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的心是一座危險的城,我也一定會勇敢闖入。
彷彿也知道自己太過了,言橘平復了自己的情緒:“這腰牌我收下了,你以後不要到懷紫閣來找我!”
她話鋒忽一轉,“煙,我們走吧!勞煩這位公公帶個路!”一邊的太監佝僂着腰,忙不失迭地走在言橘面前。
走過了許多宮殿之後,走過一條蜿蜒的長廊,他們終於來到一處地方。殿上方掛着的牌匾上寫着脫漆的懷紫閣三個字。
環顧四周——周圍只有這裡一處居所。不多少路,便是花草圍繞,雅緻清閒。
“貴妃娘娘,這兒清閒的很,皇上特意爲你挑的,說清淨,您必定喜歡。這昨兒個已經打掃過了。裡面的宮女您隨意使喚!奴家先退下了!”
那位公公說完便退下了。
“特意挑的?主子,皇上對你真好啊!可以說是用情至深啊!”安星煙湊到言橘耳邊,趁熱打鐵。
言橘卻逃避着這個問題,她心不在焉地往裡面走。自己,心裡是有愧疚的吧。她對他和他對她……心裡終是一聲微嘆。
一入懷紫閣是一條約五六米的筆直道路,路兩邊是花草。很整齊的模樣,應該是修剪過了。路的盡頭是正殿。
高高的鏤空花紋的紅木門已經被推開,兩邊站着幾個宮女太監。見到言橘後紛紛行禮:“恭迎貴妃娘娘!”
正殿很大,裡面的正中央的稍高的地方擺着一把椅子,約莫的主人坐的。下面有一排椅子,是給客人坐的。
桌子,屏風,燭臺什麼的都是井井有條的擺着。正殿兩邊是偏殿,各有兩個大小不一的房間。正殿的後面是一個極爲奢華的寢宮。
紫檀木的圓桌上擺着一個插着花的瓷瓶,與桌布十分相符。撩開珠簾,掛着淡紫色帳子的梨木牀印入眼簾。言橘用手試了一試灰塵,很乾淨。
宮殿後面,是一個花園。有假山,用水,有各異的花。花色大多爲紫色系。
紫鬱金香,紫百合,木瑾,紫藤蘿,難得的是,竟然還有一片薰衣草一樣的花!在花叢之中,有一個孤零零的鞦韆靜靜垂在那兒。
這一切都讓言橘疑惑: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紫色?而且好多花明明就不該生長在這裡。還有那個鞦韆……
這時,一個宮女端來了早膳,那叫一個豐富。皇宮就是皇宮。言橘知道宮女們還沒有吃後,勻了一些給她們。宮女們拒絕不成,只好感激涕零地收下。
吃完飯後,言橘讓安星煙守門,其他人陪夕夕,自己倒頭睡回籠覺。很快,她就酣然入睡。醒來之後已經是下午一點鐘了。
“啊——”言橘睡眼朦朧舒舒服服地伸個懶腰。換下嫁衣,她穿上了華麗的宮服。沒錯,又是紫色的。
將一切串聯起來,言橘不禁皺了眉:這裡就懷紫閣,又有那麼多紫色,難得有什麼故人嗎?還是隻是爲了附和正題?
知道她不愛繁瑣一般,在衣服倒是簡單不少。把頭上的珠釵玉環拆了個乾淨,言橘依舊是一頭簡單束起的青絲。
“娘娘,奴婢幫您梳頭吧!這樣可不行啊!”送衣服的宮女以爲言橘是初到宮中,不懂規矩,好心提醒道。
“沒事,不用了!”言橘對她莞爾一笑,“我習慣瞭如此,你去打盆水來,我想洗臉!”
“娘娘,您應該自稱本宮纔是啊!”宮女又提醒道,說完她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奴婢多嘴了,奴婢先下去!”她急急下去打水了
言橘輕輕搖搖頭,一絲笑意浮現。
那個宮女很快就端來了一盆水進來,盆上掛着一塊白帕。不過言橘素來習慣用自己毛巾,所以沒有動
“你叫什麼名字?”看了一眼那個恭恭敬敬的宮女,言橘隨口問着。這個宮女看起來是個忠心的人,這宮裡如有這麼一個人相助,多少會順利些。
“回娘娘,奴婢懷兒。”懷兒低着頭,輕聲答。
“哦,懷兒,你進宮多久了?”言橘將妝容卸下,毛巾擰乾掛了起來。
“回娘娘,六年了。”
“那麼你對宮裡的情況應該很熟悉吧?把一些情況告訴我吧!”言橘決定把懷兒作爲輔助她的人選重點培養對象。
從懷兒嘴中,言橘聽到了些東西。洛兮憂有三宮六院卻極少到後宮來,所以至今沒有子嗣。雖然親王們也給太后生了孫子,但當然她必須着急皇家的繼承人在哪兒。
好不容易逼着洛兮憂封藍若冰爲後,可卻依舊是原來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後宮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波濤洶涌。這言橘毫不意外。
太后的性格較爲嚴厲,說一不二,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
言橘剛想開口說什麼,門外傳來一聲大喊:“雲妃娘娘駕到!”
雲妃?言橘糾了一下眉毛。
“雲妃娘娘爲人和善,與世無爭不是壞人。”懷兒解釋着。
“哦,去正殿吧!”言橘整整衣衫,走到了正殿。安星煙緊隨其後。
“參見紫貴妃!”一位衣着相對樸素容貌基本素顏的女子看見言橘後,欠身施禮。
“請起!”言橘學着電視裡的手勢讓雲妃起身。“不知雲妃來此究竟有何貴幹?”言橘省去客氣話,直奔正題,開門見山。
雲妃落落大方,溫柔典雅:“妹妹早就聽聞貴妃美若天仙,今日一見,果然是傾城傾國啊!”雲妃客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