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可知朕今日正叫你來。真正的意圖是所爲何事?”陽夏一改剛纔稍稍緩和的氣氛。,又突然嚴肅了起來。嘉澍也因爲陽夏突然的嚴肅臉色,而忽然緊張起來,心也被揪在了一起。
“回皇上,微臣不知皇上今日急召所爲何事?難不成是因爲。微臣那在冷宮裡面不爭氣的妹妹又惹的皇上生氣了?”嘉澍小心翼翼的說着,邊說邊觀察着陽夏得臉色。
而陽夏也一言不發只是淡淡的,沒有任何表情。這使得嘉澍心裡毛毛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過了一會兒陽夏便緩緩開口說道:“愛卿猜對了一半兒,今日正急召你進宮確實是爲了你,那在冷宮之中的妹妹。但是你那妹妹,倒不是個不爭氣的。如今倒真是爭氣的很呢。”
陽夏話中有話,這一種似怒非怒的態度,倒使得嘉澍反而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繼續裝傻。
“皇上謬讚了,自己那妹妹無能,不能做好這康時國的一國之母。反而給國家帶來無盡的災難。現如今又在這冷宮之中不安分,家妹定是做了什麼惹怒皇上的事情,才使得皇上如此生氣。如果真是因爲如此,微臣先在這裡向皇上道歉,還請皇上原諒家妹年小無知。若是真的犯了什麼大錯,還請皇上能夠網開一面,不要與她過分計較。”
聽了嘉澍這話陽夏不禁冷哼:“哼……愛卿這話說的倒是有意思。年幼無知?都已經爲人母的人還能說她年幼無知?朕想知道大將軍說的年幼無知指的是你的妹妹,公良曼青?還是說她剛剛出世的孩子。”
陽夏的這一番話,像是扔下了一個重磅**。炸的嘉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嘉澍心裡七上八下的,沒想到這事竟然是真的,直至剛纔,嘉澍心裡還存着僥倖,想着也許沒那麼嚴重,可能是宮人之間以訛傳訛罷了,沒想到這曼青竟然真的做出瞭如此有傷風化的事情 也難怪皇上如此生氣。這世間有哪一個男子能夠忍受自己的妻子出軌其他的男人,還有了孩子。給自己帶了這一頂結結實實的綠帽子呢。
既然自己一開始就裝傻不知道這件事,如今也只能繼續裝下去了。“什麼?”嘉澍特意裝作什麼震驚的樣子。
“自己那不爭氣的妹妹竟然有了孩子?難不成,她與人有染?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嘉澍故作震驚,看着陽夏,嘴巴張的大大的,一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一回事?你倒好意思來問朕是怎麼一回事。朕倒想問問你,問問你們公良家是如何教出如此有傷風化的女兒,竟然如此的不知廉恥,不知節操爲何物。”陽夏憤怒的一拍桌子!手掌上面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再一次染紅了紗布。
“皇上,微臣想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是不用別人的陰謀暗算,這也許並不是小妹自己願意的,她有可能是讓人強迫的也說不準。何況,那孩子也不一定是曼青的,也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也說不準。”嘉澍慌了,尤其看見陽夏那隻一直在滴血的手掌,嘉澍徹底的慌了。
嘉澍想着一切辦法爲曼青開脫,畢竟,那也是自己的親妹妹啊,是自己一母同胞的親生妹妹,自己不能眼看着她就這麼香消玉殞。
陽夏聽了嘉澍的一番解釋倒是笑了,“愛卿這解釋倒是很有意思,那好。既然愛卿這麼說,朕就將這件事交給你辦理。給朕查!這孩子的父親是誰!那姦夫到底是誰!查出來,朕定要將他五馬分屍,碎屍萬段。”陽夏攥緊了拳頭,一拳打在桌子上,給桌子打破了一個大洞。
嘉澍見此情形,不由得身體一震,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是,微臣一定會幫皇上查明真相,然後將那人親手交由皇上處理。但是,皇上您的手,照比剛纔更嚴重了,微臣還是幫您傳召太醫來給您看看吧。”
說着嘉澍便喊來了林公公,“林公公,快,再傳一次太醫,皇上的手又受傷了。”林公公進來屋子一看,好好的桌子竟被皇上一氣之下打破了一個大洞。皇上剛剛包紮完的手,這才一會的功夫,鮮血便完全然後了白色的紗布,混合着紅色的血水,一點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林公公見狀嚇壞了,這陽夏何時受過如此嚴重的傷,便嚇得不行,“哎呦我的皇上啊,您這可怎麼了這是,您可不能再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了。老奴這就去給您叫太醫過來,您先忍一會。”
說着,林公公便頭也不回,一路小跑着的轉身離開了。屋子裡面就剩下嘉澍和陽夏二人。嘉澍向陽夏行禮,“請皇上一定放心,微臣一定不會辜負皇上所託,一定會好好調查此事,給皇上一會交代。”
“此事不可聲張,也不可走漏一點風聲,不然,朕連你一塊殺!”陽夏眼睛與嘉澍相對,陽夏的眼睛通紅,就連眼睛裡面都充滿了怒火一樣在熊熊燃燒着。
“是!微臣明白。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嘉澍正打算走到時候,陽夏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滴溜溜一轉,嘴角揚起一抹陰謀的意味,“愛卿不急。朕還有事要吩咐你。這姦夫是一定要找的。只是這野種應當如何?”陽夏笑的瘮人,嘉澍都不敢看現在陽夏的臉,面目猙獰到極致。看起來十分恐怖。
嘉澍的心裡直打鼓,看着這皇上猙獰的臉,嘉澍的心裡隱隱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不知道該如何說,只覺得,這孩子的命,怕是保不住了。家屬想着要不幫忙那孩子求求情,後來權衡了一下利弊,考慮了一下公良家的未來,最後還是放棄了。“回皇上,不知皇上以爲如何?微臣一切都聽皇上的安排。”
陽夏點點頭,笑道,很好。這公良嘉澍是個聰明人,自己不用多費心。陽夏想了想,看了一眼屋子裡面正在燃燒的暖爐,心中有了安排。“都說惡人死了,會下十八層地獄,受盡世間所有的苦難懲罰,其中有一項就是將人扔進油鍋裡面去炸,不知道在人世間,這一懲罰又如何?算了,算了,油鍋太過殘忍,那便就將那孩子扔到鍋爐裡面吧。也好藉此機會洗一洗,去一去那孩子身上的腥髒之氣。”
陽夏說這話的時候,就好像阿鼻地獄的閻王一樣讓人生畏。嘉澍不免覺得恐怖,那還只是一個孩子啊,陽夏怎麼忍心,要讓那孩子遭此苦難。嘉澍一時間沒了主意,不知道該怎麼辦。便想着先答應下來再說,畢竟現在這風口浪尖上,沒有必要惹得皇上生氣。若是真的因爲如此,而牽連公良一族,豈不是得不償失。
嘉澍想了想,說了句:“是,皇上,微臣明白。”說完嘉澍便離開了御書房。陽夏看着嘉澍離開,便開始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朕要讓你知道,朕要讓天下人知道,背叛朕,是什麼下場。”
嘉澍離開御書房之後,便來到了冷宮,宮門口的也沒有攔他,嘉澍徑直走向冷宮內院慢慢的見到一個老嬤嬤在院子裡面忙着採摘蔬菜,嘉澍心想,這邊是曾經伺候端康太妃的馮嬤嬤了。
“馮嬤嬤,不知曼青在哪?”嘉澍喊着馮嬤嬤的名字,馮嬤嬤一聽,居然有男人的聲音,轉身一看,原來是嘉澍大將軍。
“老奴見過大將軍。”馮嬤嬤向嘉澍行禮。
“免了,免了。馮嬤嬤可知曼青在哪裡。”嘉澍連忙說明來意,不敢有片刻的鬆懈。
“姑娘今日剛剛生產完便昏過去了,這陣也不知道還醒沒醒。就在那間屋子,那便曼青姑娘的屋子。大將軍進去便是 我和瑩兒還要忙着給姑娘做飯熬藥,便不打擾大將軍和姑娘敘舊了。”說着馮嬤嬤便接着忙手中的活了。
嘉澍也沒有過多攀談,轉身走向馮嬤嬤所指的那間屋子。推開房門,只見牀上躺着一個面容憔悴的女子。嘉澍看着曼青這樣,不由得十分心疼。慢慢走到牀前坐下,用手撥了撥曼青額前的碎髮。
喃喃的低聲說道:“你瘦了。”這一句,曼青便悠悠轉醒。映入眼簾的,是自己哥哥那雙滿是關懷和心疼的眼睛。曼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力氣。
嘉澍站起身,倒了一杯水,慢慢扶着她坐了起來。
曼青接過水,喝了一口。然後放下水杯,一把抓住嘉澍的手臂。“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好不好?你救救她,從今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說什麼是什麼,絕不違揹你的意思。只求你救救她還不好。今日你能來,定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我知道,現如今,只有你能救他,對不對?”
曼青苦苦的哀求,這些話就像一根刺,深深紮在嘉澍的心裡。扎的嘉澍生疼,嘉澍不忍心拒絕,可是自己偏偏也是無能爲力。嘉澍想了想,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