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卡卡西:“爸爸,我一直有話想和你說。”
這時,旗木朔茂的耳機裡傳出了一聲“我靠!”
接着,本來鬧哄哄的通訊頻道,就突然安靜了下來。
旗木朔茂聽出來了,那是志村團藏的聲音。
旗木卡卡西自然不知道,現在並不是父子倆的“私密空間”,一羣圍觀不嫌事大的人,正通過“根”的通訊系統關注着這一切。
旗木卡卡西:“爲什麼像爸爸你這樣被譽爲木葉白牙的英雄,也會爲了救同伴的性命,違抗村裡的重要規定,選擇中斷任務呢?”
旗木卡卡西這句話並不是在發問,旗木朔茂也聽出來了,所以並沒有插嘴,而是選擇靜靜聆聽。
旗木卡卡西:“如果不這樣,爸爸便不會被任何人所責備,也不用自己將自己逼入絕境了。”
耳機裡,因爲通訊系統突然變得很安靜,於是,團藏的小聲嘮叨卻聽得很清楚:“果然這麼說了,這是大宇宙的慣性嗎?”
旗木卡卡西:“我好不甘心。”
當年自己金蟬脫殼,“根”還沒有被打擊,木葉遍佈“根”的監控攝像頭。
自己就蹲在“根”的基地裡,親眼目睹卡卡西站在自己的“屍體”旁,那種不甘心,那握緊的小小拳頭。
卡卡西這句“不甘心”給旗木朔茂的觸動很大,自己當時獨自離開,並沒有過多考慮卡卡西的感受。
這時,旗木卡卡西轉過頭,微笑的看着旗木朔茂。
旗木卡卡西:“但是啊,爸爸。不管結果如何,爸爸都已經盡力了。現在我能理解爸爸了。爲了大家,打破規定的爸爸。我現在以你爲榮。”
旗木朔茂突然好感動,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脫口而出:“阿里阿朵。”
幾乎同時,旗木朔茂的耳機裡,同步響起來團藏的聲音:“阿里阿朵。”
旗木卡卡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望向木葉村的方向。
旗木卡卡西:“爸爸,村子出事了,我得去保護村子了。”
旗木朔茂的耳機裡突然傳來了團藏的聲音,旗木朔茂也立刻照做了:“等等。”
旗木卡卡西不明白自己的父親,喊住自己的原因,於是停下正準備邁出去的腳步。
旗木朔茂聽着團藏在耳機裡說的,自己想了想,將其中自己認可的說給旗木卡卡西聽。
旗木朔茂:“卡卡西,你覺得,我當年是爲什麼違反村子的規定?”
旗木卡卡西不明白,這個之前不是說了嗎?但還是老實重複一次。
旗木卡卡西:“爲了大家……”
旗木朔茂:“你覺得,是村子重要,還是人重要?”
旗木卡卡西:“當然是村子重要。”
旗木朔茂:“你還不明白嗎?當年我違反村子的規定,是爲了救人啊。村子是死物,人才是最重要的。人沒了,村子也只不過是一片遺址而已。村子受到再大的創傷,就算被夷爲平地,只要人還在,就可以在任何地方,重新建立一座木葉村。”
旗木卡卡西:“可是木葉……”
現在,木葉村內的爆炸已經漸漸平息。
旗木朔茂:“卡卡西,你在暗部待了這幾年,應該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木葉的黑暗面了吧。”
旗木卡卡西:“任何組織,都會有黑暗面,{根}也不例外。”
旗木朔茂:“你既然知道這麼多黑暗面,那麼,你應該能明白,這個世界,很多事情不能光看表面。這個世界和你想象的並不一樣。”
旗木卡卡西其實明白,很多事情是不能光看表面的,是不值得推敲的。
比如,自己的父親,執行的秘密任務,爲救同伴任務失敗,爲什麼會鬧得人盡皆知,就連平民都知道了,這還是“秘密任務”嗎?
比如,所有人都在責備自己的父親時,木葉高層卻沒有任何人站出來爲其站臺背書。
比如,自己的父親,“自殺”以後,關於自己父親的言論瞬間消失,如同排練好的一般。
旗木朔茂:“木葉僅僅只是一個村子,這個世界卻很大很大。所以不要在意木葉內部的那些齷蹉,木葉未來會怎樣?我和{根},都不會在意和理會,我們有着更大的目標和野望。”
旗木卡卡西:“更大的野望?{根}想要做什麼?”
旗木朔茂:“團藏大人的意志就是{根}的意志,所以,{根}想要做什麼,也只有團藏大人知道。不過每個{根}的成員,都有自己的願望需要依靠{根}這艘大船才能實現。”
旗木卡卡西:“爸爸的願望嗎?”
旗木朔茂:“嗯,確實有一些這方面的願望,但是不能告訴你。你應該知道,這次木葉給你們的任務……木葉已經放棄了你們這八個人。”
旗木卡卡西:“我隊友們還好吧?”
旗木朔茂:“他們很安全,只要他們不動手,甚至連受傷都不會發生。”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個區域。
地上躺着七名木葉暗部忍者,渾身遍體鱗傷。
兩名“根”部忍者,隨意站在一旁,以二對七,同樣是上忍級別,“根”部忍者完虐木葉暗部。
甚至在團藏眼中,“根”的上忍實力已經介於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與精英上忍之間的水平了。
在七人被兩人威脅+恐嚇時,就註定了結局。
兩個人居然敢來威脅七個人,在查克拉感應中,大家查克拉量還是相差無幾的情況下,動手是必然的,被揍也是必然的。
旗木卡卡西:“那太感謝了,知道你平安,我也更安心了。但是,我對於加入{根}還沒有任何心理準備,木葉也有很多我放不下的事情。所以……”
旗木朔茂:“{根}在有一個復活死者的計劃,正在研究復活的可能性……這屬於機密。”
旗木卡卡西:“死者已矣,人死了還是不要打擾他們的安寧了……”
旗木朔茂最終不得不選擇使用團藏在耳機裡告訴自己的籌碼。
旗木朔茂:“宇智波帶土,還活着。”
旗木卡卡西:……
帶土和琳,一直是旗木卡卡西心中的遺憾。
然而,自己花了多年,用不間斷的暗部任務麻痹自己,已經漸漸對於帶土和琳的逝去,感到釋懷了。
結果……
旗木卡卡西:“帶土怎麼可能……他的逝去,是我親眼所見。”
旗木朔茂:“我的自殺,也是你親眼所見的。”
旗木卡卡西:……
……
在旗木朔茂和旗木卡卡西,父子倆圍着火堆聊天談心時。
另一邊,“根”部忍者們包圍着逸先生,但衆人卻不敢動彈一下。
眼看着逸先生一點一點掙脫束縛。
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色風衣下,戴着黑色骷髏面具的男子,站在一旁一顆大樹的樹梢上。
逸先生認得這人,中州隊的隊長,黑暗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