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離牀越來越近了,方儂的心也不由的提了起來,她就是賭慕容燁是正人君子纔敢那樣挑釁她,但是她完全沒有想過,在兩個曖昧的情人之間,這樣的話語根本就是在挑起***裸的情慾。
方儂被溫柔的放在牀上,整個人立刻就警惕的往後躲了躲,聲音中帶了幾分膽怯,“你……你想做什麼?”
慕容燁笑着逼近方儂,輕輕一拉,就將方儂整個人帶到了身下,側手枕在她的身旁,而另一隻手遊移到她的腰間的位置,扯掉了腰帶,兩個人曖昧的越貼越近,“這可是阿儂主動邀請的,怎麼能夠拒絕美人的要求。”
“慕……慕容燁。”方儂緊張的只咽口水,身體僵硬的完全不敢動。
可是現在的慕容燁哪裡聽的進去,埋下頭,在方儂的額間烙下了一吻,炙熱的感覺頓時傳遍了方儂全身,就在她覺得自己都無力反抗的瞬間,慕容燁卻起身了。
此時的慕容燁並不比方儂好上多少,本只想逗一逗方儂的他在貼近的一瞬間彷彿就已經失去了自我,再在她身邊多靠近一秒鐘,他恐怕自己根本就按捺不住心裡的***,這個女人太危險,對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早點休息吧,明日再來看你。”慕容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必須要及早離開了,否則他不能保證自己是否還能離開。
“是……是嗎?”方儂也得以喘息,剛纔的一瞬間,她也慌了神,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慕容燁別過頭,沒敢去看那衣衫不整的方儂,“你這意思是要我留下嗎?”
“不要!”方儂果斷的拒絕了,在這一刻情慾迷濛下,她也知道不能夠再繼續沉淪下去,否則自己真的會再度陷入這片柔情當中,故而決絕開口。
“我會娶你,總有一天你會完完全安全的屬於我慕容燁。”慕容燁走了,幾乎是逃一般的離開了方儂的房間,所幸外面的溫度夠低,足夠讓她整個人清醒過來。
方儂卻因爲慕容燁的那句話,再一次的一夜無眠的,她也不敢想象,如果昨晚真的發生些什麼,她之後的路又該怎麼走。
……
翌日
一夜未睡的方儂,雙眼腫的厲害,香芹和肖芸軒本是等着她的,但是遲遲沒見動靜還以爲方儂在宮裡住下了,誰會知道自己這小姐偷偷的溜回了房間,還一夜不睡的將雙眼折騰成這樣子。
“阿儂姐姐,要不是知道你沒睡好,芸兒還以爲你被誰欺負了呢?”肖芸軒小心翼翼的將冰塊敷在方儂的眼睛上。
方儂睡意朦朧的打了個哈欠,怕是成習慣了,現在夜間睡不着,白天又特別容易睏倦,“別鬧我了,瑜兒呢?還好嗎?”
“少爺這幾日乖的很,在書房練字呢?還說嫌芸兒的字難看,要教她呢。”香芹在旁接道,不由的調笑的兩句,氣的肖芸軒不停的對着她做鬼臉。
主僕三人這樣在清晨鬧鬧倒是讓人舒心,起碼在複雜紛紜的方府還能得到一絲慰藉,只是份舒心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就被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
紅綃慘白着臉,跌跌撞撞的跑進房間,看來是被嚇的不輕,香芹皺了皺眉,略顯冷淡的開口問道,“怎麼了?這麼慌張?”
“大小姐,兩位姐姐,夫……夫人來了。”紅綃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知道了,下去吧。”原來是戚氏來了,難怪紅綃被嚇成那樣,戚氏可是曾經差點要了她的命,不過方儂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這紅綃最近似乎老在跟前看到。”
“是香芹自作主張。”香芹立刻出言,“紅綃素來膽小怕事,但是做事也算是仔細,這些日子我總需要往外跑,竹蕭苑有些地方照顧不到,所以將她調過來,畢竟她也是曾經伺候過小姐的人,總比再找幾個外人要周到一些。”
香芹這話說的倒是沒錯,方儂也只是問問,並無責怪之意,況且她覺得香芹的處理非常恰當,笑着點了點頭,“難怪了,就讓她留着吧,多長個心眼就好了。”
“阿儂姐姐,你就不擔心擔心夫人來了嗎?”肖芸軒雖然來的晚,但是多多少少也知道紅綃的一些事情,但是她奇怪的是,今天的方儂怎麼不擔心夫人反倒是關心起一個下人了。
“有什麼好擔心的,她遲早會來。”方儂繼續安心閉上眼睛讓肖芸軒給她冰敷,戚氏恨她入骨,巴不得再也不要看到她的出現,今日卻這麼湊巧的上門,她心裡自然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就讓她等着吧。”
大約過了有一盞茶的時間,方儂這才懶懶的到了前廳會客,戚氏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但是勉強看出今日略施了些粉黛,也精心打扮過,還掛着勉強擠出來的笑容。
“阿儂今日起得晚了,倒是讓母親久等了。”阿儂邊說着邊在戚氏的對面坐下了,雖說她該坐主位,但是畢竟戚氏也是她名義上的母親,這一點規矩她還是懂的。
“嗯,我帶了些瑜兒平日喜歡吃的點心來。”無事不登三寶殿,戚氏這話一出口方儂也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前幾日還想害死瑜兒的人,今天卻好心的送點心來,她可怕她們在點心裡下毒。
“多謝母親,瑜兒在竹蕭苑過的很好,衣食無缺,點心我會讓芸兒給他做的。”方儂婉轉的拒絕了戚氏的好意。
戚氏一愣,沒想到方儂會拒絕的這麼徹底,這脾氣有些按捺不住的就想要衝上來,若非有事前來,她才咽不下這口氣,“這就好,還有你,這幾日臉色也不好看,皇后前些日子送了些補品過來,我讓人給你拿來補補。”
“多謝母親,竹蕭苑都是皇上賞的,不缺什麼,皇后娘娘的好意,還是母親自己用吧。”方儂微微一笑,完完全全的駁了戚氏的面子,“母親其實不必拐彎抹角,我們母女二人,有話直說便是了,圭嫂就麻煩先退下了。”
戚氏強忍着火氣,微笑的對着圭嫂點了點頭,讓她退下了,讓廳中也就只剩了她們兩人,“昨日五皇子慕容琛被害,你想必是知道的。”
“是阿儂發現的屍體,自然知道。”方儂毫不避諱的承認了。
“發現屍體的只有你一人?可否看到其他的嫌疑人?”戚氏似乎是在盤問方儂,“香芹難道沒有和你一起。”
方儂十分平靜,戚氏根本就是皇后派來試探她的,只可惜兵符她已經提前交給慕容燁了,她們再怎樣從她這也得不到什麼。
否則,方儂真不敢保證這兵符放在方家,能夠安然多久,遲早落入她們手裡。
“母親問的奇怪,這些話昨日刑部都已經問過了,香芹與我走散了,之後便回了逐鹿臺,而女兒見到屍體後,碰到了雲國的三皇子楚天霽,其它就不知道了。”
戚氏也並沒有將這些放在心裡,她不會懷疑方儂殺了慕容琛,因爲那是皇后派人做的,而她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阿儂說是嚇暈了,怎麼就跑到麗妃娘娘的宮中了?”
“宮裡大,阿儂醒來迷了路,恰好看到麗妃娘娘回宮便跟了上去。”反正她們也不會相信自己的這一套說辭,方儂也懶得編造一套完美的謊言。
“聽說,麗妃娘娘想要上吊自殺?”戚氏再問。
這回方儂忽然像是受了驚嚇一樣,神秘兮兮的湊近了戚氏幾步,“這個倒是真的,嚇死阿儂了,麗妃娘娘見了屍體之後就性情大變,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呢?幸好被攔下來了,可真的應該請位大師做做法,萬一讓妖邪之物衝撞了麗妃娘娘就不好了。”
戚氏白了白眼,方儂奸詐的很,想從她的嘴中套出點消息來確實不容易,“也是,不過五皇子怎麼會是妖邪之物,不要胡說。”
“五皇子自然不是妖邪之物,但阿儂聽說如果被人是冤死的,這死後就成了冤魂,充滿怨氣呢?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在逐鹿臺對五皇子動手。”
“刑部已經在查了,應該很快就水落石出了。”戚氏莫名的從主動轉爲了被動,現在更只有防守的能力了。
方儂卻絲毫沒有準備放過她,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阿儂聽說五皇子前些日子剛從邊疆巡視回來,記得司馬將軍似乎也在,也不知道兩者有沒有關係,只是可憐了,好像都與司馬將軍有關似的。”
“夠了,不要瞎猜了,司馬將軍忠君愛國,一身正氣,與這些事情毫無關係。”方儂知道慕容琛和司馬將軍的事情,還故意在戚氏的面前提了起來,這倒是讓戚氏亂了手腳。
方儂卻似乎很滿意戚氏的表現,“母親怎麼知道毫無關係呢?”
“總而言之,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戚氏抿了抿嘴,已經決定離開了,從方儂口中根本得不到什麼。
戚氏既然不談五皇子的事情,方儂自然也不會再提,反正五皇子這賬現在怕是算不出來了,但是皇后既然已經開始懷疑了她,戚家的這把火也註定會燒到她身上,她若是不及早的化被動爲主動,下一個就是她了,她自然是要先下手爲強。
所以她開始有意無意的提到那個令人懷疑的男人,“阿儂都聽母親的,不過阿儂聽說住在府裡的表舅舅醫術高明,阿儂最近有些身子不適,不知道能不能讓表舅舅替阿儂把把脈。”
提到杜承鈞,戚氏的臉色明顯的一僵,人也有些坐不住了,“你表舅舅性情古怪,你就不要打擾他了,要是不適,讓你父親請太醫來給你看看。”
“家中既然有大夫,何必麻煩太醫。”方儂說的在情在理,“表舅舅與母親關係這麼好,特地過府來照顧母親,想必只要母親一句話,表舅舅應該不會拒絕的吧。”
“夠了!”戚氏忽然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拍着桌子猛的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盯着方儂,“以後若是還敢胡說,饒不了你!”
這回方儂倒是真的有些無辜了,“阿儂說了什麼讓母親如此動怒,表舅舅他……”
“誰是你表舅舅!你是方家的大小姐,前夫人所生的一塊肉,但是你給我記住,你與我們戚家沒有半點關係!”戚氏大怒的丟下一句,摔門離去。
但是這動作在方儂的眼中看來,倒更像是落荒而逃。
生精的藥材,復原的西園閣樓,戚家派過府的杜承鈞,還有戚氏肚子裡的那一胎,這四者之間必然存在着某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