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公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心裡隱隱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在心中升起。林公公看着陽夏,發現陽夏的手心在滴血。“呦……皇上,這是怎麼了這是。這好端端的,手怎麼流血了,快,來人啊,宣太醫!要快!”
“皇上,您先消消氣,保重龍體要緊啊,太醫一會便來了,還請皇上稍安勿躁。”林公公好言相勸,畢竟林公公從小就跟着陽夏,這身份地位和其他人自然是不一樣的。他的話,皇上還是多多少少能聽進去一點的。
“滾!朕不要見什麼太醫!你,現在馬上去,馬上把公良嘉澍給朕叫來!朕要吩咐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快!”陽夏的態度經過林公公勸說以後,稍微有了一點點緩和,但是一想起那公良曼青做的事情,自己的憤怒就無法壓抑。
林公公看陽夏的樣子,也是一直沒敢怠慢,連滾帶爬的走出了御書房,陽夏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下的玉齡,露出嫌惡的表情,“好了,朕現在也不想看見你,你先回去吧。”說完陽夏便沒有再看玉齡一眼。
玉齡的心裡真的很委屈,這事明明和自己沒有關係,可是爲什麼陽夏要這麼遷怒自己。玉齡紅了眼睛,緩緩站起身,“還請皇上保重龍體,臣妾先行告退了。”說着玉齡便離開了御書房。
玉齡的離開,陽夏更是看都沒有看一眼,心中滿是嫌惡,覺得自己當初遇見那個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玉齡,霎時間崩塌了。眼前的她只剩下,滿眼滿心的計謀和算計。陽夏最討厭的就是那樣的女人。
林公公跌跌撞撞的從御書房出來以後,將陽夏發怒的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又想起剛剛看見跪在地下的祥貴人,心中便有了計較。應該知道是曼青和他人私通,並生下孩子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這想貴人想在皇上身邊,博個好彩頭。沒想到卻因小失大反而引來皇上的暴怒,皇上因爲這件事,所以纔會如此大怒。正是因爲如此,林公公一刻也不敢停歇,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公良府。
來到公良府以後便立即派人去尋大少爺公良嘉澍,嘉澍見林公公突然來訪,又是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嘉澍一臉的不知所措,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竟會讓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如此慌張?便連忙問道:“林公公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慌張!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大將軍快跟老奴走吧,宮裡面要翻天了,皇上暴怒,正尋你呢。”林公公不由分說,拉着嘉澍就要往外走。嘉澍此時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便問林公公:“我們不着急,可以邊走邊說這到底是發生了何事?好端端的,皇上爲什麼會。暴怒呢?”
只見林公公搖了搖頭,他的口氣說道:“唉……一言難盡吶。大將軍還是快些走吧!免得一會兒皇上等急了又要生氣了。等上了馬車,老奴再和大將軍細細道來。”
嘉澍點點頭,隨着林公公的腳步一起坐上了馬車。在車裡,林公公看了看四周,確定了沒人之後纔敢小心翼翼的說着,“大將軍有所不知皇上今日暴怒,完全是因爲大將軍那在冷宮裡面的妹妹,曼青姑娘。”
“曼青?她不是已經被打入冷宮,再那冷宮裡面呆的好好的嗎?怎麼好端端的又會惹得皇上生氣了呢。”嘉澍一點都不能理解,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會讓皇上生如此大的氣。
林公公,他嘆了嘆氣說道:“還不是因爲曼青姑娘在那冷宮之中,與外人有染,不僅與人私通,還私自有了孩子。今日上午瑩兒突然來御書房找我,說是曼青姑娘生產困難,如今有生命危險,託我幫人找一穩婆幫他們接生。老奴也是今日上午纔剛剛知曉此事,只是不知怎的,這事情竟被宮裡的祥貴人發現。那祥貴人居然跑到皇上面前告狀,通風報信,因此引的皇上大怒。皇上便叫老奴去,讓老奴來找大將軍,進宮面聖。”
嘉澍大概聽明白了,這事情的經過原來是自己那不爭氣的妹妹在冷宮裡面與他人有染,還私自生下了孩子。這可讓他說什麼好,雖然這公良曼青早已被公良家除名 已不再是我公良家的人了。但是這血脈親情,畢竟是無法割捨的,她身上畢竟流的是公良家的血。
嘉澍就算再不想幫她,但是也沒有辦法。可是這事情如今變得更加難辦了,就算自己想要幫她卻也無能爲力呀。皇上現在大怒,沒有人能有把握能讓皇上不那麼生氣。即使是自己這一個剛剛打了勝仗的大將軍,也不敢說這種話。
更何況,現如今皇上急急忙忙的叫自己進宮還不知道所謂何意?也不知道這對曼青來說到底是好是壞。難不成是想借自己之手除掉曼青嗎?可是那也不應該呀,若是如此,皇上便可以下令自己除掉她,謊稱她生病死在冷宮裡不就行了嘛,又何必要叫自己進宮那麼麻煩。
嘉澍一直在思考皇上的用意,思來想去,卻還是怎麼也想不通皇上究竟意欲爲何。正在嘉澍認真思考的時候,不知不覺馬車已經來到了皇宮門口。林公公不由分說的下了馬車,嘉澍便跟着林公公一路走到了御書房門口。
嘉澍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張太醫在給皇上包紮傷口。嘉澍小心翼翼的進去,然後向陽夏行禮。“臣公良嘉澍,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陽夏一直冷着一張臉,並沒有說話。嘉澍天天擡頭看了一眼陽夏,他的臉上看不出陰晴,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他並沒有看嘉澍一眼,就讓嘉澍那麼跪着,一直本本份份的跪着。皇上不發話,嘉澍也不敢動一下。也並沒有說話,只是在那裡靜靜的跪着,等着太醫給皇上包紮完傷口。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御書房裡靜謐的可怕,除了太醫包紮傷口,用剪刀和紗布的聲音之外,再沒有其他的聲音。房間裡面靜得好像掉在地下一根針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不一會兒,太醫包紮完傷口囑咐道:“皇上的手傷的不重,但是傷口很深。要想痊癒也需要一段時日,還行,皇上多加小心,這段日子千萬不能碰水,避免傷口感染,傷口上,這要一天換兩次,老臣相信,若是能做到如此,不出十日皇上的手傷便可以痊癒了。”張太醫包紮完傷口,便由林公公帶着離開了。
此時,房間裡面只剩下陽夏和嘉澍兩個人。氣氛一度十分尷尬,加嘉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陽夏一直沉默,什麼話也不說。嘉澍還保持着跪在地下的姿勢,不一會兒,便覺得腿上痠軟,沒有力氣。就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陽夏突然開口說:“起來吧!”
嘉澍聽了此話,便顫顫巍巍地起身。然後說到:“臣謝過皇上”然後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嘉澍由跪着改成站着。除此之外,一點進展也沒有。嘉澍覺得應該由自己來打破僵局。便開口問道:“不知皇上今日這麼着急叫微臣過來所爲何事?是否是因爲邊關戰事,再次需要臣去邊關平定戰亂。若真是如此,臣願意即刻啓程,奔赴邊關爲國家戰鬥。”
陽夏搖搖頭終於是開口說話了,嘆了口氣說道:“哎……此次緊急召你進宮,叫你過來並非是因爲邊關戰事,而是因爲朕的後宮之事。除了你以外,朕也不知該與何人說,這件事還能交給誰去辦,所以便命令林公公把你緊急召來了。”
陽夏終於開口說話,態度也有所緩和,這使嘉澍一直懸着的那顆心終於可以有所鬆懈,不用再特別提心吊膽了。“臣愚鈍,皇上今日動怒是因爲後宮之事?難不成是因爲祥貴人惹的皇上不開心,生氣了不成?”
陽夏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哎……要真的是這樣,那就好了,朕也不至於如此生氣。更不會發如此大的怒火。”
嘉澍雖然心中知曉皇上此次急召因爲何事,但是卻不敢表露出來。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看看皇上找他到底是不是爲了這件事情而來。除此之外還有沒有什麼別的意圖。會不會對我公良家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於是嘉澍便揣着明白裝糊塗繼續問的道:“那皇上是爲了何事煩憂?現如今之後,宮裡面不就只有祥貴人一人嗎?難不成皇上是覺得祥貴人伺候的不好,想要選秀再招一批妃子進宮嗎?”
陽夏連忙擺擺手,“打住,這一個人已經讓朕應接不暇,這再來一羣人朕豈不是要忙死了。這一羣女人還不得把後宮翻了天。更何況這後宮裡又何止祥貴人一人。將軍忘了還有那冷宮之中曾經的廢后呢?”
陽夏兜兜轉轉,總算是提到了曼青的名字。嘉澍是越來越摸不透皇上的心思了,這皇上究竟所爲何意?自己也是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