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破產後,遲勇真正成了家庭婦男,這種生活對他來講是一種奢望,但遲勇也利用這段時間在反思和回味自己,從當年腰纏萬貫,到現在落魄到這種地步,他認爲這是老天對自己的報應。
遲勇想想如果當初不那樣鬼迷心竅,癡迷古建築,就不會落到這種地步。雖然後來遲勇轉變了自己思維方式,想用自己能力拯救古村時,所有計劃一次次落空。
當好人要當底,當壞人也要當到底,可是遲勇天生就沒嘗受到當壞人是一種什麼滋味,難道壞人就是把古人留下東西據爲己有,無限制挖掘古人嗎?這一點遲勇做不到。他是一個純正的弘揚中國傳統的人。
老宅歸遲勇後,其實按照遲勇的打算,他本來想把老宅原有東西都保留下來,但是有些人不讓他這樣做,於是他選擇揭開這層秘密。如今落到這樣下場,用齊娜話講,這是支家祖宗來找遲勇算賬了。
下一步怎麼走?自己將來要去何處?遲勇大腦已經呈現混濁狀態。所以現在讓他做任何事,他的心已不在上面。
這天晚上,遲勇做好晚飯,等着齊娜回來。
齊娜進屋後,心安理得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夾遲勇做的西藍花,放嘴裡沒多會,她就吐了出來,“做得啥菜啊,這樣苦!你嚐嚐!”
遲勇也納悶,自己做得菜怎麼會發苦,他也夾了一口,果然味苦,這是怎麼回事?但接下來一幕發生了,只見齊娜端起那盤菜就扔在紙簍裡。
“扔掉太可惜了,可以用水衝一下,我再下鍋。”遲勇輕輕地對齊娜說。
“你要害死我呀!做得什麼菜!”齊娜氣憤的回到臥室。
遲勇默默地把飯菜收起來,然後又給孩子餵了奶,哄孩子睡了。
接下來幾天,齊娜脾氣越來越壞,看什麼也不順眼,不是這不行,就是那不行,閒遲勇把家都弄亂了。遲勇只能忍着不說話,因爲他知道說話就可能引起戰爭,不如選擇沉默,權且當個啞巴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遲勇在家越發感覺沒意思了,雖然父母與岳父岳母都來照看,但自己始終感覺無聊、鬱悶。
這天父母把孩子接走,遲勇一個人在家看書,手機鈴聲響了,遲勇一看是李和打來了。
“遲總,你在家呢?”李和問遲勇。
“在家,你在那工作舒心嗎?”遲勇也問李和。
“還行吧!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想了半天,感覺……還是和你說一下。”李和在電話另一頭吞吞吐吐地說。
“有事就說吧,幹嘛這樣。”遲勇不解地問。
“我發現嫂子和一個男人去中心街照園賓館了。”李和說完,遲勇沒有說話,半天才對李和說,“知道了。”然後扣掉電話。
齊娜和一個男人去賓館,遲勇聽了很不是滋味,齊娜和這個男人去賓館幹什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遲勇想齊娜會不會因工作原因去的,但又一想,齊娜工作性質就是內勤,這種可能性很小。
晚上,齊娜告訴遲勇不回家了吃飯了,讓遲勇一個人吃飯。父母也知道遲勇近段時間心情不好,就讓孩子在他們身邊多呆會兒。突然家裡只剩自己,遲勇頓時有一種失落感。
他打電話給朱仁、李和,讓他們過來吃飯。朱仁、李和接到電話後,立即趕到遲勇家。一進門,發現齊娜不在,兩人就已經猜出一二三了。
“朱仁、李和,今晚要陪我一醉方休。”遲勇一邊說着一邊打開一瓶白酒。朱仁、李和搶着把酒拿過來,開始倒酒。
三人聊了會兒近期分別情況,朱仁說老宅情況很好,支玉平也不去打宅主意了,但現在村裡人都開始在村外蓋房了,很多人都準備搬到村外新村去住。
遲勇聽了不太理解,老村住的多舒服,怎麼都喜歡住新房呢。
李和對遲勇說,抹葵峪後來又發生幾件怪事,有個村民半夜光腚跑出來,找不到了。還有姑娘上吊死了,村裡人都認爲這些人被魔走了,還有人認爲村裡有冤鬼,早晚要把村裡人都折磨死,不如趁刂搬出去。
遲勇說真是胡說八道,村裡人怎麼這樣糊塗。
但更令遲勇擔心的是,抹葵峪人都搬走了,那古村建築誰來保護。
朱仁、李和也在盤算着這幾天請假回抹葵峪蓋房。遲勇勸他們不要信那些謠言,現在蓋房要花很多錢,老房子住家舒服,爲什麼非要蓋新房。
朱仁、李和告訴遲勇,現在村裡人天天通知要村民盡開搬離古村,如果不蓋就會失去蓋新房機會。
三人正在邊吃邊聊,房門開了,齊娜回來了,她一看遲勇把朱仁、李和叫到家裡來吃飯,很是生氣。
朱仁、李和站起來叫嫂子,齊娜也沒理他們,放下包就回臥室了。遲勇見齊娜這樣對待朱仁、李和,連起碼的禮貌都沒有,很生氣。
朱仁、李和也很知趣,起身向遲勇到別。遲勇也沒在留他們,臨走時,遲勇給朱仁、李和每人一個信封,告訴他兩回抹葵峪後把房子蓋好,朱仁、李和知道遲勇已經沒錢了,正要推辭,遲勇朝臥室看了一眼,給他們使了眼色,兩人明白怎麼回事,拿着信封就走了。
送走朱仁、李和,遲勇開始收拾飯桌,這時齊娜從臥室出來,“遲勇,你天天能不能幹點正事,沒事時就在家喝酒,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個窮光蛋!”遲勇沒有理齊娜,但接下來,齊娜更加變本加厲,“你現在家裡花每一分錢都是我的工資!”說完齊娜使勁關住門。
遲勇聽到了齊娜這句話,很傷心。他明白一個男人如果靠女人吃飯時,那他可能已經山窮水盡了。
收拾完飯桌,遲勇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覺醒來,他發現齊娜已經上班去了。就起牀去弄早飯,這是手機短信聲響起,遲勇拿去電話,一看是李和發來,“遲總,我又看到嫂子跟那個男人去了照園賓館。”
遲勇心底裡久違怒火一下衝上腦門。
他立即穿好衣服,打輛車就去了李和所說的照園賓館。剛進賓館大廳,服務員就熱情招待都會。
“請問這位客人,您要住店嗎?”一個打扮入時的服務員聲音甜美。
“我來看看。”說完遲勇就到前臺前,他想讓服務員幫忙查找一下齊娜入住時間,但賓館服務員以遲勇不是偵查人員,不給查閱。
遲勇很着急,這可怎麼辦,俗話說捉姦捉雙,眼見着雙就在這裡,怎麼呢?
遲勇大腦飛快的轉着,他決定還得找章勝。
章勝接到遲勇電話,一聽要他查閱齊娜住宿記錄,心想這遲勇做什麼。遲勇告訴章勝,如果還是哥們,就抓緊查。
章勝用最快的速度查閱完,根本沒有齊娜的住宿記錄。
遲勇馬上想到,這肯定是那個男人開的房間。可遲勇根本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更別說叫什麼名了?
遲勇只好在賓館門口一個黑暗的角落裡等待着,他不停地抽着煙,內心那種憤慨與緊張交織在一起,讓遲勇心裡很難受,很窩火。
過了兩個多小時,遲勇看到齊娜與一個男人出來了,遲勇正要上前攔住問個究竟,突然他停下了,只見齊娜上了那個男人的車,一股煙就跑了。
那個男人是誰?他是幹什麼的?遲勇在想,有人讓自己戴綠帽子,也是老天爺對自己的報應,他感覺愧對齊娜太多。
有時遲勇在想,如果一個人已經不是你的了,你就是硬抓住她也會鬆開的,就像沙子之說,纂得太緊,溜的越多。
遲勇認爲雖然給予齊娜太少,但不至於出軌,有過錯可以商議解決,爲什麼拿婚姻開玩笑,況且孩子已經出生,遲勇想不通,他更想不通的是那個勾引自己老婆的男人。
怎麼辦?是找齊娜談,還是找那個男人算帳。最後遲勇決定找齊娜談談。
齊娜沒想到遲勇跟蹤自己,眼神中立即緊張起來,但齊娜一想會不會遲勇詐自己呢,於是一口否認與男人開房,遲勇真後悔給她安裝一個監控,把齊娜與那個男人的舉動都拍下來。
遲勇好像吃了屎一樣,想吐可是吐出來,想咽又噁心,遲勇決定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