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把我手機拿過來,我要給夏總打個電話,跟他說一聲這裡的情況。”
“不用打了,早上我剛把你們送到醫院,他就來過電話了,那時候你昏迷着,我就接了,跟他說了咱們的情況。”
我點點頭,說夏總還真是會挑時候,我們剛解決完那邊的問題,他就來電話問了,這人舉止優雅,談吐也像紳士,現在我更是能看出他做事更是縝密,雖然不是能掐會算,卻每次都能在剛剛好的時候來電話問我們進展。
“暖,說真的,我覺得夏總這人城府深的很,我看不透他,你也別太相信別人了。”
“說的也是,你說他怎麼每次打電話的時間都掐地這麼準呢,當偵探的都這樣嗎?”
“也許是吧。”
我和秦媛媛說話吵醒了睡覺的劉大符,“老林,你總算醒了!哎呦臥槽!我的胳膊!我的腿!”
劉大符剛爬下牀就像被人揍了一頓一樣,這兒也疼那兒也疼。
“讓你平時不愛運動,這回可有你疼幾天的了!”我忍不住挖苦劉大符,然後撐着一隻手坐了起來,後背突然像撕裂了一樣,疼的我直倒吸涼氣。
“還說我呢,你後背上的傷可是得有一陣才能完全恢復呢,那些狗爪子厲害得很,我看着你那傷口都覺得疼。”
我直接下了牀,我要去看看賈明,還是不放心,不知道他現在醒了沒有。
他們陪我來到賈明的病房,王佳音在外面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秦媛媛叫醒她,問賈明的情況。王佳音告訴我們賈明中間醒了一次,很快又睡過去了。劉大符讓王佳音去我的病房躺一會兒,他來守着賈明。
等到第二天賈明才總算醒過來了,我們兩個恢復地很快,一刻也沒再等就出院了。
我們本來是要先回呼市的,但是我沒有忘記趕屍的麻曉龍和他師傅,所以臨走前就又去了那家死人賓館。
大黑門上插着一把大銅鎖,這真是奇怪,按飯店老闆娘的說法,這家是不關門的。
我發現上次在這見到的老太太又坐在巷子口歇着,就朝她走了過去。她看見我們也認出來了。
“大娘,您知道這戶人家去哪兒了嗎?”
“我可不知道,反正昨天早上就鎖門了,你們老找他們幹什麼啊?”老太太說完警惕地看着我們幾個。
“沒事沒事,謝謝您啊!”
既然老太太不知道,我們也就不再問她了,轉身想走。
“我早跟你們說過,這家晦氣!偏不信,看!才過了一天你們一個個傷的!”
她看到賈明胳膊上纏着的繃帶,加上劉大符因爲昨天被狼追,又一路照顧賈明,渾身痠痛走路都艱難,自然是給人一種受傷的感覺。
敷衍了老太太兩句,我們重新回到車上。
昨天早上就關門了?那不就是我們跟着麻曉龍離開之後的事嘛!
看來這裡以後也不做那死人生意了,可是爲什麼呢,難道是因爲被我們發現了就換了別的地方,還是因爲我們已經去過了那昭君墓?
我之前懷疑麻曉龍趕屍是要去昭君墓,但是到現在也沒有再看見他和那些屍體,那墓穴附近是怪異,但是並不能一定說明就和麻曉龍相關。再說就算相關,我們並沒有毀了那墓穴,只是遇到了殭屍狗和地下伸出來的手,我們簡直就是落荒而逃,我想不通他們爲什麼突然消失。
既然已經找不到他們,我們也不是非要執着地找下去,只不過心裡還是稍微有點遺憾,畢竟那些武警的屍體我沒有如願帶回來,想想那些小夥子的命也是夠苦,現在只能寄希望於以後能再遇到了。
不過他們消失了倒是有一點好,那就是這個小縣城晚上不會再有陰屍過街了,就算有,也不會在小縣城裡過夜了。
秦媛媛一邊開車一邊問我接下來去哪兒,沒等我開口,劉大符先着急地說話了。
“之前不是有條大黃狗幫過咱們嘛!要不再在這縣城裡繞着找找?那大黃雖然是流浪的,但是性情溫順。如果能找到,咱們就帶回去吧?”
秦媛媛瞥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就知道你還記得這茬兒,劉大符,你什麼時候這麼有愛心了!”
“你們還別說,我以前也沒發現自己有馴服動物的本事,那大黃那麼聽我的話,你們也看到了不是嘛,反正我要帶回去!”
“我看是你那肉餅馴服的大黃吧!你那麼厲害前天晚上被狼追的時候,怎麼沒有顯現出來!”
“那..那是因爲..”劉大符說大話被秦媛媛繞進去了,憋得說不出話了。
“因爲你沒有帶肉餅嘛!”我趕緊接着他的話茬說。
劉大符氣的懶得搭理我們,但其他人早就已經笑作一團了。
雖然秦媛媛一句話不饒他,但還是調轉車頭朝我們第一次撿到大黃的地方開去。
路過一個包子鋪的時候,劉大符特意讓秦媛媛停了下來。他艱難地下了車,然後買了兩袋包子回來,一上車就帶回來一股肉包子味兒。
秦媛媛把車窗放下來,讓那包子味兒散一散,“大符,你要是想吃早飯,咱們可以先去吃點再去找你的大黃。”
劉大符擺擺手,“不用不用,咱們辦完事趕緊回呼市,不在這兒耽誤時間了。”
說完劉大符把包子給我們幾個分了分,秦媛媛開着車不方便吃,而且她說自己不餓。
賈明也算是大病初癒了,胃口也好,兩口一個小籠包,吃到最後,劉大符死活把包子袋兒繫好,不讓我們再吃了。
“大符!你咋這麼小氣,你是想留到路上餓了再吃嗎?”秦媛媛看他爲了一袋包子小氣成這樣,有點看不過去。
“不是啊!我這是給大黃留着的!”他一說完,我差點噴出來,敢情我們這是在沾人家大黃的光啊!
賈明雖然爲人憨厚,但是一下子也不想再吃了,“大符,你早說啊!我感覺自己像搶了大黃的早飯似的!”
王佳音噗嗤笑出來,這話也就劉大符說的出來。
劉大符伸長了脖子找大黃的蹤影,突然大叫一聲,嚇了我們一跳。
“它在那!”
我順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大黃正臥在一個大石頭邊懶洋洋曬太陽呢。
秦媛媛把車一停下,劉大符馬上從副駕駛下來,拎着肉包子就去了,我估計一會兒就要上演‘肉包子打狗’的情景了。
看他走路輕快的樣子,好像腿也不酸了,肩膀也不疼了,那大黃狗見了劉大符也認識他,衝他搖着尾巴,蹲在了地上。
這種流浪狗其實就像無家可歸的人一樣,平時也沒有少受氣,小孩子追,大人趕,所以只要不是惡犬,都是懂得感恩的。
劉大符把肉包子喂完,就把大黃帶到了車上,那大黃狗看起來很高興,但是除了看劉大符的時候是很精神的,對其它人都是怯生生的。不過難怪劉大符非要帶走大黃,這狗確實懂事,這會兒臥在劉大符腳下,不叫不鬧,很聽話。
我們回去的時候,又經過了那個小村子,本來我想去看看老漢和青柳的,但是怕引起那戶人家的懷疑就沒有停車,過了小村子,劉大符就堅決不讓秦媛媛開了,劉大符這一點還是很憐香惜玉的,就算愛吹牛,但是這種時候很爺們兒。
秦媛媛坐在後排,我換到副駕駛的位置,大黃對我還是比較友好的,看來以後它就常駐道觀了。
我們回到呼市道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拼了老命探完那兩個墓以後,就算沒有找到鍾錘,也有別的收穫。這次回呼市就是要稍微調整休息一下再去下一個墓穴。
我現在也不過分擔心之後會遇到什麼危險了,因爲該來的總會來,擔心也沒用,還不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們的心情雖然是輕鬆的,但是體力卻早已經透支了,劉大符帶着大黃去洗了個澡,我們則各自回屋就睡了。
我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來電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睡得正想,心裡一陣煩躁,自己也沒什麼好氣,接起了電話。
“是林暖嗎?”我答是,問他是誰。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今晚能不能到我家來一趟?”
我心說,你連自己是誰都不告訴我,上來就讓我去你家,說重要的事情,我又不是傻子,爲什麼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又什麼事要說就在電話裡說好了。”
“這個確實不方便,還請你能過來一趟,希望你能理解,確實是重要的事情,我不能在電話裡說,地址是..”
我根本沒聽他說完,直接假裝聽不清楚,然後掛斷了電話。我不管是什麼事情,我覺得既然重要至少要告訴一下我大概是什麼,憑什麼他一句話我就乖乖聽了。
我現在心裡窩火地很,被吵醒也就算了,莫名其妙讓我去他家,如果讓我幫忙至少也要自報家門,或者說讓親自來找我吧,什麼都不說就給我地址,我要去才真是傻呢,誰知道他會不會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