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老子宰了你這胡言亂語的狗奴才!”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因爲別的什麼,一聽承雲這話,江濤一張臉頓時就扭曲起來,一腳踹了過去。
此時江濤雖然表面上無所畏懼,他心裡卻有些後怕,心道,“這奴才,絕不能讓他活着,否則消息走漏,以陳家在凌天城的勢力,恐怕事情無法善終了。”
念及此,他目中涌出殺機,身形向前暴掠,揮拳直奔承雲的腦門!此時的承雲只是個普通人,怎能抵擋住江濤這等狠辣攻勢,看着拳頭過來,他只能踉蹌着倒退。
就在江濤的拳頭即將砸中承雲時,突然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擋在了江濤的前面並輕巧的握住了江濤的攻勢。
承雲原本因絕望而閉上的眼睛,感到重拳未至的承雲納悶的睜開了眼,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他瞬間激動了起來,滿臉希冀,“少爺!您回來了!”
對着承雲點點頭,陳炫便是看向那些還在爲自己搬家的弟子們,“各位道友,把陳某人的東西原封不動的搬回去罷。”那些搬運陳炫物品的寒門弟子都是一愣,一時間,他們皆是看向了江濤,這件事情是江濤提起的,就算出事也是江濤負責,江濤沒有發話,他們還是有點心怯的,於是他們只是停止了搬運,畢竟無論是陳炫還是江濤,他們都得罪不起。
“陳炫!你居然沒死!”江濤雙目圓瞪,猶如見了鬼一般,失聲吼道,“怎麼可能?你明明走到了赤焰毒蛇的領地,那蛇怎麼可能放過你!”
“因爲我長的帥啊,像我這麼帥的人,那毒蛇見了我都搖尾巴呢,不過既然今天已經吧事情擺在明面上了,那咱們不如老賬新賬一起算?”
陳炫的這句話根本就沒打算要江濤回答,就在陳炫說話語剛落,隨着喀嚓一聲響起,江濤便感覺手臂上劇痛襲來,他剛露出駭異,急忙要從陳炫的鉗制中掙開,然而陳炫的行動卻是極其快速,反手間一輪山岩般沉重的拳頭,便猛地轟在了江濤的胸口上。
沉重的巨拳,直接將江濤轟飛數米,他口中鮮血直線狂飆,身體在陳炫院落前的空地上踉蹌後退,不等他穩住身形腳下卻是被石頭一絆,整個人便是坐了下去。
這一坐,那可不簡單,就在摔倒坐下的一剎那,一聲驚天慘叫從江濤喉嚨內爆發而出,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刺的人耳發痛,江濤坐的那個地方,是陳炫想打造一個長明燈石柱的地方,最近任務有點緊,所以只是埋好了地基,地基上幾條猙獰的鐵棒就直直的立在那裡。
而此時此刻,那幾個鐵棒上面全是江濤那猩紅的鮮血。
“自作孽,不可活啊”陳炫發出了一聲感嘆,陳炫與江濤的恩怨可謂是由來已久,陳炫懼怕江濤在執法堂的後臺,而江濤則是懼怕陳炫的身家。,二人之間雖然好幾次想大打出手快意恩仇,但是有了這層面的關係後,二人還算是是相安無事。
除了江濤的後臺,陳炫還有一個不能出手的理由,因爲真武院並未如同表面上的那般團結,甚至已經在暗地裡結成了兩個派別,而原因,便是院長不知所蹤,羣龍無首自然會生出事端,於是院內被分成了兩派。
一個是有新的想法的人們組織起來的派別,他們認爲,院長已經飛昇成仙,真武院應該立即當選新一任院長,畢竟一個學院級別的大宗門不能沒有院長啊,這種思想的派別我們姑且稱它爲“創新派”。
而另一派則是認爲真武院的院長只是暫時離開,所有院門洞府應既往如常,這類人我們姑且稱它爲“守舊派”。
而陳炫則不屬於任何一邊,就是那種,“騎牆派”坐在牆上,那邊強我就跳那邊,那邊能讓自己有機會進入禁地,那我就跳那邊。
而今天,陳炫打了江濤,而江濤則是上述所說的“創新派”。
隱隱的,陳炫已經站在了“守舊派”的這一邊,換句話說,陳炫現在如果不表明立場那他打江濤這事可真就不得善終了。
“你那些小手段以後還是收斂比較好,如有下次,可不是簡單的屁股開花這般簡單,你可記清楚了!”陳炫出了氣,對江濤也就沒有了殺心,在學院,還是別搞大事。
江濤那顧得上聽陳炫說話,他的臉龐猙獰異常,配合着他的鼻涕眼淚,感覺就和那地獄惡鬼一般,他衝着那幾個杵在一旁的寒門弟子吼道,“打!給我打死陳炫!誰要是把他踩在腳下,我賞他五百枚下品靈石!出了事情,我擔着!”
衆人一聽,五百枚下品靈石啊!足夠自己修煉一個月了!甚至有人已經喊了出來“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上!我們一起宰了他!”場面瞬間崩潰,只見那幾個寒門弟子個個眼睛通紅,看向陳炫的目光就好像看着一堆白花花的靈石一般。
“我擦,你們這羣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五百枚下品靈石?我堂堂凌天第一惡少就值這個價?”
衆紅眼的寒門弟子還沒有殺到陳炫的面前,陳炫便已經是發動的瞬移秘法來到了江濤的面前,只見他一手提着江濤,用抹布吧那噁心人的鼻涕眼淚給擦掉。
“睜大你的雞眼給我看清楚,老子這樣帥的天怒人怨,每天都要被自己帥醒的人物,就值五百枚靈石?而且還是下品的!?”衆寒門弟子順着聲音看了過去,只見陳炫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是已經閃到了那江濤的面前,揪住江濤的衣領,大聲質問了起來。“你說!今天你給老子說清楚,你看看我的這眼睛,我的這鼻子,我的這嘴巴,嗯?我這樣帥到世間極致,帥到人神共憤,帥到慘絕人寰的人就只值五百枚下品靈石?”陳炫的聲音無比的憤慨,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衆人聽了,已經完全忘了去追究陳炫爲何能夠一下閃到那江濤的面前,反而是有人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來了。
“天哪!這世界上怎麼還有如此自戀的人!”
“太不要臉了!”
陳炫嘴裡一邊說着自己帥,手上動作卻毫不停頓,一巴掌又一巴掌接連不斷的扇在江濤的臉上。左一下,右一下,噼裡啪啦作響!那清脆的聲音在陳炫院落前面的空地上,簡直如同驚雷!
“說!你快說!今天你不把這件事情交代清楚,老子就一直打你耳光,直到你說爲止!”
“你快說!老子是不是帥到慘絕人寰?”
“不說是不是,我打到你說!”
衆人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你把別人臉扇的只能來回晃,這嘴巴都不能張了,還說個毛啊。不一會兒,江濤的臉已經變成了大紅臉,大紫臉,臉上無數的手印鮮紅無比,直直要亮花人們的眼睛!
終於,有些寒門弟子清醒了過來了,他們的身價,在凌天城第一惡少陳炫面前簡直就是一個渣!
“對了,我聽說凌天城裡曾經有個李家,因爲得罪了陳家,現在不知所蹤……”幾個少年都不自禁打了個寒顫,不敢再上前一步,與得罪陳家相比起來,江濤那五百枚下品靈石,簡直就是渣。當下少年們一個個變得謙卑起來,向一旁的承雲笑臉相迎。
“還望承兄多在陳少爺面前美言幾句啊!這點薄禮還望承兄不要推辭”
有一人帶頭,衆寒門弟子紛紛相仿。
“承兄剛剛對不住!”
“我們都是被江濤那雜碎拉下水的!”
……
一時間,陳炫的門前,就只剩下江濤一人,以及那些寒門弟子放下的“賠罪禮”
陳炫也終於是打累了於是便放開了江濤,“今日念你是同門,我先放過你,如有下次,那麼來時就要有成爲廢人的覺悟,你滾吧。”這句話在江濤的耳朵裡簡直就是天籟!
他連滾帶爬的跑的很遠,隨後那含糊不清的聲音便是傳進了陳炫的耳朵裡,“陳炫你給額恁着,額議定輝輝來的!”
“少爺,我們還是趕緊逃吧,要是執法堂來這裡無理取鬧,我們與江濤這種有後臺的人比起來會很吃虧的,如果我們回到凌天城,他們再如何的膽大也不會欺上門來。”
見到江濤一走,承雲便說出了這樣的話,可這話卻是承雲努力思考現在的處境後,爲了陳炫提出了建議。
承雲的話未嘗不是沒有道理,但陳炫並沒有去考慮他的建議。,“這世界,實力強的人說話最有權威,雖然我們實力還很弱小,但如果我們是天才的話,那麼,執法堂照樣不敢爲難我們。”
“可是……”承雲話到嘴邊卻是難以啓齒,因爲他是一個普通人,而陳炫,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修煉者,他把後話嚥了下去,那是害怕陳炫失落。
對於天賦的定義,這世界就有很多了。
大陸北方,以星相爲天賦定義,看的是命運;
大陸南方,以音律爲天賦定義,看的是悟性;
大陸西方,以穴位爲天賦定義,看的是努力;
大陸東方,以血脈爲天賦定義,看的是身家;
而陳炫所處的位置是大陸西南,對天才的定義是偏向於大陸西方的,也就是看一個人在二十歲之前打通了多少個穴位。
人體的穴位包括十四經脈(十二正經和任、督二脈),共有409個穴位,包括14條經絡上361個穴位和48個經外奇穴。
這其中,有108個穴位遭受外力擊打或者點擊後會有明顯的症狀,而這108個穴位中,有36個大穴被稱爲“死穴”,意思是在遭受點擊或擊打後如果不及時救治,會有性命之憂。
對於天賦的查看,是不可能把人體的一個個經脈仔細勘察看有沒有覺醒,而是隻查看人體的十四條經脈,陳炫目前打通了八條正經,能在內院混日子,這完全就是託楚正龍的福,因爲只打通了八條正經,陳炫朋友很少,因爲只打通了八條經脈,陳炫幾乎被所內院弟子看不起。有些人甚至認爲,陳炫調到外門弟子也只是遲早的事,更有好事者,直接在外謠傳陳炫他就是一個靠攀上彩鳳的花花公子。
“或許,在凌天城當第一大少爺,纔是少爺您的歸屬吧。”萬千話語,最終濃縮成了這樣的一句。
“瞧你的志氣,本大少爺是人中龍鳳,豈能一直窩在那個並不繁華的邊陲小城?不怕告訴你,我已經有讓人脫胎換骨的秘法了。”說罷,陳炫便取出一張紙,寫下了一副藥方。隨後取出一個儲物錢袋,陳炫便對承雲吩咐道:“去把這幾味靈藥湊齊了。”
還在認爲自家少爺在說胡話的承雲接過方子,一看到上面的靈藥,頓時就傻了眼。承雲雖然不能修煉,可是在這幾個月來在真武院中耳濡目染,他隱約看出這幾種藥材都極其偏門罕見,讓他心裡一陣迷霧。看着承雲那傻傻的表情,陳炫便拍拍他的肩膀,“愣什麼?還不快去!到黃昏這件事要是做不成,你以後也別跟我混了!”
聽到這話承雲立馬反應了過來,拍拍胸脯保證了幾句,便跑出去了,直到黃昏的時候,承雲才氣喘吁吁的跑回來,他將手裡的儲物袋遞給陳炫,“少爺,您要的東西都在裡面了。”
陳炫打開一看,裡面果然裝着數種靈藥——颶風龍脊骨、琅琊參、煉神竹、凝心草、千年血雷芝……
沒有解釋,陳炫立即將所有靈藥一起投入鼎爐裡面,丹火祭出!“嗤!”五種藥材在丹火催化下,磅礴藥力勃發而出,形成一圈圈氣浪在鼎內鼓盪,那狂暴的藥力波動,看得一旁的承雲頭皮發麻。這樣的藥方是陳炫與巨莽周旋的時候意外得到的,經過星海圖的演算,這個藥方沒有絲毫問題,於是陳炫便放心大膽的開始行動了。
“嗤!”五種藥材在丹火催化下,磅礴藥力勃發而出,形成一圈圈氣浪在鼎內鼓盪,那狂暴的藥力波動,看得一旁的承雲頭皮發麻。
“承雲,你想不想獲得修煉的資格?”看着一爐藥即將成型的時候,陳炫開口說道。
一旁護法的承雲一怔,卻是不知道少爺爲何這樣問,不過他看着陳炫眉宇間露出的自信,那種普通人對力量的渴望瞬間泉涌如注,承雲不由重重的點頭:“想!”
“那跳進去吧。”陳炫指了指藥力狂暴的鼎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