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打開,林楓面無表情的走下車。
直接來到花容失色的許欣妍面前。
“你應該慶幸,沒有做出錯誤的選擇!”
許欣妍心中一顫,冷汗不受控制的流淌。
她從林楓深邃的眸光中,看到的只有死亡!
車上,樊玉泉撕心裂肺的哀嚎着。
他不斷用手重重的敲打頭部,不斷抓撓着全身各處。
就彷彿在他體內,有無數螞蟻在啃噬一般。
“小哥~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
樊玉泉一心求死,不斷用頭撞向車門。
但他顯然再做無用功。
林楓冷眼看着他,沒有同情,也沒有殺他或者救他之意。
只是靜靜的欣賞着自己的傑作。
白朮眉頭深鎖,從樊玉泉上車,他就一直看着。
可他並沒有看出,林楓是如何造成樊玉泉這種情況的。
他心中掀起波濤。
很多人認爲,殺人比救人要容易。
但只有真正的箇中高手才知道。
殺人,纔是最難的。
他難就難在,讓被殺之人,如何死去!
“哼~這裡是白家,你要懲罰你的人,是不是選錯地方了?”
雖然白朮心中震撼,但顏面不能失。
他不能表現出震驚的樣子,他應當表現出不屑。
因爲他纔是這裡的主人,他纔是高高在上的白家長公子!
而面前這個年輕人,只是會一些歪門邪道的齷齪伎倆!
林楓嗤笑,走向白朮。
包括白朮在內,所有白家家丁,全都不由自主的身體緊繃,如臨大敵。
林楓步履堅定,不屑之色毫不掩飾。
許欣妍看着林楓背影,突然感覺他是如此的高大。
她緊走兩步,與林楓並肩而行。
感受着白家所有人的恐懼,她心中別提多爽了。
尤其是看到白朮想要後退的模樣,更是意氣風發。
“白朮伯伯,我們現在是否可以進去了?”
白朮臉色難看,但仍舊極力保持鎮定。
他冷哼一聲:“敢在白家鬧事,你這小子,好大的膽!”
林楓徑直來到白朮面前,取出一根銀針,舉在白朮面前。
“一針,證明你不是廢物!”
“你!”
白朮大驚,原來這小子是在下挑戰書!
他看着林楓手中的銀針,卻遲遲不敢接過。
接下,就代表應戰!
林楓的手法,太過神秘,他根本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做到的。
痛苦的慘叫聲,不斷傳來。
樊玉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種情況,怎麼可能一針就將他治好?
白朮猶豫不決,沒了之前囂張氣焰。
僵持片刻,白朮冷笑:“笑話,如此模樣,豈能一針解救?”
林楓嗤笑:“你有一炷香時間,來證明你不是廢物,白家不是廢物!”
“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白朮斷言道。
林楓嘴角上揚:“不用這麼急於告訴我你是廢物!”
“放肆!一炷香根本不可能!”
“一炷香後,他的懲罰結束,我自會證明你是個廢物!”
說罷,林楓將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在了白朮的領口處。
此舉嚇得白朮蹬蹬蹬連退三步,冷汗直流。
如果剛纔林楓想要他的命,他絕無可能生還。
陰狠的目光,稍縱即逝。
白朮對身邊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匆匆離去。
許欣妍大呼不妙,提醒道:“白朮伯伯,我父親可是知道我來白家了哦?”
白朮冷笑,他從未想過要傷害許欣妍。
畢竟白家現在與許家交好,而且還要依靠許家。
白朮就算再狂,也不會做出自毀家族這種事。
他的目的,只是留住林楓,留住這個目空一切的傢伙。
林楓自然也是將一切看在眼裡。
四重玄者境的他,對眼前這些人,只有不屑。
“時間開始!”
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傳進白朮的耳朵裡。
他眉頭緊鎖,不得不接下這場應戰。
這裡是白家,是譽滿京城的白家。
若是在自家門前被一個小子震懾住,他白家還有何臉面在京城立足?
從領口取下銀針,白朮面色凝重的向寶馬車走去。
由於心中沒有任何把握,他的步履顯得有些急迫。
貌似在爭分奪秒。
許欣妍好奇的瞪着大眼睛,心中一個勁的說着:不要成功,不要成功!
她不放心的挽住林楓臂彎,附在他耳邊小聲問:“學長,他能成功麼?”
林楓沒有表態,他不瞭解白家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但觀其白朮心浮氣躁,他可以肯定。
即便白家能夠解了樊玉泉的痛苦折磨,也一定不是白朮能夠做到的。
許欣妍長出一口氣,林楓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他的眼神已經告訴了答案。
她嘿嘿一笑,完全是一副看熱鬧的姿態。
只是多少有些心疼樊玉泉。
說起來,樊玉泉受罪,還要怪在她頭上。
這個老司機,本來是好意提個醒,卻因此遭罪。
真不知當時明明閉眼的林楓,是怎麼發覺的。
同時,許欣妍也慶幸自己,沒有選擇錯誤的決定。
否則,在車裡痛苦哀嚎的。
恐怕就不止樊玉泉一個人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白朮已經命人將樊玉泉拖出車外。
一羣人圍着他,不斷研究這一針,應當扎向哪裡。
汗水,不斷從每一個白家家丁額頭流淌。
如果不能治好樊玉泉,將代表着他們這羣人,都是廢物。
白家都是廢物。
“還有半柱香時間!”
林楓嗤笑,所謂京都中醫大家,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白朮臉色微紅,又是把脈,又是推拿,始終確定不了下針位置。
當林楓冰冷的聲音響起時,他猶豫再三,最後咬了咬牙。
“來人,快去請我小叔和姑姑!”
最終,白朮不得不接受‘廢物’這個事實。
他惡狠狠的盯着林楓,放棄了救治樊玉泉。
地上,樊玉泉有氣無力的呻~吟着。
汗水,已經打溼了全身。
無數帶血的抓痕,觸目驚心。
他後悔,明明知道林楓最在乎的就是他女兒。
爲何還要給許欣妍提醒。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發誓,以後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絕對不敢在得罪曉曉了。
因爲痛苦的折磨,遠遠比死,更加可怕千萬倍。
很快,別墅一側傳來糟雜的腳步聲。
一羣人架着一男一女兩個頭髮花白的老者,匆匆出現在衆人面前。
男的,正是白石斛,此時臉上寫滿了焦急之色。
而女的,與白石斛有幾分相似,臉上更多的,是驚疑。
正是白朮的姑姑,白谷芽。
“林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白石斛最先來到林楓面前,言語十分客氣。
白谷芽後一步來到林楓面前,她好奇的上下打量,客氣道:“老身白谷芽,久仰林公子大名。”
林楓面無表情,看也不看他二人一眼,可謂是狂妄至極!
反倒是許欣妍,焦急的催促道:“哎呀,白婆婆,您就別客氣了,你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林楓的態度,令白谷芽眉頭一皺。
她轉身看向仍在呻~吟的樊玉泉,直接走了過去。
白石斛也不再和林楓客氣,趕忙跟了上去。
二人命人控制樊玉泉四肢,不讓他亂動。
一番檢查後,白石斛嘖嘖稱奇。
白谷芽眉頭深鎖,接過白朮手中銀針,猶豫不決。
“小弟,你怎麼看?”
“邪氣入體,五臟移位,需將邪氣引出!”
林楓眉毛一挑,暗暗點頭。
看來這白家,也不全是廢物!
白谷芽手持銀針,懸與樊玉泉身體正中。
她猶豫的看了一眼白石斛。
白石斛心中也是打鼓,因爲這一針要刺入的,是人體的致命死穴。
“時間到~”
林楓聲音響起的那一刻,白谷芽一咬牙,直接將銀針刺入其中。
緊接着。
樊玉泉頓時發出了一聲更爲悽慘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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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之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