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銘勳又是一聲冷笑,這次葉冉冉更懵了。卻聽到赫連銘勳突然說道:“既然不去,那便來服侍我吧,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隱疾,對女人也是一樣的有興趣。”
說完,赫連銘勳大手猛的一探,直接將葉冉冉的手腕拉住,猛的一拉就拉到了自己的身前,上臂一伸將葉冉冉環抱在懷裡,竟然低頭狠狠的在她的額頭上一親。
“轟隆”一聲,葉冉冉就感覺自己的腦子裡有什麼東西炸開了,隨即思維就是一片空白,沒有了任何的感覺和思維,就只剩下近在眼前的赫連銘勳的那一雙漂亮的鳳目。
赫連銘勳的身子也是微微一僵,可他立刻換上一副無所謂的神情,猛的又把葉冉冉推離開自己的懷抱,但大手依然抓住葉冉冉的胳膊,大步的轉身就走。
葉冉冉對赫連銘勳的“吻”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大力一拖險些摔倒,好不容易站穩了卻已經被赫連銘勳一路硬拽着走了。
赫連銘勳也不回頭,拉着葉冉冉徑直的出了花園向走上了一條小路。而且這條路越走葉冉冉就越是熟悉,好像是……是赫連銘睿寢居的方向?
想到這個事實,又想起他剛剛印上自己的額頭,葉冉冉的心才“砰砰”亂跳起來。
尤其是剛纔赫連銘勳咬牙發狠說的那句“我沒有隱疾,對女人也很有興趣”的話,更是讓葉冉冉覺得不是好兆頭。一邊使勁兒的想要掙脫,一邊大叫着:“放手,我也不跟你去。”
“不去?由不得你了。這是恭親王府,這裡還是我赫連銘勳當家作主的。你只是風月樓裡一個小小的丫頭,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今日便要你知道,王爺的牀不是你想爬就爬的,書房的窗子也不是你想跳便跳的。昨日種種,都讓你以身來償吧。”
赫連銘勳說一句,手上的力道就加了幾分,腳步走的更快,害得葉冉冉只能一路小跑的跟着,不然真怕自己摔倒在地上被一路拖着回去。
可赫連銘勳讓葉冉冉心中更怕,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氣話,又或是乾脆就在嚇唬自己的?
“你是瘋子,快放開我。”葉冉冉發狠的大罵,拼命的掙扎,可仍然抵不住赫連銘勳的生拉硬拽。
眼看着前面就是赫連銘勳的寢居,若是真的進去了,葉冉冉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現在看赫連銘勳的眼神,竟然讓葉冉冉有些害怕。
任憑葉冉冉又推又叫,活蹦亂跳的好像是條被甩上岸的魚,赫連銘勳竟然毫不理會。
雖然覺得這女人呱噪的厲害,可心裡那隱忍的鬱結更是難受。剛剛見她和穆紫羽就有說有笑,現在怎麼半句好話也不見了?若是她低眉順眼的軟聲哀求,或許自己就放開了呢?
直將葉冉冉擄進了自己的寢室,赫連銘勳自己也有些懵了,竟然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若是再繼續下去,他總要發狠做些什麼吧。
可手裡抓着的女人現在又好像小豹子似的抓撓,只怕等下急了還會咬人。難道自己真能憑着武力將她強悍了!
“再不放手我廢了你,讓你這輩子做公公,下輩子也當不成男人。”葉冉冉眼見掙脫不開,竟然卯足了勁兒擡起膝蓋,向赫連銘勳的要害撞了過去。顯然是急了不計後果,也口不遮攔的作死的節奏。
只這一下卻把赫連銘勳踢的急了,火也往上直撞。覺得這女人心狠手辣,不值得疼惜。
左臂一緊將葉冉冉箍在懷裡,右手中、食二指快如閃電的在葉冉冉腰眼上一戳,葉冉冉頓時覺得下半截身子痠軟無力,整個人都站立不住,一下子倒在了赫連銘勳的懷裡。
赫連銘勳伸手將穴道被制的葉冉冉抄起來就向內室的牀上一扔,力道大的差點把葉冉冉摔的腰間盤突出、半身不遂,全身的骨頭都好像要散架了一樣的疼起來。
可手還能動,腿卻仍然不好使,想要爬起來,赫連銘勳已經飛身到了近前,站在牀邊一伸手拉過葉冉冉的衣袖,“刺啦”一聲扯去了半截。
那件衣服本來很合身,但一扯之下就將葉冉冉半截手臂露在外面,頓時感覺真是“涼快”。
“你再敢碰我試試!”葉冉冉眼圈含淚,聲音裡已經有了哭腔。可她偏偏生就一副硬脾氣,寧折不彎的性子,到這時候雖然心裡害怕,但也不肯求饒說半句軟話,只是一邊發狠瞪着赫連銘勳,一邊大聲的吼着。
眼見葉冉冉眼圈裡一汪水盈盈的淚珠,赫連銘勳心裡某一處竟然頓時軟了下來,可一樣倔犟的脾氣,巴望着這個女人求饒。
卻聽到葉冉冉又罵:“扯了袖子我就怕你嗎?風月樓裡二十多個姑娘,聽說個個清白的,八成是你不行,難消受這美人恩澤吧。現在也別裝這樣子嚇唬我。”
頓了一下,見赫連銘勳停手不動,葉冉冉還當是自己罵的狠了,惹他沒興趣了,忍不住又補了一句:“不是八成不行,是十成十的不行。我不怕你。”
“刺啦”這次葉冉冉感覺上衣也涼快了,袖子乾脆扯掉了,衣服變成了坎肩,露着手臂;衣襟兒也散亂分開,露着那件這個時代絕無僅有的衣服,襯得皮膚雪白。
“呀!”葉冉冉慌忙伸手遮掩,可雙手手腕已經被赫連銘勳抓住壓在了頭上。
赫連銘勳那雙深邃的鳳目在葉冉冉面前不足寸許,鼻子尖更是貼在了一起,他口中噴出的熱氣都落在葉冉冉臉上,更覺得此時心慌意亂,嚇的不行。
下一刻,赫連銘勳的脣狠狠的壓在葉冉冉的額頭,沒有任何的技巧,也不見半點的溫柔,只憑着一股子狠勁兒撞的葉冉冉腦門生疼。
葉冉冉晃着小腦袋卻躲不開赫連銘勳的脣,瞪着眼睛卻對上他那一雙黑瞳,距離如此之近,兩人嘴脣相貼卻互相瞪着眼睛,那感覺微妙又緊張,猶如暗潮涌動的海底,彷彿有一股火山蓄勢待發。
“勳,你這麼就要把人家辦了?”
忽地屋裡多了一個人說話,葉冉冉最先反應是小臉一紅,這次猛的甩頭總算甩開了赫連銘勳的脣。同時也從他耳側看到牀畔已經站了一個白衣男人,俊臉上還帶着觀摩似的笑意,正是穆紫羽。
“你出去!”赫連銘勳不用看也知道這個聲音是誰的,偏偏吼了一聲不見穆紫羽聽話的走開,反而見他的俊臉嘻皮笑臉的湊了過來,在他和葉冉冉貼在一起的頭邊上仔細的看着,繼而說了一句:“這個姿勢她會不會太累了?你該多重呀,壓在她身上真不懂得憐香惜玉。”
“不要你管。”赫連銘勳恨恨的吼一聲,手一揮向穆紫羽打去。穆紫羽輕飄飄的閃身躲開了,而赫連銘勳卻仍然壓在牀畔沒動。
穆紫羽嬉皮笑臉的又湊過來,偏偏赫連銘勳伸手去打他又跳開,反覆兩次之後赫連銘勳仍然打不着他,卻已經被氣的俊臉發青。穆紫羽卻不知死活的又補充一句:“我不管?可你真的會嗎?”
赫連銘勳真的急了,一閃身從葉冉冉身邊跳開,雙手如爪抓向了穆紫羽,兩人來來回回竟然在這內室牀邊過了十幾招。
“啪”的一聲,花梨木的八仙桌被赫連銘勳一掌拍裂了;穆紫羽也不示弱,一腳將一把椅子踢飛。只是赫連銘勳身法靈活,一張椅子自然也打不着他只是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葉冉冉雙腿還是沒有知覺,兩根棒子似的動也不能動。但雙手撐起身子見兩個男人打的火熱,自己卻連逃走的力氣都沒有,只得拉過一牀絲被裹在身上。
“勳,我好心來幫你的,你卻對我出手,怎麼半點兄弟之情都不念呢?”穆紫羽一手抓住赫連銘勳攻擊過來的拳頭,說話間卻又向赫連銘勳踹出一腳,也不見他有多少兄弟情分。
“這是我的恭親王府,你翻牆進來就是不對了,還與我風月樓裡的姑娘調笑,又唸的兄弟情分嗎?”赫連銘勳躲開穆紫羽下邊攻擊的這一腳,變拳爲掌,又一招單風灌耳打了過去。
單風灌耳說起來好聽,其實說白了就是扇耳刮子的招式而已。穆紫羽用手臂一擋,退後一步,忽然換上一臉的嚴肅,沉聲問道:“你當真不用我幫忙?”
“你……”赫連銘勳一時語塞,被氣的說不出話來。真心沒聽說過王爺寵幸姑娘,需要外人幫忙的。
“看看,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風雨之事,心裡沒底不敢回我了吧。”穆紫羽又換上一張笑臉,看了一眼牀上裹在被子裡的葉冉冉,搖搖頭,頗爲語重心長的對赫連銘勳說道:“就算你要做這等風月雲雨之事,也該憐香惜玉啊。她如此嬌小玲瓏,你可不該壓着她,當是把她抱在懷裡疼愛,總比這樣硬來要好的多了。”
“閉嘴。”
“住口。”這次葉冉冉和赫連銘勳倒是異口同聲。赫連銘勳更是又一拳揮了過來,俊臉氣的又青轉紅,恨不得把穆紫羽的那張嘴給撕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