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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斌道:“那這麼多年,你是怎麼躲過紅色通緝令的?”
丁浪指了指自己的這張臉道:“我整過容,聲帶也做過手術。家族裡的忠僕們,花了大價錢在我的檔案裡做了手腳。這些年我一直在國內的三四線城市裡遊蕩,反而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自由與寧靜。”
段斌笑道:“你們有錢人的思維真是和我們這些人不一樣。”
丁浪道:“我開始嘗試各種犯罪行爲,入室盜竊,詐騙,偷車等等。我過了幾年沒有身份證的日子,然後這末世就來臨了,我又可以好好的玩一場了。”
段斌道:“我認爲你是瘋子。”
丁浪道:“那你就跟着我這個瘋子一起瘋吧。”
段斌道:“真沒有想到,若大個軍分區裡,竟然只找到幾支手槍。真是白瞎大門掛着的呂南警備司令部這個牌子了。可虧了哪裡沒槍,我們纔去了武警支隊。要不然,咱們也弄不會這架無人航拍飛行器。”
丁浪道:“這一趟收穫還是不小的,至少我們還搞到了一門迫擊炮。”
段斌道:“炮彈一共只有十發,夠幹什麼?不過武警支隊的地下金庫我是開了眼界了,我還真沒見過那麼多錢。”
丁浪道:“廢紙一堆,不提也罷。我們倆還是合計一下,下一步怎麼玩。老顧他們幾個拼命可以,正事現在我只能找你。”
段斌道:“有話你直說吧,你有天才大腦,我也省的費心了。”
丁浪道:“拿下油庫之後,我打算炸掉霍山水電站。”
段斌站起身瞪着他道:“什麼!”
丁浪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激動。”
段斌道:“炸水電站?先不說我們有沒有**,這裡到霍山水電站一百多公里,我們怎麼去?”
丁浪道:“你真的能指望這個體育場活下去?”
段斌道:“難道你選擇這裡,不就是爲了在草場下面的泥土上種地嗎?不然我們這個十來天,收集這麼多種子幹什麼?”
丁浪道:“你沒有算過現在喪屍有多少?活人有多少嗎?”
段斌道:“你算過?”
丁浪道:“從醫院到這裡,把辦公樓和家屬樓全算上這一帶至少有百十棟樓。也就是說這裡至少生活工作着幾萬人。不算多吧?”
段斌點點頭。
“可加上胡天他們帶來的一大票人,現在我們手裡只有不到四十個人。我們是不是算運氣好的?應該再也找不出我們這般運氣,末世來臨這十幾天,我們已經有百十條槍,十幾萬發子彈,還有一門炮。”
段斌又點點頭。
“千分之一,我儘可能用一種你能接受的算法。其實我的算法要複雜的多。(其實是作者我在偷懶)呂南全市總人口官方數字是三百萬,人口主要集中在市區和南面的陵渡縣,北面的巨木縣和霍山縣。這一區三縣的總人口近二百萬。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人口都變成了喪屍,只要有十分之一的喪屍聚集起來,這個破體育場能擋得住?”
段斌額頭上已經開始流汗了。丁浪繼續小聲說着:“我們一定要走,而且要儘可能多的帶人走。下一步我們就是要考慮到哪裡去。”
段斌道:“你別大喘氣了,快往下說。”
丁浪笑了笑道:“你進屋讓耿妍倒兩杯水出來。”
段斌急慌慌的取了兩杯水來,丁浪道:“我國的人口分佈,東多西少,南多北少。雖然向東出海,確實是一條生路,可是東面有上億的喪屍等着咱們,我們何苦去淌這趟渾水?”
段斌一聽出海,忙道:“出海,可以的,我們順着呂河南下,然後走黃河出海。”
丁浪道:“我早想的不想了,呂河這一段到是好辦,可黃河下游的幾座水電站怎麼過去?我縱是有通天的本領,可我這玩不轉大壩的船閘。況且,你真的認爲我們能找到那麼多的船隻麼?即便我們是成功了,而且在海岸線上搞到了大船,揚帆出海。結局是什麼?你我帶着百十個女人在一座小島上,生孩子,從此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麼?”
段斌道:“真能如此,你我也算是未來之父了。”
丁浪笑了笑道:“我要耍一把大的,拿下油庫之後,炸掉霍山大壩。現在是雨季,大水過後,呂河兩岸的喪屍會被自動掃清。而後,我們水路並進,向南進發。從玉門口過黃河,進入關中平原。”
段斌道:“你個瘋子,說你最終想去哪裡?”
丁浪道:“長安城!”
段斌道:“這是何苦,我們爲什麼不北上平遠老城近在咫尺。”
丁浪道:“因爲河陽省的地形,我們不能留在這裡。”
段斌道:“爲什麼?”
丁浪道:“兩山夾一溝,是天然的喪屍通道。留在這裡存活的可能性太低,另外科技水平太低,而長安是大學城,一線專家的保有量最高,只要這些專家活着十個八個,我就有翻盤的可能。而且長安的工業比這裡發達,軍用的汽車和飛機制造廠那裡都有。先在長安城裡活下來,然後清掃關中平原的喪屍。南依秦嶺,北面是秦北高原,東面潼關是千年雄關,西面”
段斌道:“你還真要一口吃天啊?”
丁浪笑道:“當然,我還有一個個人原因。”
段斌道:“什麼?”
丁浪道:“嘿嘿,我家在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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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呂南油庫和城北最大的兩個超市,相繼被丁浪帶人搬空。體育場的草皮上,停滿了大卡車和各型油罐車。丁浪和胡天各帶一隊,開始在城裡抓人。要求很簡單,身體健康的青年男女和孩子。丁浪揹着段斌下了密令,不在此列死活不論。體育場很快就聚集了上百人,丁浪將不聽話的女人全部關在體育館裡,日夜有人看守,這裡很快就成了妓館。兩天水米不進的女人們,很快就學會了末世生存的基本法則。一個消息很快就被這羣新來的女人之間傳開了,只要被一個男人看上,就可以住進客房部去。
一些膽小的或是年齡略小的男人,被丁浪安排做一些苦工,以換來一點兒微薄的食物和水。他們的活非常雜,也任由別的男人打罵。推糞車是家常便飯,因爲這些不用拼命。最痛苦的莫過於在馬路上,路障旁是警戒的槍手,他們往來在補給線上,往體育場揹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