彿從始至終,都只有他一人一般。
部隊的突然消失,詭異的可怕。
白石斛的父親當時並不相信鬼神之說,以爲部隊已經開動,只是忘了叫醒他。
他藉着月色,不斷深入林中。
結果越走越驚恐,原本不大的密林,彷彿永遠沒有止境一般。
而且整個林間,靜的出奇,靜的滲人。
正當白石斛父親六神無主之時。
倏的,一聲慘叫,在他耳邊突然炸響。
緊接着,慘叫聲不斷傳來,猶如墜入無間煉獄。
鮮血噴濺,皎潔的明月,化爲血月。
整個林間,明明空無一人,卻慘叫不止,而且不斷有血霧炸開。
修羅地獄,也不過如此吧?
白石斛的父親,嚇得雙股戰戰,幾欲昏厥。
冥冥中,他本能的朝着林子中央走去。
彷彿那裡有什麼在召喚他一般。
他不知自己是何時昏迷的。
醒來時,渾身是血,懷中已出現了這本《巫門鬼書》殘卷。
好在他身體並無大礙,第一時間跑出了林子。
由於驚嚇過度,他再不敢追隨部隊,而是選擇當了一名逃兵。
重回白家!
白石斛的父親,在生命的最後瞬間,警告自己的孩子。
《巫門鬼書》是邪惡的化身,若無法駕馭,萬萬不可傳給下一代!
之後,他含恨而終!
當時,除了白景天、白谷芽和白石斛外,還有白石斛的二哥,白遠志。
白遠志不喜醫道,直接選擇放棄一觀《巫門鬼書》。
後來華夏取得絕對性勝利,各國相繼交好。
白遠志也藉此機會,選擇了出國。
白谷芽對《巫門鬼書》略有研究,卻終究不願去嘗試那幾方長生術。
只有白景天和白石斛,癡迷其中,並以身試法。
白景天選擇的是最霸道的‘陰陽長生術’。
而白石斛選擇的則是相對柔和一些的‘天龍長生術’。
諸此種種,通過這段歷史。
白谷芽和白石斛有理由相信:林楓是不可能知道《巫門鬼書》存在的道理的。
可他卻實實在在的說出了奇書的名字!
他到底是誰?
他是什麼來歷?
他是否擁有完整的《巫門鬼書》?
二老內心掀起波濤巨浪。
同時,在他們震驚的眼眸中,也迸發出了希望的火花。
既然林楓能夠輕易說出奇書名諱。
是否代表他,可以治好白家家主白景天?
二人懷着忐忑的心情,問道:“林公子,家兄他?可有救治之法?”
林楓眉頭深鎖,不敢輕易承諾什麼。
能否救治白景天的根本,是要確定那條陰陽附體蟲的道行。
到底有多深?
如果是千年道行,他現在將束手無策!
林楓的表情,令白谷芽心中一涼。
她嘆息道:“罷了,既然林公子有難處,白家也不便爲難你,還請林公子爲白家保守這個秘密”
林楓看向白谷芽,正色道:“帶我去看看你的大哥!”
白石斛心中一喜,忙道:“好好好~林公子,請隨我來”
林楓站起身,跟着白石斛準備離開。
許欣妍趕忙快步跟上。
林楓腳步一頓,說道:“你還是不要去了,免得留下陰影,誤傷了曉曉。”
許欣妍一愣,一時沒明白林楓話裡的意思。
稍一回想,便是瞭然。
這林楓定是怕她看了不該看的,留下心理陰影,影響了心智。
而作爲交換,李壞若得知許欣妍受了傷害,很有可能會變本加厲施加在曉曉身上。
即便李壞不會,許氏家族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父女。
林楓倒是無所謂,他不懼怕任何人。
但曉曉不行!
她是林楓最大的逆鱗,也是最薄弱的逆鱗!
林楓不允許自己再犯錯誤。
除非能夠徹底擺脫身體的控制。
徹底擺脫曉曉!
許欣妍想通這一切時,林楓已經隨白石斛,消失在了別墅中。
出了別墅,一路經過後花園,最後來到一處石房前。
林楓點點頭,據他了解,石材的確可以壓制陰陽附體蟲。
但那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而已。
石房門前,有一塊十公分的圓形防彈玻璃窗。
既方便了來人查看,也阻止了白景天突然發狂,破窗衝出石房。
白石斛率先來到窗前,只一眼,他便渾身一顫,嘆息一聲。
林楓透過玻璃窗看去,頓時眉頭深鎖。
房間中,一名身穿白袍老人,鶴髮童顏,滿面春光。
明明是一個養生有道的老人,此時卻面目猙獰,宛如厲鬼一般。
他眼神邪惡,滿嘴是血,正趴在一個血槽,大口大口的喝着鮮血。
隨着每一口鮮血吞入腹中,他的身前與背後,都會出現一次蠕動。
就彷彿他是一條大蟲子一般。
林楓神情凝重,聚精會神的盯着白景天與血槽。
須臾,他喃喃道:“人血!”
白石斛慌忙解釋道:“林公子,這血槽的血的確是人血,但都是我們從各大醫院定期採購的!”
林楓關心的,並非這血是不是人血。
他只關心,那條附着在白景天身體上的陰陽附體蟲,到底達到了什麼道行。
“有沒有辦法,讓他脫去衣服?”
白石斛一愣,看了看如同厲鬼的大哥,無奈的搖搖頭。
林楓眼神微眯,冷聲道:“停止供血,在石房四周升起火焰,逼他脫掉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