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樣的僵局卡在那裡,爹爹是個久戰沙場之人,這時卻不知道要如何圓場了,還是孃親端着幾盤小吃過來,絮絮叨叨的說起家常來,引得衆人嬉笑不止,這才解了燃眉之急。
這司徒夫人還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葉羽凡料想毓梅爲了她的事肯定沒少捱罵,明裡是不敢說什麼,但心裡卻是記着毓梅的好,一心想着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她。
原本以爲毓梅如果喜歡太子殿下司馬慶,那她就決不招惹太子,可她告訴她與太子殿下只有兄妹之情,這倒讓葉羽凡難辦了,只能待日後,她需要她幫忙的時候,好好補償她。
等客人散席後,爹爹才陰着臉將府內上下人都喚來,厲聲道:“三小姐在茶會得司徒小姐相助的事,你們萬不能在旁人面前提起,私底下議論也不行,誰要是敢多說半句,我就讓他不能活着走出葉家的大門!”
衆人連忙稱是,爹又叫來了一個奴才:“你把這話帶到小苑去,叫那兩個人好好聽聽。若出了什麼事,老夫第一個就拿她們開刀!”
孃親一聽這話,微不可覺地揚起一絲笑意,眸底寒光盡露無疑,卻讓葉羽凡心裡有了一絲絲不解與可怕。
隔日,便有侍女奴才們擡着牀几椅案、氈毯竹簾、花瓶香爐來,說是老爺吩咐的,夫人和三小姐的住處不能太過寒酸。
葉羽凡心道,這還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平日裡也沒見着爹怎麼待見她,如今得了“夏國四傑”的名頭,宮裡主子們的賞識,就跟飛上枝頭變鳳凰似的,什麼好東西都來了。這千金大小姐的日子恐怕是不會再太平了,等待着她的日子究竟是什麼?她也在自己腦海中打了很多個問號?
又過了數日,便逢清明節了,葉羽凡突然很想自己的父母親了,不知道他們這日過得好嗎?會不會因爲思念她而精神不振,導致生病呢?可她現在沒有路可走,她無法陪在她們雙親身邊,這是她唯一的遺憾。如今唯有對此時的父母親好點,纔會讓她內心得到一絲安慰。
清明便會掃墓,萬不能失了體面,孃親便跟爹討了話,將二孃和大姐從小苑接出來幾日一起過個藝,爹爹也同意了。
待兩人接出來後,孃親見兩人面黃肌瘦、衣着單薄,妝容憔悴,絲毫沒有往日的囂張跋扈,不禁產生一絲憐憫之意。便命人伺候兩位梳洗換衣,依舊是以前夫人和小姐的打扮。
靜玲穿好衣從裡屋出來,瞪了葉羽凡一眼,然後看着孃親冷笑道:“這下倒好了,三妹如今是後儲太子妃了,姨娘也就跟着當家做主了,這院裡院外的現都只聽你一人指示,若不是姨娘發話,我這個當侄女的怕是連體面衣服都不敢穿了?”
葉羽凡一聽這話就來氣,冷臉說着:“姐姐這話說得可真是好笑,你何時聽說過我成了太子妃,我看大姐是吃一次虧還不長一次乖,當心哪天咬了舌頭,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你………”靜玲被這話氣得臉一陣白一陣紫的,只你呀你呀地說不出話來。
二孃早被磨沒了性子,這時聽靜玲說這樣的話,便狠狠給了她兩下,厲色言辭道:“你也知道自己是當姐姐的,那幹嘛淨說一些傷姐妹情誼不着邊際的話,閉上你的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說着,又朝葉羽凡笑道:“羽凡別往心裡去,你姐姐從來就是這樣,說話都不動腦子的,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當她都是說着玩的,啊”
葉羽凡笑道:“二孃這說的是哪裡話,羽凡可不敢當。”
二孃尷尬一笑,朝羽凡點點頭,不再說話,拉着靜玲便出去了。
剛出院子,伶心就跑來告訴葉羽凡,說二孃和三娘吵起來了,說的還是那日三娘見風使舵,得了便宜便看笑話似的轉手將她賣了的事。
葉羽凡聽後,不禁笑了起來,這家裡怕是沒一天安穩日子了,全都顧着自己,沒一個顧全大局的,也不怕鬧了笑話,若這個家真出什麼事,怕只會各求自保吧。
看着這一屋的女人,葉羽凡就覺得很是煩,便想出去走走,還沒走出院子,管家又道宮裡的李公公來了,說是皇上在皇宮內設宴,請她前去。葉羽凡一時愣在了那裡,皇上此時召見她去,不知是何事?但容不得她去想,便急忙前去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