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問天本來還作好了苦戰的準備的,沒想到真正一打起來,才發現了對方的情況,這根本就不算是找人打架的,純粹就是在那裡發狂!
知道對方曾經走火入魔過,體內的經脈錯亂不堪,如果再讓他這樣子亂轟下去,那老皇帝的這個身軀可就要報廢了。所以不管對方是不是奪舍的,他都必然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給制服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項問天根本就不跟老怪物碰招,一直在他的周圍轉圈,試圖尋機將他制住。不管怎樣,只有先讓他停下攻擊,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皇宮中的那些守衛都趕了過來,只是看到一個道士跟一個鬚髮垂地的老怪物在那裡打鬥,他們也只敢遠遠地望着這邊,而不敢靠近前去。
齊馬斯接到了侍衛的傳信之後,看天也已經暗了下來了,便讓大臣們都先散去。什麼事情也比不上自家老爹讓人來得着急啊!現在一聽說項問天有可能治好老皇帝的瘋病,他拉着那個傳話的侍衛便跑。等他趕到老皇帝所呆的那座宮殿的時候,正好看到項問天跟老皇帝兩人戰在一起,整座宮殿,連同那些法陣都已經大部分被轟得粉碎。
“怎麼回事?怎麼打起來了?咦,小妹你回來了啊,這是怎麼回事?項道長怎麼跟父皇打起來了啊?”齊馬斯看到這邊的情況後,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
西菲的兩眼緊盯着戰場,根本就沒有聽到齊馬斯在說什麼,當然也就沒有回答了。
“別打了啊?別打了!別打了”齊馬斯喊了幾聲,看沒人理自己,趕緊轉頭望向皇后,急切地問道:“皇后,這是怎麼回事啊?好好的,項道長怎麼就跟父皇打起了呢?”
“啊?父皇父皇他唉!我也不知道啊,兩人說着說着就打起來了。”皇后被齊馬斯從發楞中叫醒,先是吃了一驚,再聽到他的問話,於是答道,只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清楚,又叫她怎麼跟齊馬斯說呢。她這一說,把齊馬斯急得直跺腳,卻也無可奈何。
那老頭好像不大正常。就在齊馬斯恨恨地瞪着那些侍衛,想問他們的時候,銀月緩緩地說道,我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在那裡亂劈亂掃了,根本就沒有招式可言。
齊馬斯張了張嘴,想要再問什麼,可是卻發現那老皇帝飛起來,一掌將下面的那座宮殿給轟塌了下去。只見罩在那宮殿外面的那些法陣在一陣迸裂聲中碎了開去,終於徹底報廢。齊馬斯也楞在了那裡。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皇有這麼厲害過,他以前只知道自己的父皇好像是一個劍聖,可是現在的那一掌的威力,別說是劍聖了,就是劍神也不可能做到。
“這這這,這還是父皇嗎?”齊馬斯張大了嘴巴喃喃自語着。心想,難道這些年來,父皇都在練武嗎?就算他都在練武,也不可能達到這麼強啊?
隨着那一掌劈出,老皇帝落在了地面上,怒張着的鬚髮也慢慢地收攏了起來,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身體輕輕一顫,差點摔倒。擡起頭來望了望身周的那天些宮殿碎片,然後又看向了四周的人羣,最後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望着身上各處因爲強行運用真元,而從破裂的血管中冒出來的鮮血,他慢慢地又擡起了自己的雙手,看了看。
突然兩手前舉,大喝一聲:“我是誰!”
聲音暴響,鬚髮再次張揚了起來。好在項問天早有準備,在宮殿塌掉的時候便已經回到了西菲的身邊,現在看他亂吼,趕緊用真元將身邊的幾人罩了起來。只見那聲音有如波浪似的打在真元罩上,激起了一陣陣的漣漪。不過那些侍衛們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全被這無差別攻擊給轟得飛了出去。
好在他吼了一下便戛然而止,而且聲音雖大,卻傳得不遠,不然恐怕整個皇宮的人都剩不了幾個。
“噗”老皇帝吼了一下,一股血箭噴了出來,人慢慢地向地面摔去。
“父皇!”西菲三個異口同聲地喊道,西菲最快,瞬間便來到了老皇帝的身邊,將他扶住。跟她同時到達的還有項問天,一手按住老皇帝的一隻脈搏,神識向着老皇帝的體內探去。
“怎麼啦?我父皇怎麼樣了?”西菲驚慌地問道。她雖然也學了修煉功法,可是對於這些內傷,她還不怎麼懂,看到老皇帝身上到處都有血,不整個人都驚呆了,心裡惶恐極了。
項問天的神識一探到老皇帝的體內,便發現他的經脈亂錯得更加嚴重了,原本斷掉的地方並不太多,可是剛開這麼一發瘋,現在已經有大部分的經脈都斷掉了。嘆了口氣,項問天從仙戒內取出一顆療傷聖藥遞塞進了老皇帝的嘴裡。然後盤膝坐在了他的身後,開始運功幫他將在體內四處亂竄的真元歸入到丹田當中。
“怎麼樣?有沒有事?小妹,父皇怎麼樣了?”齊馬斯拖着個肥胖的身軀最後才跑到老皇帝的身邊,氣喘吁吁地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西菲與皇后兩人只在那裡默默地落着淚。
“你們別打擾我師尊運功了,不然這老頭死定了。”此時除了項問天之外,也只有銀月還保持着清醒。它並沒有覺得這個老頭跟其他人有什麼區別,對它並沒有什麼感情,所以對他的傷勢也並不怎麼關心。所以心裡也就並不擔心,它現在要做的只是讓別人不要打擾自己的師尊而已。那老頭在他的眼裡完全等同於空氣。
“嗯,好的。”西菲畢竟也修煉了一段時間,知道在運功的時候不便被人打擾,所以便將皇后與齊馬斯的了開去。默默地坐在一邊。
遠處的侍衛沒有被震傷,便遠遠地趕了過來,開始救治那些被震傷的侍衛,對於這片廢墟宮殿,卻也不敢靠近。
老皇帝體內的真元沒有意識的主導,並沒有對項問天的真元展開反擊,如同一條溪流,乖乖地按項問天的意思向着老皇帝的真元涌去。
“靠,搞什麼鬼!竟然長出一個晶核?”當真元涌進丹田的時候,項問天暗罵一聲,卻是發現了他的丹田當中有一顆像魔獸的晶核的東西,這些真元根本就沒地方呆。
“怎麼這樣?”本來還想要把這些真元歸入他的丹田,然後再幫他修補受損的經脈的,可是現在這些真元根本就沒地方可以放置的,那再讓他們衝撞一下,整個可就要暴開了。而他喂入老皇帝口中的那顆靈丹雖然有修補經脈的功能,可是如果這些真元平不下來,那喂再多的靈丹也是白搭。
“不管了,能救就救,不能就你也怪不了我了。”項問天看了的身體還在流血,當即一咬牙,自己的真元向前一裹,將那顆大概乒乓球大小的晶核給包裹住。然後開始像自己上次煉化自己的金丹那樣,想要把它給煉化道。
出乎他的意料,這顆晶核並不牢固,他沒轟幾下,便碎了開去。好在有項問天的真元包裹,不然這些能量可就要將老皇帝的給炸碎了開去。不過就算是這樣,他的這股真元還是差點被震散,老皇帝的軀體也震了一下,然後鮮血又從傷口與七孔中冒了出來。又引得西菲幾人的一陣驚呼。
幾下煉化掉那顆晶核的能量,項問天又開始引導起老皇帝體內的真元。這一次可就順利多了,在項問天的引導下,那些正在四處亂竄的真元便像歸家的遊走似的,歡快地匯入到了老皇帝的丹田當中。
熱氣一陣陣地從老皇帝的頭頂冒了出來,此時在項問天的眼裡,老皇帝的真元卻再也沒有了一絲的狂暴氣息。似乎比自己體內的那些真元還要溫馴許多。
儘管老皇帝的經脈已經錯亂地不成樣子,可是項問天還是依然可以看出來他的大致行功路線,畢竟有真元流淌滋潤過的經脈與身體的其他部位有着很大的區別。再取出一顆靈丹喂入老皇帝的嘴裡,一隻手抵在老皇帝的背後,開始引導老皇帝體內的那些真元修補起了他的經脈。至此,他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擡眼看到西菲三人睜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自己,於是笑了笑道:不用再擔心了,老皇帝的身體很快就會好的。
“哦,多謝道長相救之恩。”齊馬斯拜謝道。也不知是在拜他父親還是拜項問天,反正兩人都坐在那裡。
“呵呵,應該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項問天也只是伸手隨意地的一舉,沒管他是真拜假拜,又開始清理起了老皇帝體內的傷口來。
“咦,這是什麼?”項問天的在幫他修補經脈的同時,將神識探入了老皇帝的靈臺。這一次老皇帝沒有作出什麼反應,可是項問天發現了他靈臺中的情況後,卻大吃了一驚,大叫道:“這是靈魂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