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女人最怕別人說自己丑陋,哪怕當時表面上雲淡風輕,但其實內心裡必定是怒火中燒,恨不得將這個無視自己美麗大卸八塊。
而有本事的男人也很難忍受別人說他沒有用,因爲這傷害到了一個男人最基本的自尊。
而之所以會讓人感到憤怒,不外乎是因爲別人對自己“不實”的言論,越是擁有什麼,就越是不想別人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指手畫腳。
南宮麟此時也是這樣的感覺,白鯤從自己的紅蓮握之中突破而出確實讓自己有些小驚訝,但是那不過是自己隨手發出的攻擊,不過用了自己的四分力氣,你破解了有什麼好驕傲的嗎。
那一句“就這樣”是怎樣,那種你已經勝利的姿態是哪裡來的,這幅態度和樣子簡直比之前的所有都讓南宮麟感到白鯤的可惡,也直接放下了戲耍白鯤的心思,還是直接殺死他好了。
一旦下定決心,南宮麟再不遲疑,突然手中突然出現一個青銅色的羊角風鈴,拋向空中。
這是南宮麟的本命半玄器,一經法力搖動,就會發出攝魂雷音,攝魂奪魄,懾人心神,敵人心神搖動之下,勢必破綻大增。
而南宮麟現在就是打着儘快擊殺白鯤的打算,他已經沒有那個心情戲耍白鯤,只想着儘快擊殺這個惹怒自己的傢伙。
羊角風鈴飛上半空,南宮麟立刻就朝着白鯤衝殺過去,一柄通體冰寒的巨劍出現在手中,這也是南宮麟的本命半玄器。
南宮麟修行的也是劍道,不過劍道在北荒界萬萬紀元的發展下,早就形成了許許多多的流派,比較有名的有無雙劍道,破滅劍道,殺伐劍道,王者劍道等等,每一種劍道都是一種劍者對劍的理解。
而南宮麟修行的就是萬千劍道之中都比較有名的寒冰劍道——其寒若鋒,席捲天下道。
因爲南宮麟鍾愛劍道,纔會打造了劍胚孕育這把寒冰巨劍,本來一人一件本命兵器是常理,南宮麟先是孕育了羊角風鈴,但是後來習得這寒冰劍道,就又耗費了一些心血來孕育這寒冰大劍。
所以纔會拖累了這羊角風鈴,要不然在南宮麟晉升化罡境的時候也一起晉升爲了玄器。
而修士一般不會在戰鬥中使用其他人煉製的法器,玄器之類的,除非是那種煉器師煉製的無主兵器,有主的一般修士自己即便將主人殺掉,抹掉烙印,但是依舊發揮不出完整的威力。
除非是那種威力巨大,遠勝自己手中自己的本命兵器的那種,就像是白鯤之前繳獲的玄陰重水珠,白鯤就算抹掉了原主人的烙印,但是也只能發揮出**分的威力。
南宮麟巨劍揮舞,圓滿無缺,宛如一道道流光劃過,像是颳起一陣暴風雪席捲天地一般,整個擂臺就像是籠罩在冰天雪地之中。
而一些異族更是運起功法抵抗這種寒冷,而在冰雪不斷蔓延之際,擂臺上上也開始結冰,向着四周蔓延。
但是當蔓延到戰天闕,六塵的等人的位置時候,卻是生生停止了去勢,彷彿前面就是他們不可以侵犯的領域。
不得不說,縱然南宮麟是一個讓人討厭的人,但是實力上確實是真材實料,天才俊傑之名不是浪得虛名。
“我去,這就是寒冰劍道的威力嗎,果然好強。”感受着這漫天的冰雪,每一絲寒風就是一縷劍氣,這漫天寒風,就是萬千劍氣。
漫天劍氣席捲,像是暴風雪一起卷向白鯤,冰寒可以將人的速度禁錮,而漫天劍氣主殺伐,而此時羊角風鈴也是如同一道流光移動到了白鯤的頭頂。
“當”的一聲,羊角風鈴震動,一股勾魂奪魄的聲音響動起來,聲傳四野,就連擂臺之外都受到了波及。
這個小世界當初爲了有一些人氣,特意將一些飛鳥猛禽放入其中,本來相對安逸的環境在鈴聲響起的時候開始打破。
一股破滅的氣息涌來,在羊角風鈴鈴聲的滌盪之下,所有的飛鳥走獸,花草樹木都被生生震得粉碎,這是可以破滅御氣境巔峰修士的力量,豈是一些連修爲都沒有的鳥獸可以承受的。
音波不斷推遠,所過之處盡皆破滅,無數鳥獸的哀嚎剛一響起就嘎然而止,擂臺之下的深林就像是被一隻巨掌碾壓過,盡數化爲塵土,到了方圓五里之外才停止。
這些哀嚎聲沒有引起異族們的注意,或是見慣了生死,或是這些弱小生靈的死亡根本就進入不了他們的法眼。
而六塵眼中卻是寒芒一片,顯然南宮麟的做法已經觸摸到了他的禁忌,要不是現在是南宮麟和白鯤在交手,他絕對會出手讓他明白他的生命在他眼中也是那麼的無足輕重。
白鯤眼中殺意一閃,南宮麟的做法讓他很是厭惡,爲殺戮而殺戮是最讓人感到厭惡的一件事。
羊角風鈴的鈴聲灌入耳中,帶着奪人心魄的力量涌入白鯤的識海,想要讓白鯤迷亂,瘋狂,心神失守。
可是這股彌亂之力一到達白鯤的識海之內,就宛如泥牛入海一般,被白鯤的意志之力即刻鎮壓住。
意志之力號稱外邪不侵,內邪不染,雖然現在被混沌青蓮抽取無法化出身外鎮壓別人的神魂,但是他的根基還在,想要禍亂白鯤的神識之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是地變境的幻術師出手,以絕對的實力碾壓白鯤的意志之力,否則根本就傷害不到白鯤的識海。
而外面,南宮麟操縱着漫天冰雪劍氣朝着白鯤殺來,冰雪封住白鯤的速度,劍氣凍結白鯤的血脈力量,羊角鈴聲癲狂白鯤的神志。
這段說起來很長,卻不過是短短一瞬間就達成了,畢竟高手相爭,就是爭那一瞬之間。
三管齊下,哪怕戰天闕給了白鯤什麼後手,現在也來不及了,這是他全力的一擊,就是要在白鯤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將他擊殺。
“看來南宮麟是真的打算和戰族撕破臉皮,這樣子一看就知道他全力出手了,看來他對那小子的殺心很重啊。”有異族道。
“那有什麼辦法,而且就算殺了那小子戰族也不能說什麼,畢竟他們兩個之前可是有過賭約的,哪怕在擂臺上死了也算是輸了,輸了,命就不是自己的了。”有異族回道。
“所以戰族也只能打破牙齒往肚子裡咽,哪怕對南宮麟再不滿,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什麼動作。”有人分析道。
暴風雪劍氣如同最恐怖的惡魔,朝着白鯤襲來,無孔不入,看着劍氣中心的白鯤冷笑道:“怪就怪你擁有一個水火道體,但是卻沒有守護她的力量,弱小就是原罪。”
突然,一道劍光從無數冰雪劍氣之中突破而出,就像是在冰天雪地的南極颳起暴風雪一樣,可是依舊無法遮擋和煦的陽光。
這一抹劍光很亮,很溫暖,是有溫度的劍,他彷彿顛覆了劍只是兇器,劍是冰冷的鐵這樣一個事實。
所有的異族都看到了這抹劍光,耀眼,溫暖,這個不可思議的詞從心底浮現,讓人都不敢直視,彷彿內心的黑暗被這抹耀眼溫暖的陽光直射的讓自己不敢擡起頭來。
這一劍洞穿了南宮麟的風雪劍氣,將之掃蕩一空,就像在陽光的下的冰雪,無論覆蓋的面積多麼寬廣,可是在陽光下依舊只有被融化的命運。
而白鯤的這一劍就是那炙熱耀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