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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柔想了想道:“廚房和儲藏室都在地下一層,地下二層是車庫,後來那裡成了武器庫。”
我道:“那地牢算地下幾層?”
蘇柔道:“地牢和這裡沒有交集,你能不能別再讓我回想起那個的地方?”
我點點頭,蘇柔繼續道:“三層和四層都是封閉的樓道,兩邊都是客房。這裡只能當做我們的臨時住所,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拿下整座城堡。”
蘇柔拿起了牀上的匕首,我提着重劍再一次打開了房門。我道:“你守在門口,我出去偵察一圈。”
不等我跑出門,已經有喪屍發現了我,一隻全身赤果,身材高大的喪屍衝着我撲了過來,我高舉起重劍,雙手對準它的脖子重重的劈下,看着一分爲二的喪屍,心想這把劍真TMD的鋒利。然後我就沿着二樓的環形樓道走了一圈,有驚無險的一圈。
有重劍開路,戰鬥緊張而又乏味。我重複着重劍的劈砍動作,輕鬆的來到了一層鏈接二層,鋪着紅地毯的大階梯。大廳中游蕩的喪屍看到我之後,就開始拍着鬆散隊形,衝我走來。我只是癡癡的望着它們,目光停留了一秒之後,我繼續順着二樓的樓道向前走,雖然我不記得我看家的本事就帶着喪屍繞圈圈,可這個理念似乎已經深入了我的骨髓裡面。
大階梯的對面,是通往三樓的狹窄樓梯,我走到這裡的時候,三隻喪屍猛的跳出樓梯,擋在我的身前,我擡起劍對着最前面一隻的頭,用劍尖對着它的眼窩一點,它就已經不動了。可收劍的時候,這一劍刺的太深,它整個被帶了回來,看樣子就是要壓在我的身上。還好我對此早有準備,擡起腳頂住它的身體,然後抽出了大劍,把它推到一邊。
此時第二隻喪屍早到,我挽了一個劍花,雙手握緊劍柄將它劈倒。可第三隻喪屍的距離實在擡進,霜之哀傷太重,此刻劍尖下垂,我這個姿態想撩劍殺它,已經不能發揮百分之百的力道。無奈之下,我右手鬆開劍柄,變掌爲拳對着近身的喪屍就是一記上撩的擺拳。它中拳之後,向後一揚,我右手發力提起重劍舉過頭頂,左手回到劍柄的位置,雙手發力從上到下,又是一記重劈。得手之後,我根本來不及停留,快速的跳過三具屍體,向前跑去。心裡罵道:“奶奶的,這雙手重劍看着挺帥,用起來純粹就是扯淡。看着面前擋路的喪屍就剩下最後一個,我回頭看看身後,我的追隨者已經這麼多了。跑到蘇柔面前,我本想跑回去,蘇柔指着大階梯口道:“一樓的喪屍沒有咱們想象的那麼多,我關上房門,你再轉一圈,爭取把那個玩意弄回來!”
我順着蘇柔手指的方向望去,真是喜出望外,這等神器我一開始怎麼沒有注意到?大階梯口貼着牆壁站着一具歐洲重步兵的全身鎧甲。我讓蘇柔趕緊關上了房門,提着重劍跑到了鎧甲旁,本想着一條胳膊把它夾走,一用力才發現這玩意非常的重。環視了一圈,二樓樓道里大概五十幾只喪屍排着隊向我慢慢走來,這一圈又白轉了。
帶着喪屍又跑了一圈,回到了房門口,我敲了敲門,蘇柔探出頭道:“你怎麼還沒有把它弄會倆?”
我道:“太重了,我帶着劍把它弄不回來,你帶着這羣喪屍再跑一圈,我把它拖回來。”
蘇柔把我拉進房間,就要衝出去,我叮囑她道:“當心三樓樓梯,那裡可能會跳出喪屍攔住你的去路。”
可蘇柔頭也不回的走了,我趕緊關上了房門。然後用耳朵緊緊的貼在門上,聽着外面的動靜,等到喪屍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越來越遠,我打開一條門縫,確認喪屍隊走過了拐角,我衝出房門,跑到鎧甲處,用盡全身力氣將它抱起,TMD這玩意總有五六十斤,甚至更多,真不知道穿上它怎麼打喪屍。
我勉強將它推進房門,出門一看,蘇柔果真被三樓下來的喪屍擋住了去路,而且這次從三樓下來的喪屍特別多。她不斷的撂倒面前的喪屍,可喪屍從三樓還在遠遠不斷往下走,我的腦子在這一刻,飛速的旋轉。下一刻,我沒有跑去救快要被包圍的蘇柔,而是衝到樓下,一邊跑一邊對蘇柔喊:“推到兩邊的陳列,減緩喪屍包圍你的速度!”
蘇柔不明白我爲什麼不去救她,但她還是按我說的去做。二樓樓道里陳列着各種奇怪的東西,還是大型的盆栽和植物。蘇柔舉起身邊一個不知年代的花瓶,就甩了出去,看着上面精美的青花紋路,此刻卻沒有人值得可惜。蘇柔的手邊已經扔無可仍,眼看着兩頭的喪屍隊伍就要連接到一起,我此刻站在空曠的客廳裡喊道:“蘇柔!跳!”
蘇柔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已經把大廳裡的沙發推到了她的腳下。我看着蘇柔輕巧的一個翻身,正好平躺着落在了大沙發上。門外的喪屍此刻已經走過了大門,我抱起沙發上的蘇柔,來不及詢問她的傷勢,就向樓上衝。身後的喪屍,二樓樓道的喪屍,從左,中,右三個方向,朝我們撲來。等我抱着蘇柔衝進房門,把她往牀上一丟,回身就關門。可此時從右邊過來的一路喪屍,已經抵近了房門,我拼命的頂住房門,和喪屍玩着頂門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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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不停的變換着步伐,可門總是留着一條縫,門鎖就是碰不上。就在我急的滿頭大汗之時,蘇柔從背後對着我,飛起一撞。門木嘭的一聲就磕上了,安全是安全了,可蘇柔的這一記肩撞,把我撞了半死,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我罵道:“謀殺親夫啊!”
蘇柔似乎也很痛苦,回罵道:“你從二樓摔到沙發上試試!”
吵架並沒有繼續,門外的喪屍噼裡啪啦的拍着門。它們擠破門進來,只是時間的問題。
哥在蘇柔的幫助下,變成了歐洲的重步兵,再一次提起霜之哀傷的時候,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又回來了。我的腦子閃過了幾幅似曾相識的畫面,畫面裡的我似乎穿着一身的防爆服,舉着防爆盾牌在喪屍羣裡左劈右砍。
我搖了搖頭,示意蘇柔打開房門。蘇柔輕扭門把手,木門就被喪屍推開。她迅速的閃到窗邊,時刻準備從繩梯下去。喪屍再兇猛,也是肉做的。面對防禦力加到MAX的我,它們只能是束手無策。我的身上懸掛着兩隻喪屍,我能聽到它們在用鋒利的指甲和牙齒,在我的頭盔和鎧甲上,摩擦時的刺啦聲。而我要做的,就是旋轉,劈砍,揮舞鐵肘,膝撞。當我用手中的長劍,將門外的最後一隻喪屍釘在牆上。
我瀟灑的卸下了頭盔,甩了甩頭,要是老子留着一尺長的銀髮,就更加帥呆了。我穿戴着滿身血污的鎧甲,用最後的一點兒力氣,關上了城堡前廳厚重的大門,看着地上被折成兩截的門栓,我陷入了沉思。
前院被喪屍突襲的時候,這大門外究竟會有多少喪屍才能將這粗壯的門栓頂斷?我用半截門栓把大門重新插上。蘇柔驚魂未定的走到了我的身邊,我長出了一口氣,緊緊的抱住了她。我們雖然又一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可如果不是涌入城堡的喪屍都已散去。單憑我們兩個,如何能收復這座城堡?我抱着蘇柔,看着大門上放懸掛着的救世基督像,剛想參拜,蘇柔卻跪向了與基督相反的方向。
我順着她跪拜的方向望去,大廳的右側神龕裡供奉着觀世音菩薩,我又想左側望去,那裡供奉着騎着青牛的老君。我咧着嘴,不假思索的衝着中央一拜,環裝大階梯正中央是掛着孔夫子萬世師表的畫像,聖人的兩側是嶽王爺的小坐像,和關老爺的夜讀春秋。我擡頭向大廳的天花板望去,四周的採光窗,窗花來自各個大小宗教的圖案,十字架,六芒星,星月徽。
天花板的壁畫是堯舜禪讓,倉頡造字,大禹治水等等,我微笑着,不停的轉身,不停的看着各種宗教的圖案和雕像。似乎還少點兒什麼,低頭一看,腳下的圓形上地毯,書寫着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文字。原來這座城堡有這麼多的神仙爺爺和奶奶保佑着老子,我在一樓大廳裡轉了一大圈。等我再一次回到大廳的中央,我看着婀娜多姿的蘇柔,抱着雙臂也在環視着大廳中的滿天神佛。她那麼的美,那麼的自然,柔弱的身體,卻有一雙堅毅的眼神。
下一刻,我解下全身披掛,推開地毯中央的茶几,示意蘇柔到我身邊來。她也出神的望着我,我和她交換着眼神,她一邊向我走來,一邊褪去了全身的衣服。四面的窗戶將這個大廳中央的地毯照亮,我脫光了衣服,平躺在地上,蘇柔扶着我的胸口,坐在我的股間。她開始扭動身體,我緩緩的閉上眼睛,享受着歡愉的過程,腦海中一直在祈禱。
滿天神佛在上,願人類萬世永存。
(不夠2000字還不能發,最後一章直接發到這裡吧。)
終章
冰川期說早不早,說晚不晚的還是來了。黃超和蘇柔在城堡的地牢裡幸運的逃過了一劫,冰雪封凍了整個世界,也封凍了在這世界上肆虐的喪屍。這個世界歷經過五次冰川期,又有誰知道這是不是喪屍病毒的肆虐,老天爺降下的天罰呢?
滿天的飛雪裡,一座不合時宜的古堡,黃超的夢想卻簡單而又複雜的實現了。忘記了所有痛苦,忘記了所有愛人和仇人,忘記了喪屍,忘記了他的世界。城堡裡,他是這世界的主宰,城堡之外,是冰封的萬里江山。
太陽還在,人還在,有溫暖家,有滿倉的糧食,而且還有女人。
這還不夠嗎?
……
…
不夠嗎?
……
雪還在下,不時落在我肩頭的雪花,稍稍緩解我傷口的灼熱,瞬間就失去了作用。我一步一步的向後退,身邊廢墟中的大火,烤的我右臉上發麻。可刺骨的寒風侵襲着我的左半邊身體,極冷和極熱之中,我不知何去何從。而眼前的丁浪,在飛雪中挽着劍花,又向我撲了過來。
眼看丁浪已經走到了我身前,他猛的揮舞佩劍從我的左側劈來,我架起短刀去擋,可這是虛招,劍鋒一轉刺向我的面門,我忙用右手的長刀去撩。可丁浪收劍而去,華麗的轉身之後,一劍向我的咽喉刺來,我堪堪躲過這必殺一劍,可丁浪已經近了我的身。我最擅長的埋身戰卻成了我的短板,左肩傷讓我的短刀根本發揮不了作用。
丁浪近身沉肩一撞,我向後飛出去好遠,起身再看他,丁浪在飛雪中高高躍起,長長的劍鋒對準我的心窩狠狠刺來,我雙手扶起正欲起身,再也沒有任何餘地去擋或去躲丁浪這必殺一劍。長劍刺穿我心窩的那一瞬間,呼吸瞬間也停止了,我看了看刺進我身體這把劍,擡頭又看了看丁浪,可他的臉卻越來越模糊,無論我怎麼睜大眼睛。我向開口再說最後一句話,或再大喊一聲,可我除了能緊緊咬着牙,什麼也做不了。全身的肌肉緊繃,感覺忽然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可全部被禁錮在身體裡,怎麼都施展不出去了。最後我長出了一口氣,軟軟的倒了下去……
……
禿筆肯提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