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欣妍身軀一緊,死死的抱着林楓臂彎,緊張的不得了。
白朮等人大驚失色。
樊玉泉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此事一旦傳出,白家將顏面掃地。
而這也將是白家有史以來,最大的恥辱!
白朮來不及思考,直接命人關閉大門,準備強行留下林楓。
這件事,一定不能傳揚出去。
白家已經承受不了任何打擊了。
反觀施針的白谷芽和一旁的白石斛。
此二人沒有其他人的緊張與恐懼。
只是長長吐出一口氣,相視一笑。
邪氣引出,五臟歸位,樊玉泉已經脫離苦海。
之所以發出慘叫,是五臟歸位和血脈突然暢通所致!
“來人,將林楓給老夫拿下!”
白朮未經白谷芽兩位長輩同意,直接下令。
剎那間,五名白家壯年家丁,將林楓圍了起來。
“住~手~”
白石斛大驚失色,趕忙喝止。
可是他話剛說一半,就震驚的看到。
那五個白家壯年家丁,成了軟腳蝦,直接癱在地上。
“不堪一擊!”
林楓不屑,看着白朮:“廢物,再給你一次機會!”
“你?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林楓嘴角上揚,如看白癡一樣看着白朮。
白谷芽站起身,臉色鐵青的看着白朮。
這個侄兒,今天真是給白家丟盡了臉。
林楓明明是封鎖了那五人氣血,這傻小子居然還問他做了什麼?
難道身在白家,他這七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就算是條狗,終日耳濡目染,也不至於問出他這等白癡問題。
“還嫌丟人現眼不夠麼?滾下去!”
白谷芽橫眉冷對,嚇得白朮不敢說話,悻怏怏離去。
“站住!”
林楓冷喝,白朮怒目而視。
“你忘了些東西,這次你有一天的時間!”
白朮氣的身體緊繃,這個林楓,太放肆了!
可是他手法過於詭異,白朮輕易還真不敢接下這份挑戰。
白石斛氣的吹鬍子瞪眼。
這個侄兒,真是太讓他失望了。
人家都快騎在你脖子上拉屎了,你丫居然連個屁都不敢放。
在自家門口,連個戰書都不敢接,還有比這更丟人的麼?
難怪大哥白景天一直不敢讓他接管白家這面大旗。
“來人,將這五人送入鍼灸房!”
一聲令下,頓時有家丁上來擡走癱軟的五人。
而後,白石斛憤怒的看着白朮。
“小子,你丫要是解不了他們,休怪老夫代家兄執行家法!”
一句話,嚇得白朮臉色鉅變。
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楓,匆匆向鍼灸房而去。
林楓視而不見,這種人,還不配他重視。
如今旗開得勝,最興奮的,莫過於許欣妍了。
她挺起惹火的胸膛,下巴不自覺都揚了起來。
“白老,您這唱的是哪一齣啊?”
白石斛老臉一紅,今天白家是栽了。
還栽在了一個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手裡。
白谷芽杵着鳳頭柺杖,來到林楓與許欣妍面前。
“你這丫頭,取笑你白爺爺呢?”
“嘿嘿,白婆婆,有您在,丫頭怎麼敢放肆?”
白谷芽笑着用鳳頭柺杖打了許欣妍屁股一下。
然後鄭重的看向林楓,恭敬道:“林公子,多有得罪,請移駕廳中,容老身賠個不是?”
林楓點點頭,轉身向別墅中走去。
許欣妍鬆開挽着林楓的手臂,轉而過去攙扶白谷芽。
白谷芽笑道:“你這小馬屁精~”
許欣妍嘿嘿一笑,不斷說着白谷芽喜歡聽的甜言蜜語。
身後的白石斛,處境有些尷尬。
居然直接被這三個人無視了。
有白谷芽在,他也不敢發飆,只好乖乖跟在身後。
白谷芽突然站定身子,揚起鳳頭柺杖,頭也不回的就掄了出去。
砰的一聲。
白石斛腰上直接遭受一擊,痛的直咧嘴。
“二姐,你這是幹嘛?”
“幹嘛?難道你在等着老身親自爲林公子沏茶麼?”
“哦哦~我馬上去,我馬上去~”
白石斛被二姐白谷芽強大的氣場,嚇得快馬加鞭,衝進別墅內。
白谷芽恨鐵不成鋼道:“和他侄兒一個德行,難成大事!”
許欣妍不好發言,只好一個勁的爲白谷芽舒心理氣。
來到別墅主廳,林楓腳步站定。
白石斛緊隨而至,安排林楓落座,並親自爲他沏了一杯白家特製的茶葉。
當茶端到面前時,香飄四溢,且有淡淡中草香。
聞之令人身心舒暢,心曠神怡。
“林公子請用茶。”
白石斛現在對林楓可謂是崇拜的五體投地,言語恭敬至極。
他見林楓不去接茶杯,也不動氣,直接輕輕的放在了林楓面前。
白谷芽在許欣妍的攙扶下落座。
白石斛也想坐下,但被白谷芽瞪了一眼,只好乖乖站着。
許欣妍偷偷竊笑,沒有挨着白谷芽落座,而是回到了林楓身旁。
不過由於白石斛沒有落座的原因,她也選擇站着。
也算是給白石斛留了一些面子。
若不然,三人都落座,只有他一個人站着,還是個七旬老人。
該是多尷尬的場景?
“林公子,晚輩不成器,還望海涵。”
林楓嗅着茶香,最終沒忍住,端起來輕抿一口。
茶水入口生津,一道暖流,直接流向五臟六腑。
暖洋洋的,甚是舒服。
他心中震撼,看來白家中醫世家的大名,也並非浪得虛名。
單單是這一杯茶,就是千金難得的寶貝。
放下茶杯,林楓看向白谷芽:“詳細道來!”
在車上時,許欣妍只是說了白景天體內有邪物。
具體是什麼,卻沒有說明。
而且白景天發病時是什麼景象,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不是莽撞之人,須先確定個大概,在定奪是否真的出手。
而且他也要想想,白家到底有什麼寶貝,值得他出手!
既然能夠拿得出如此名貴的茶來待客。
相信白家的好東西,一定不少。
白谷芽身爲長輩,被林楓如此輕蔑的問話,有些動怒。
但白石斛是知道林楓本事的。
他在白谷芽身後輕輕拍了拍,示意她先隱忍。
白谷芽情知事關重大,深吸一口氣,總算壓下心中怒火。
“林公子,家兄白景天正值百歲高齡。”
“在林公子面前,老身也無需隱瞞,家兄身重此病,是爲了長生。”
林楓不悅,眉頭微皺:“說重點!我不想聽廢話!”
白石斛趕緊又在白谷芽身後捅了捅。
見二姐握着鳳頭柺杖的手微微顫抖,明顯是處於爆發邊緣。
說也難怪,怎麼說白谷芽也是京城響噹噹的人物。
即便是博濟堂許正義見了她,也會尊稱一聲‘白姨’。
如今被一個年輕人吆五喝六,她如何不氣?
但林楓卻根本不管這些,不耐煩道:“我的耐心有限!”
“你~”
“二姐,還是我來說吧~”
白石斛趕忙上前一步,也算是避免了一場不必要的戰爭。
他正了正色,說道:“林公子,家兄病症很詭異,一旦病發,狀若惡鬼,十分嗜血!”
“啊~”
許欣妍驚叫一聲,趕忙自己捂住嘴巴。
林楓道:“詳細一些!”
白石斛看了白谷芽一眼,見對方點頭,一咬牙,決定不再有絲毫隱瞞。
“林公子,實不相瞞,百餘年前,白家得到一本奇書!”
“上面記載了諸多詭異妖術,而且還有幾方長生術。”
“其中一方,極其詭異霸道,修成者,可橫跨陰陽兩界,從而達到長生。”
“我大哥爲人力求完美,選擇的,便是這門極其兇險的陰陽長生術!”
“爲此,他隻身一人,踏進了一處兇險的亂葬崗中。”
“去尋找一種名爲陰陽附體蟲的邪惡蟲子!”
白石斛說完,面色凝重。
林楓眉頭深鎖,陷入沉思。
一時間,房間落針可聞。
壓抑的氣氛,令人脊背發寒。
許欣妍最是不濟,慢慢靠近林楓,悄悄揪住他的衣服,尋求心理安慰。
白谷芽與白石斛,一瞬不瞬的盯着林楓,心中忐忑。
許久!
林楓沉吟:“那本奇書,可是《巫門鬼書》?”
蹭!蹭!
白谷芽與白石斛,猛地站起身,震驚的看着林楓!
“林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