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後的,何團長也闖到了鄧師長軍中,他剛剛得知父親被鄧師長秘密關押的事情。
雖然一向和父親不和可是也不會容許別人這樣對他,這鄧師長必須得給自己一個解釋。
在帳外的副官,遠遠就瞧見了何團長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他上前阻攔,“何團長,鄧師長正有事商議。”可是何團長一臉怒氣衝衝他一把就將他扔在一旁。
何團長雖然也懷疑父親有問題,可是對杜和和鄧師長合謀發動兵變挾持父親的行爲十分不滿。
鄧師長看着何團長闖了進來,他將手裡的筆放下,“你怎麼過來了,你那邊無事可忙?”
“你把我父親交出來。”何團長半點兒客氣的意思都沒有,他一把將鄧師長的衣領抓住。
鄧師長看着何團長的樣子,也毫無懼意。
他沉聲道:“放開。”
何團長哪裡會輕易撒手,杜和連忙上前安撫何團長的情緒,他將何團長的手從鄧師長衣領上拽了下來。
“哼。”何團長哪裡肯給好臉色。
“何團長,你聽我說,何司令有問題,我們只是暫時沒有證據,可是若是放了他整個上海都會有滅頂之災。”杜和苦口婆心的解釋着。
“你們沒有證據就抓人麼?何況他是司令。”何團長只覺得自己完全冷靜不了,“你別給我多說,趕緊放人,不然我們就兵戈相向。”
看着何團長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杜和也沒辦法。
“鄧師長,一句話放不放人。”
這分明就是爲難,鄧師長看了眼杜和,示意他稍安勿躁。
“何團長,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你,我若是放了他遭罪的是整個上海的百姓。”
鄧師長還沒說完。
何團長猛然起身,“行,你不放是吧!”他沒多做停留就離開了,走的時候怒氣衝衝。
杜和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有些無奈, 當天下午。何團長就將自己的親信部隊帶來與鄧師長的部隊對峙,並表示如果鄧師長不釋放父親,他就派兵硬闖!
眼看東洋人大敵當前,中國軍隊卻先發生了內訌,而且何團長駐守的是上海的要塞,他這樣擅離職守前來救父,等於給了東洋人入侵上海的可乘之機。
杜和心急如焚,突然腦袋靈光一現,他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他站了出來,“何團長放不放司令十分鐘後你說了算,只是這十分鐘麻煩你隨我走一趟。”
何團長半信半疑,可是杜和既然提出了這樣一個不見血的辦法,他總得買個面子。
“行吧!我隨你走一趟。”
就這樣杜和將何團長帶至何司令面前,看着自己父親被綁在椅子上,何團長心疼極了。
父親一代梟雄,何曾淪落至此。
“父親,你受苦了。”
何司令昏昏沉沉的擡起頭,看見是何團長頓時沒了好臉色。
“怎麼還不快放了我,等什麼呢。”
何團長聞言就要上前去解開繩子,杜和卻攔住了何團長的行動。
“你稍安勿躁,說好的十分壯,你先別急。”
何團長前面已經答應的事情,此刻也不好毀約,“父親,你再等一會兒,我會救你出去的。”
何司令卻怒了,“你這個逆子,等什麼等。”
杜和玩味地瞧着何司令,對何團長說:“你回憶一下你兒時和何司令地一些事情,看看你眼前地何司令是否還記得。”
一句話卻讓凳子上地何司令變了臉,他像是被點着了地炮仗,就要開罵。
何團長雖然疑惑但是還是開口說了幾件小時候地事情,可是眼前的何司令卻像是對這些事情完全陌生。
這一下何團長明白了,眼前這個“何司令”絕非真正的何司令!
杜和仔細勘察了眼前這個何司令的臉頰,果然發現眼前這個“何司令”有被易容的痕跡,他毫不猶豫地將“何司令”的假臉揭了下來,結果露出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臉……
至此,何司令之前的種種異常的行爲邏輯思維終於有了合理的解釋。
而假冒何司令的人在鄧師長的嚴刑拷打下也終於承認他的真實身份是一名東洋特務。
根據口供,他敘述了欒平班在“萬國魔術大賽”期間以一出“大變活人”邀請何司令上臺配合,實則卻在現場就利用魔術裝置暗殺了何司令。
而早已通過易容術扮作何司令模樣的他則從魔術裝置裡走了出來,完成了一場精妙絕倫地身份互換。
這一切和杜和的推測完全正確。這些果真是東洋人地計謀。
鄧師長繼續追問東洋人下一步的計劃到底是什麼,那名特務卻什麼也不知道。
鄧師長立即向上層彙報此事,上層高官讓鄧師長代理何司令之前的職位,重新佈局上海防務,爲抵禦日軍的侵略做好充分的準備。
杜和對此十分欣慰,“真假何司令”事件頓時傳遍了上海地大街小巷也讓所有上海的中國人都看清了東洋人意圖,他們這些人侵略上海的狼子野心太明顯了,軍隊、警察、**、平民都同仇敵愾、空前的團結在一起,爲了守護自己地家園。
杜和和江凌、洛豪笙、李二筒一起分析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爲:盜竊金庫是爲了爲戰爭籌集資金;盜取城防圖、暗殺何司令是爲了徹底瓦解上海防守;通過假子彈打心理戰是爲了擾亂上海要塞駐軍的軍心……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入侵上海做準備地,只是目前欒平班仍舊潛伏在上海,沒有人能搞清他們的行蹤,那麼接下來他們又會做什麼呢,這讓所有人懸心不已,他們知道東洋人地行動一定還在自己所沒有涉及地地方悄然進行着,或許某一天爆發了將會對上海造成不小地危害,杜和知道自己使命還沒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