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抗戰!士兵們一隊一隊的行色匆匆的在城內積極備戰,雖然此時戒嚴,任何工作都停止了,但是百姓們卻在自家的門口,窗戶,給子弟兵加油,大氣。
“看,那是隔壁的張小子,聽說在三營幹得不錯,他們連長很看好他,我家那閨女能嫁給他就好了。”說完了,看了一眼含羞躲避的少女。
“別做美夢了,那張小子可是頂棒的小夥兒,可搶手了,能瞧上你家閨女。”一旁家裡有適齡女孩的一個大媽反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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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看見認識的士兵,人們都是興奮的異常。
在一條街道上,一隊年輕的士兵正端着槍善意的笑着看一對情侶,二人相擁而吻,長久才分開,惹來一陣陣口哨聲,女孩有些面嫩,但男孩卻笑着說道:“妮妮,我要是能活着回來,就嫁給我,好麼?”
看女孩臉跟熟透的蘋果一樣,紅到了脖子根,卻沒有回答,男孩竟要下跪求婚,女孩連忙扶住,說道:“我答應你就是了,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能下跪的。”
“哈哈哈!妮妮你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黃金!”男孩高興的抱着女孩轉了起來。
他的戰友們也不想打攪二人的甜蜜,但看着遠去的隊伍,一個看似二十五六歲,掛着上士銜的男子開口說道:“小柳!該走了,再不走就掉隊了!”
有士兵跟家人,跟戀人告別的,這是現代的戰爭,子彈無眼,誰也不能說自己肯定沒事。
有的工程隊雖然被禁止出工了,但是還是在工頭和工人們自發下出現在接到,他們或戴着手套等候在後勤處的門口等着幫忙運送物資彈藥,或跟在一羣穿着黑色軍裝的女孩後面,等着搬運傷員。
整座城都動員了起來,楚恆相信,這一仗,縱使是兩千打八千,他也一定能贏!
趙秉之的部隊已經到達大巖城的東門外五公里處,士兵們開始構築臨時陣地,另外兩個團也包抄到西門,以成包圍之勢。
大巖城外空置的哨站和已經長出嫩芽的田地被二十七師無情的破壞和挖掘,讓城上防禦的士兵都狠的牙癢癢。
要不是他們來得突然,我們能這麼被動的防守麼!
要不是我們實力不強,能讓人堵在家門口打麼?
那可都是數萬農民們揮灑汗水耕種的田地啊!
大巖城東門外,陽城基地市,二十七師一部,大巖城討逆軍已經搭建了指揮部,一屋子校官正圍着一張簡易的手繪地圖探討着。
“再有三個小時,我們東門外的戰壕和掩體就能完成,其他城門的掩體也將在五小時內完成!”
“那就等五小時,據偵查連報告,大巖城內的叛軍數量應該是一千五百人左右,我們的人是他們的五倍,而且還有炮火支援,我們要速戰速決,儘可能的少消耗雙方的彈藥,畢竟彈藥打掉一顆少一顆,爲了確保我征討東林基地市的計劃得以執行,這一次對大巖的戰爭就要快還要狠!”
“五小時後,你們等綠色信號彈之後,四個方向給我全面進攻,但記住,以探敵火力爲主,務必要把敵人的所有重火力和防禦重點都探查明白,然後佯裝不敵撤回掩體。屆時我會命炮營打擊重要目標,炮擊之後,全線給我壓上!用最快的速度,給我解決殘敵!”趙秉之鷹視狼顧的看了一圈後,淡淡的說道:“沒什麼事就都回部隊指揮吧,這一仗過後,大巖城的糧倉全部分給軍隊的將士,大巖城的賤民,全部淪爲奴隸,平均分配給有功之人。”
好,聽到了賞賜的信息,衆位趙秉之的親信,校級高官們都滿意的離開了指揮部,回到了自己的部隊,準備進行一番站前動員。
看着離開的衆手下,趙秉之繼續研究地圖,他做人或許有這種那樣的問題,但是一旦發生戰鬥,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合格的指揮官。
“他們城頭或許有大火力武器,城高牆厚,第一波的火力試探必定損失不小,但是這種犧牲是南面的,我的炮彈暫時雖說是富裕,但也不是無限的,打一發少一發,拿人命填,這是必然的。”
“戰前研究,這個楚恆應該是發現了隱蔽於某處的軍事物資倉庫,才能組建這個規模不小的什麼希望之軍,但是這個軍事倉庫應該不大,或者說,槍支有限,但是彈藥應該不少,如果不速戰速決,拖入持久戰,對我是極端不利的,不僅會出現大量的傷亡,而且還會導致勝利後得到的戰利品損失過大。”
“這一戰我怎麼打都是虧啊,該死的翟隱!你爲什麼不去死!”
他不知道,翟隱確實已經死了。
“哎~楚恆啊楚恆,你也是我直屬警備團的老兵,如果你貢獻出這批軍事物資,我又怎麼會不重用你呢?何必做這種人財兩空的事情。”趙秉之感慨的對着大巖城方向說道。
大巖城正積極備戰,城頭到處可見沙袋、彈藥箱,做好準備的士兵以及幫閒的百姓,就算能多灌幾個沙袋,他們都願意幫忙的。
“醫護人員都散開!不要集中在一起,敵人有重炮,一炮就是一個操場大小的坑,別死在一起,散開!”一個老兵看下面五六個身穿黑色軍裝帶着紅十字白底臂章的護士和一羣擡着擔架等着的普通百姓,焦急的說道。
“哦,散開都散開。”一個三十幾歲的老護士聽後馬上把人員疏散開了。
時間過得飛快,在吃過一頓分量十足的紅燒肉後,士兵們看着外面已經停止土木作業的二十七師官兵,知道,戰爭即將打響。
一個老兵拿着一瓶啤酒咕嘟咕嘟的喝了大半瓶之後,雙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外面,新兵們則有些詫異的看着排長,不是說軍中不許喝酒麼?怎麼要打仗了,反而不管了?
排長被一羣新兵看的不自在,不得不出言說道:“王麻子大哥,別喝了,給新兵蛋子做做榜樣。”
“切,趙四,你別管我,我的酒量你還不知道,就這跟水一樣的啤酒,我喝上一天都醉不了,這點酒也就是解解渴,提提神,他們懂什麼,一個個二兩白酒都倒的毛孩子。”
排長有些臉上掛不住,說道:“王麻子,我命令你,不許喝了!”
“那這還有小半瓶,咋辦?”王麻子拎着瓶子問道。
“你個混蛋!”這真是滾刀肉了,趙排長猛地起身要教訓他,但是剛站直身子就被王麻子先撲到了,而王麻子手裡的啤酒瓶子卻直接落在地上,砸出清脆的聲音滾落開來。
“你!”趙排長仰面倒地,剛要開口罵,就看見幾道子彈劃過他站的地方。
王麻子直接躲在女兒牆後面,大喊道:“雜種們進攻了!弟兄們都打起精神來!”
趙排長探出頭看了看,發現對面已經有不少人躍出戰壕在簡易的掩體下開始推進。
趙排長抄起自己的81式自動步槍,對準一個人就是一陣掃射,在那人身前激起一陣塵土,卻也至少有三顆子彈打中了身體,趙排長對着一側女兒牆後面的王麻子說道:“謝了,欠你一條命!”
“哈哈,沒什麼,到時可惜了那瓶酒!”王麻子也對這外面開了幾槍後又躲了進來,探頭一看,沒有打中,說道:“哎~超過五百米的距離,不好打啊,排長的槍法真不錯。”
“一般!等這仗打完,我請你喝酒!”
“說好了!那就打吧!”
趙排長大手一揮,說道:“九連二排的弟兄們,開火!狠狠的打這幫破壞咱們家園的牲口們!”
下午五點整,陽城軍發動了第一波攻勢,在簡易的掩體和加了鋼板的汽車掩護下,對着大巖城發動了攻勢。
頓時,城牆上槍聲大作,早準備好的希望之軍好似毫無保留的傾瀉着子彈,火力之強,縱使有掩體和汽車,陽城軍也是一片一片的倒下,打的他們都不敢擡頭。
“89式重機槍,還有加特林特有的轉輪機槍的聲音!這是04式榴彈發射器!還有那密集的81式自動步槍!”趙秉之在觀察站內用望遠鏡看着城頭,再加上他那當兵二十多年的耳朵,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了希望之軍的裝備。
“該死的楚恆,你到底弄到多少好東西!這火力實在是強勁的有些嚇人了!”
“這還只是一個城門的火力,其他幾個城門加在一起,這股力量要是沒有火炮,還真不好啃!”
“告訴萬紹峰給我把炮調校好,我要求,我的命令下達的第一時間,就要聽見炮彈出膛的聲音!”
“告訴一零一團和獨立二團,加大人員的投入,確保把所有重火力點都給我探出來!”
“陳銘,你去前線指揮警備團,再給掩體車輛的鋼板厚度增加一倍!要不然擋不住89式重機槍和加特林的怒火!”
趙秉之冷靜的下達着一個又一個的命令。
而城內,夏侯信在大巖城內的一個鐘樓裡俯瞰整個戰場,這是城內的最高處,卻距離各城牆很遠,沒有什麼危險。
“去告訴花少錦、古硯、羅一文,加大輸出,我要求的不是準頭,而是火力覆蓋以及佯裝人數。”
“讓我用兩個營僞裝成希望之軍的全軍,還真困難呢。”夏侯信淡淡的嘀咕道。
“那城東呢?那裡可是火力不遜色咱們希望之軍的二十七師直屬警備團!”
“他曾大個子的二營全營都在那,要是連一段城牆都守不住,他這營長也就幹到頭了!”
夏侯信說完,淡淡的看着已經要黑下來的天色,出城已久的楚恆帶着警衛連和一營、三營也不知道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