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想象的要平靜的多。”顧南升明白理想破滅的痛苦,尤其對塔西夏這樣執着的人來說。
塔西夏自嘲的笑了笑,“那宿命只是我強加給自己的,其實細想起來,沃金先生當初創立巫醫之塔也是無心之舉,他只是想建造一處魔法塔研究巫蠱之術罷了,甚至他早就料到塔下的死亡之翼屍骨會給巫醫之塔帶來滅頂之災,他從未想過要讓巫醫之塔萬古長存,可是他的後人卻執着於此,將沃金先生神化,將巫醫之塔設定爲信仰,強加給自己莫須有的宿命,那其中就包括了我……”
顧南升感慨道:“人就是如此吧,喜歡畫一些條條框框來約束自己,可是潛意識裡又想打破這些條條框框,當然,最好是唯獨自己打破,而別人繼續遵守。”
塔西夏看向顧南升,漆黑的眸子中多了一份複雜的神色,顧南升說的沒錯,她的黑暗聖女身份其實就是一種人爲設定的禁錮——終身不可婚嫁,甚至不得讓男子接觸自己的哪怕一寸肌膚。
沃金先生創立巫醫之塔的時候幾時想過在未來的日子裡,巫醫之塔會多出黑暗聖女這種可笑的職位設定,更可笑是,塔中無數的少女爲這個職位瘋狂癡迷,甚至自己也曾經以這個身份爲傲,並且毫無怨言的付出一生去完成那份莫須有的宿命。
顧南升道:“你讓我想起了曾經見過的一對師徒——嗯,也許說姐妹更確切吧,她們是精靈族的守望者,姐姐堅守守望者的信條,爲此不惜犧牲愛情和青春,而妹妹則想打破守望者的禁錮,去追求屬於自己的生活,信念的衝突讓她們從情同姐妹變成了生死仇敵,我說不清她們究竟誰對誰錯,我只能說她們都是犧牲品。”
“你就像她們當中的姐姐,而你之前那一代黑暗聖女就像她們當中的妹妹。”
“麗芙?攸前輩……”塔西夏自然知道那名背叛了巫醫之塔的前任黑暗聖女,她成爲黑暗聖女後卻與克麗絲芙家族的繼承人梅林?克麗絲芙私定終身,並且誕下一女(思攸)。
曾經塔西夏對麗芙?攸的決定充滿了不解甚至是不屑,她認爲麗芙?攸缺少一種敢於擔當的氣魄,可是現在想想,麗芙?攸打破傳統的禁錮也許需要更大的勇氣。
後來,巫醫之塔因此事而震怒,大長老親自帶隊追殺叛逃的麗芙?攸,走投無路之際麗芙?攸透支生命力發動達貢之神力,從此昏迷不醒,而她的丈夫梅林爲了躲避巫醫之塔的追殺,無奈之下去了喋血之都。
而顧南升因爲失去一臂也來到了喋血之都,他爲了生命之泉與梅林結成了同盟,之後便來到了幽冥帝都奪取泉水,因此而認識了第二任聖女塔西夏。
這一系列事情看似巧合,但是冥冥中自有定數,任何一件事的發生都並非偶然,這讓塔西夏心生感慨,也許這便是緣分吧。
顧南升問道:“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異地漂泊,四海爲家,將巫蠱之術傳承下去。”塔西夏的聲音聽上去無悲無喜。
顧南升微微一愣,不解道:“你既然已經想通了,爲什麼還是執着於此?”
“人活一世總要有一個目標。”塔西夏說到這裡便不再言語,她默默的望着竹桌上的茶杯,眼神中似乎有一絲落寞,也有一絲決然。
顧南升嘆了口氣,他知道塔西夏一旦決定了什麼事就會固執的做下去,自己很難改變什麼。
沉默良久,顧南升斟酌着問道:“你這次不遠萬里來找我是不僅僅是爲了見我一面吧?”
“嗯,我有事相求,我想……想讓你幫我解除背上的詛咒。”塔西夏說到這裡緩緩走到牀邊,徐徐拉下了牀簾,“五年了,我不想再忍受這種痛苦折磨。”
當初克爾蘇加德降臨巫醫之塔的時候曾經利用麥迪文之書的殘頁發動了大範圍魔法末日詛咒,塔西夏也未能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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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她飽受這詛咒的煎熬,但是爲了復仇,她卻硬挺了過來。
四年前,在幽冥帝都的那個香豔夜晚,顧南升提出幫助塔西夏解除這個詛咒,卻被她拒絕了,而拒絕的理由便是她想用詛咒的痛苦讓她銘記揹負在身上的血海深仇。
“你終於準備放下仇恨了?”
“嗯,沒有什麼放不開的了,相較死亡之翼這一級別的神祗來說,我與死去的族人只是螻蟻罷了。”
塔西夏稍稍猶豫了一下便開始解衣,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在顧南升面前解衣了,所以她並沒有顯得過於羞怯。
黑紗猶如黑天鵝翎羽一般徐徐飄落,錦緞褪盡後,塔西夏細膩如羊脂般的肌膚就這麼完美的呈現出來。
光滑的身段,窈窕的曲線,雖然只是背影,但還是讓人看了難以自持。
古老而繁雜的紫色咒印遍佈塔西夏的背脊,這不但沒有破壞她的美麗,反而爲她平添了一股神秘感。
顧南升發現這些咒印比他上次見到時大了不少,顏色也深了一些,顯然這詛咒有加劇的趨勢。
塔西夏咬着嘴脣走到牀邊,伏在牀上說道:“有勞南先生了。”
顧南升深吸一口氣,開啓了薩格拉斯之眼,細細觀察詛咒內部的能量結構。
塔西夏似乎是感受到了顧南升灼灼的目光,頸部的肌膚因爲羞怯和緊張而泛起了一抹紅霞。
顧南升開始下手了,清除這種級別的詛咒對現在的顧南升來說並不算難,但是爲了做到萬無一失,他的動作很慢,而且動用了本源能量。
以他現在的眼光來看,這些咒印相當粗糙,蘊含的能量也弱的不值一提,克爾蘇加德說到底只是六階強者,而且這詛咒還是一個範圍詛咒,塔西夏只是被波及,咒印的威力自然不強。
顧南升雙手富有節奏地在塔西夏背上劃過,咒印的能量一點一點的被抽離,以現在顧南升的精神控制力,可以輕易免除治療過程中塔西夏所受的痛苦。
塔西夏只是覺得陣陣痠麻,一股股熱力在他體內激盪着,直達她的四肢百骸,那感覺就像無數羽毛在她的身上反覆撥弄,讓她有一種輕聲呻吟的衝動。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本源能量源源不斷的流入塔西夏的身體,滋潤着她背部受損的肌膚。
塔西夏的身體越來越熱,她想掙扎一下,卻感覺渾身痠軟無力,即便本源能量性質柔和,但是如此大量的涌入還是讓她吃不消。
**感和灼熱感越來越強烈,塔西夏通體潮紅,香汗淋漓。
顧南升專心致志的爲塔西夏治療,他能感覺到雙手之下女孩身體的顫抖,那觸感彈性十足的肌膚也讓他有幾分心悸。
治療已經接近尾聲,顧南升稍稍停下,扯過一條毛巾想爲塔西夏擦一擦汗,然而他臉龐一側之時,卻猛然瞥見一抹驚豔的*光。
塔西夏因爲身體脫力,護在胸前的胸衣已經不知不覺的滑落,露出了一隻豐腴挺翹的玉乳,此時由於她身體燥熱,那玉乳也是白皙中透着紅潤,彷彿一隻成熟了的水蜜桃,只要輕輕一掐就能捏出水來。
顧南升感到一陣口乾舌燥,他此時只想將雙手從塔西夏腋下穿過,捕捉到那兩團溫潤的軟肉,任意揉捏。
強烈的視覺衝擊險些擊潰顧南升的理智,塔西夏也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她並沒有想象中的驚慌失措,只是低聲問了一句,“你在想什麼?”
顧南升一愣,有些尷尬的收回了目光,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塔西夏扯過一層軟紗護在了胸前,轉頭望着顧南升,雙目燦如星辰。
顧南升微微一滯,不知道塔西夏的表情是羞還是怒,他輕咳一聲如實回答道:“是一些不堪的事情。”
塔西夏凝視着顧南升,眼眸中流露出一縷似有似無的柔情,“在你眼中,我是怎樣一個女子?”
顧南升稍稍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執着、妖嬈、神秘,能輕易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塔西夏咀嚼着這句話,微微笑了,“其實四年前在幽冥帝都的那一晚,我就想過用自己的身體換取你幫我復仇,那時我內心內心並不喜歡你,應該說我那時根本不明白什麼是‘喜歡’……”
“將走的那一刻,我鬼使神差的折返,看了你的真面目,也記住了你這張平凡無奇的臉,我不得不承認,重逢之後,你對我的種種幫助讓我心中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其實即便我以身相許也不足以報答這些恩德,可是我若真的將自己徹底交付與你,那麼我還能挑起你的征服欲,並保持那種神秘感麼?”
“我並不是在矜持什麼,在幽冥帝都,我的身體已經被你撫摸過了,對我來說,那一晚已經算是失去了貞潔,所以現在再進一步也無妨,只是我覺得我們現在的感覺就已經很好了,如果我們真的做到最後一步,我們之間的感覺會升華,還是會從此趨於平淡無味呢?”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