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有些明朗。
劉洋一定是得知了自己的動向,然後想要報仇,想方設法靠近。
看到地鐵過來後就開始做手腳,等地鐵要離開時發難。
這邊附近有不少工廠,只要有人才,想弄點化工原料合成出炸藥不難。
“關東,走,去吃飯。”
“不等人換班嗎?”
“已經過了換班的點,估計杜老四他們昨天晚上搞女人累到了,弄了七八個進房,不知到幾點,說不上什麼時候起來,咱們吃了再說。”
兩個巡邏的人進入一個房間。
楊牧看看走廊裡沒有攝像頭,猶豫了下漫步移動過去,匍匐爬行,紅依繼續在後面模仿。
爬行到靠近樓梯間門不遠的一間房,房門是打開一條縫的,裡面有濃重的喘息聲,聽聲線是個女人。
不一會房間裡又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嘿嘿,他們都說你是女兵王?原來疼了之後也會叫啊!我以爲你這匹胭脂母馬不會叫呢!”
“老子叫郭大海,最喜歡的就是折服你這類女人,可惜以前我不敢太放肆。”
“現在好了,哈哈!老子就算殺了你都沒人管!等有一天我逃出了隔離地,誰會知道我殺人?”
“你要是不想死,不想繼續被折磨,那就乖乖的從了我?怎麼樣啊?”
“我本可以現在就玩了你,只是我太喜歡這種征服的過程了,好美妙!”
那人一邊說話一邊笑。
楊牧沒看到男人的樣子,卻判斷出了他的聲音。
這是和小奶狗到達劉洋所在公寓時,下樓接他們的健美男。
女兵王?那不就是相茹嘛。
看來自己弄不好也是被這羣人抓來的,小女孩紅依只不過是將他救出弄去了樓頂。
楊牧覺得有必要冒險,於是慢慢的把手機錄像功能打開,攝像頭探進去。
錄製了大概半分鐘才把手機拿出來,調到靜音播放。
裡面是客廳,客廳連接着三個門,一個廚房兩個臥室。
左側臥室的門是打開的,看不見裡面有人影。
相茹被吊在客廳的掛燈上,距離地面差不多半米,雙腿被繩子捆了個結結實實,雙手也是被捆着的,然後用一隻繩子吊起。
健美男郭大海哈哈笑着把四桶豆油掛在相茹的腳上,之後又拿來四桶油掛上。
這些油的牌子不一樣,但都是滿桶,說明他們已經把各家各戶的食物都集中起來,要不然收集不來許多油。
當然他們也把倖存者抓了控制,要不然哪有那麼多女人給他們欺辱。
相茹在這種折磨下很虛弱,不過她沒有昏迷,用眼睛冷冷的註釋着郭大海,那種眼神真的冰冷無比。
楊牧有理由相信,此時在相茹眼中,郭大海或許已經是個死人。
如果不是太過虛弱,相信相茹即使在這種狀況下也是能夠扼殺郭大海的,她是在等待一個機會嗎?一個她一定會取勝的機會,從而逃脫。
難道在房子的臥室裡還有人?
所以相茹才需要等待,她知道即使用最後的力氣出手幹掉郭大海,她也無法逃,還會打草驚蛇,再無翻身的可能。
自己要是出手幫她對付了這個男人,房間裡有其他人出來,她是否能夠幹掉他或者是他們呢?
這是一次賭注,他必須要去賭,否則如今的情況對他來說就依然還是危機的。
重新看了一遍視頻,確認了房間裡的物件擺設,楊牧再不猶豫,深呼吸後,慢慢的把門推開。
他推得真是很慢,郭大海背對着門,根本沒看身後。
相茹這三個小時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地鐵撞擊出了事故,她左臂骨折,一口鮮血直接吐出來。
煙塵中她知道自己被人拉了出去,卻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有些眩暈,沒有昏迷已算強悍。
等她終於從迷迷糊糊中找回神智時,已經被捆綁起來,和自己的戰友們,和楚紅等所有人一起。
相茹終於知道是被抓了,成了俘虜。
在那個房間待了一會,男人們開始被抓出去。
這些男人當然都是戰雷特種隊的戰友,相茹也不知道他們被送去了哪裡,總之出去的就沒有再回來。
大家都是受傷後被他們抓來的,貌似都失去了反抗能力。
差不多兩個多小時,終於有一個男人把她帶了出來,到這個房間。
他如同一隻貓,把她當做老鼠,一個小時都在折磨她。
他甚至用刀子撬開了她的一片趾甲,那真是鑽心一樣的痛,她忍不住叫出聲。
忍耐不下去了,她要幹掉這個男人。
可房間裡還有兩個拿槍的傢伙,如果把這個男人幹掉,那兩個人出來她也活不成。
不管了,不自由,寧可死!
就在相茹已經打算動手時,忽然看到房門被推開,爬進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是他!
楊牧?
相茹被抓的時候迷迷糊糊好像聽到有人說:
“這小子打了我的臉,把他單獨關起來,等他醒了老子要好好的收拾他!”
當時她努力睜眼看了下,似乎隱隱約約看到那被抓的人是楊牧。
他怎麼逃出來的?現在又出現在這裡,他要幹什麼?
答案其實已經不言而喻,相茹只是太過意外,這個原本讓她看着很不順眼的男人怎麼這麼神奇?他能想出逃離密室的方法,現在又是怎樣獲得自由的?
沒有答案,相茹也來不及關注這個,她全身緊張起來,隨時準備動手。
楊牧終於到了郭大海身後,他當然早有計劃,注意到在郭大海的腰間有一個高壓脈衝警棍,俗稱電棍。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無聲無息中進行,楊牧緩慢的站立起來,很緩慢的從郭大海身上拿下了他不知道在哪裡弄得警棍,郭大海竟毫無察覺。
開玩笑,在世道上混了那麼久,如果沒有點偷兒的手段,如何能保證每天都能有吃的?
一切準備就緒,楊牧啓動開關,頂到了郭大海的勃頸上。
郭大海被電的嚎叫一聲後倒地。
楊牧隨着他倒下,繼續電,直到把他電暈。
房間裡果然有人,兩個都拿着槍,衝出來後楊牧異常緊張。
就看女兵王的了,她還有反抗之力嗎?自己已經幫她幹掉了一個人,讓她有機會和時間去操作。
如果沒有他只能抱着郭大海的身體當做擋箭牌逃出去,只是他如今狀態虛弱,動作不會很快的,是否能夠逃離?
這種念頭剛剛升起,就見腿上掛着八桶油的相茹腰部用力,雙腿竟然把繩子撐開,然後舉起,與上身成了九十度角。
楊牧看的咋舌,小妞的腰勁太好了,腎一定不錯。
兩個衝出來的人只是向前衝了兩步就已經到了相茹的攻擊範圍,還不等他們舉槍,相茹一條腿掛着四桶油就輪了過去,打在一個人的頭上,直接將他打暈。
另外一個想要閃避,可相茹這時的身體已經在腿的帶動下伸的更長,攻擊範圍更廣了。
她用小腿勾住了那人的脖子,之後小腿回撤,將他的脖子和肉實緊繃的大腿夾在一起。
楊牧甚至聽到了骨骼錯位的聲音,那被夾着的人很快就翻了白眼,等相茹鬆開的腿的時候,他癱軟在地上,不知道是窒息昏迷,還是脖子乾脆就被夾斷死了。
這時女兵王其實就穿了一條紫紅色的四角安全褲,一雙修長而光潔雪白的大腿展漏無疑。
若說在剛剛楊牧還覺得這雙腿很性感,不輸溫思佳的大長腿,此時就只覺得震撼,這根本不是腿,就是兇器,被它們夾一下那就是小命堪憂。
楊牧也更加明白,自己的實力雖然不錯,但與這女人比較起來還差着許多。
全盛時期對決別說是正面打,就是偷襲他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幹掉了房間裡的三個人,楊牧虛弱的趴在地上,擡頭與被懸掛着的女人對視。
“解開。”
女人輕聲說話,楊牧也沒猶豫,兩個人配合的很默契,接下來還要繼續配合下去,才能度過難關。
從郭大海身上摸出匕首,將捆綁着相茹的繩子全部割斷。
相茹落地後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咬住了她自己的胳膊。
血液從牙縫上滲出,看上去很驚悚。
相茹一邊咬一遍在吸食着她自己的鮮血。
“太餓了嗎?吸血雖然是個辦法,可失血過多你同樣會沒力氣的。”
相茹的臉色變得蒼白,她沒聽楊牧的話,繼續吸血,然後到一邊拿起了被她打翻在地之人腰間的皮帶。
終於不再吸,用雙手把皮帶系在腰上,然後將那人腰間的匕首取下來掛在皮帶上。
這些裝備原本都是戰雷特種隊的。
將槍檢查了下,又從地上人身上拿了彈夾帶好。
此時的相茹赤腳,赤腿,穿着安全褲,腰部漏出,上身是與安全褲同色的胸衣。
這有些暴露,可她完全不在乎。
楊牧看着她終於有些明白,她咬自己應該不是爲了簡單的充飢,而是要讓精神更專注。
此時的女兵王是憤怒的,嗜血的,狂暴的,釋放了所有潛能的!
如同一隻壓抑很久才重返荒野的母獅。
“走吧楊牧,去把他們殺光!”
壓抑的女兵王淡淡說話,行走間一隻腳踩在郭大海的脖子上,只聽得咔嚓一聲,他的脖頸就變形了。
之後她走過去一腳踹開了房門,竟然絲毫不隱藏行蹤,似乎再也無所畏懼,或者說......無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