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拉着她一同下去,輾轉來到太皇太后的寢臥前,也不敲門,就從後窗翻窗而入。
屋裡點着微弱的燈火,隱隱約約聞到一股飯香,走近之後才發現太皇太后正靜坐在桌前,而桌上擺滿了酒菜。
“皇祖母……”司馬慶微微喚道,太皇太后這才恍然回神,驚詫道:“你們怎麼來了?”
司馬慶掃過那一桌酒菜:“若是不來,又怎麼會讓他們送這些來給皇祖母呢?”
太皇太后一愣,緩緩笑開了:“是你吩咐的?我還以爲是那劉惡人讓人給送來的,端着壽麪都不敢吃呢。”
從太皇太后口中,可以聽出她對劉太后是多麼恨之入骨。
司馬慶將葉羽凡帶到太皇太后眼前,笑道:“是羽凡提議來看您的,若不然,今兒就只有這桌酒菜,孫兒也不能來陪您了。”
“這麼說,我的孫媳婦纔是真真的有心人咯?”
“是。”
太皇太后含笑看着葉羽凡,葉羽凡連忙朝她請安:“太皇太后吉祥。”
她一把扶住葉羽凡的手笑道:“這會兒還施禮做什麼?來,都坐下吧。”說着,便將葉羽凡摁坐在椅子上後方才坐下。
司馬慶斟了三杯酒,之後端起一杯,跪在地上同太皇太后說道:“皇祖母,孫兒讓你受委屈了。”
太皇太后一把扶住他“誒,這是哪兒的話?就算哀家受了委屈也與你無關。若不是你安排人手在歸元殿,後來又讓羽凡來探望哀家,只怕哀家這條命早就保不住了。”
司馬慶低沉道:“皇祖母放心,孫兒有朝一日定會剷除劉氏,將皇祖母接出歸元殿,安享晚年。”
太皇太后笑着擺手:“哀家在這裡呆慣了,倒也清靜,省得在後宮一會兒維護這個,一會兒幫着那個的惹人嫌。倒是羽凡這孩子,讓哀家說什麼好呢?原是哀家冤枉她了,都是哀家的錯。”
葉羽凡連忙起身道:“不,是羽凡有錯在先,不然太皇太后也不會……”
“你啊……”太皇太后拉住葉羽凡的手道,“難道慶兒當初執意要娶你,我們都當他是被你迷惑,真當你是紅顏禍水。未想你卻是他的賢內助,什麼事都幫着他。”
“這些都是羽凡應該做的。”
“罷了,以前的事咱們也不提了,以後的日子,咱們就好好過吧。”
說着,我們三人又各自坐下,但司馬慶仍是眉頭不展:“但照如今的形勢來看,日後的日子似乎也不能安寧。”
太皇太后長長嘆了口氣:“也罷,哀家本不願管這些事,但爲了皇室安危,也不能不聞不問。”
她取下頭上的髮簪交到司馬慶手裡:“我王家好歹還有一些人,你讓柱國幫你,幾位侍郎雖然身單力薄,但加起來也不可小覷。再不行,就從中挑選幾位女兒入宮,就算他們不給哀家薄面,爲了自己的女兒也會出手相助。”
司馬慶愣了愣,將那髮簪接過:“謝皇祖母。”
之後,太皇太后便看向葉羽凡:“對了羽凡,上次讓你去尋人,你去尋了嗎?”
葉羽凡搖搖頭:“劉太后眼線衆多,實在是不敢魯莽行事。”
太皇太后點頭:“不過這次你一定得去找了, 等着吧,國喪日子一過,劉惡人必定會提起讓皇上擴充後宮一事,到時美人入宮,她會安插更多人手在你們身邊,到那時你們就必須更加防備。”
葉羽凡一聽這話,心裡雖不是滋味兒,但還是立即點頭回頭:“是,羽凡明白。”
太皇太后卻是一愣,半晌後纔對司馬慶笑道:“瞧瞧這丫頭,若是換了其他人,一提擴充後宮,吃醋的勁兒就來了,她卻絲毫不在意。”
司馬慶幽幽笑道:“皇祖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她一心想着孫兒,只有孫兒有危險的時候,她的心思纔會多些。”
太皇太后笑道:“那哀家還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什麼事都沒有啊!”
一直陪太皇太后料到深夜,兩人才沿地宮返回。本以爲司馬慶會回養心殿,哪知他卻跟着葉羽凡回了暖玉閣,出了地宮後就緊緊抓住她的手,將我摁在牀上不許她動彈。
葉羽凡有些慌張地問道:“怎麼了?”
“怎麼了?”他吃味地挑着眉,“我還想問你怎麼了呢。”
“我?我沒什麼啊。”
“真不吃醋嗎?”
葉羽凡沒有答話,怎麼會不吃醋,可是哪個帝王不是佳麗三千,這並不是她能改變的。
他露出一副頭疼的表情,“選美人入宮的事,怎麼辦,你若是不吃醋,我反而很難受。”
葉羽凡皺眉:“可是太皇太后說的不無道理,在劉太后選人入宮之時,如果我們沒有行動,只怕這後宮之中的大半勢力也會被她佔了先機。”
“哎,”輕舟長長嘆了口氣,“你還當真不吃醋的。”
“皇上”
“後宮之中,女人多了就是非不斷,我倒不擔心劉太后安插多少眼線進來,只是擔心你無暇顧及。”
葉羽凡看着他搖頭道:“我什麼都不怕,就怕哪天你心裡不再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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