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利益金錢成了你無法釋懷的時候,那麼就會出現親情友情的斷裂。但是人們還是依舊追逐樂此不彼,因爲他們知道金錢所帶來的快樂。
遲勇不是一個純粹追逐金錢的人,但在他腦海裡有一種想法始終揮之不去,他感覺支家當年可能圍繞金錢發生了很多悲慘故事。
遲勇在焦急等待着章勝化驗結果,閒來無事,就去看了下顧林新開古董店,剛進屋,周小財就急忙迎出來。
"遲總,您請坐。"周小財給遲勇倒了杯水。
"小財,近來生意如何?"遲勇問。
"還好,真沒想到在這樣一個偏僻小村裡,居然還有這樣好的生意。"周小財笑着對遲勇說。
"你們老闆看來弄了很多好東西啊。"遲勇拿起一把老扇看着。
"這都是託遲總福氣。"周小財說。
"你們請來的鑑定專家怎麼沒來。"遲勇問周小財。
"別提了,請的那個專家閒遠,不願來。我們老闆還說了,鑑定就交給您了,請遲總多幫忙。"周小財嘆了口氣。
"又說見外話了,抹葵峪村有點偏,但會越來越好,就像股票一樣,升值空間很大。"遲勇繼續看着顧林從南方運來的寶貝,他感嘆顧林真是這方面專家,弄來的都是好東西。
"對了,遲總,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周小財小聲說。
"小財又客氣了,咱都熟人,你說。"遲勇轉過身看着周小財。
"據我瞭解,很多來古村的人都是奔着一件寶貝而來。"周小財說。
"什麼寶貝?"遲勇納悶地問。
"聽說是那個青山寺裡鎮寺之寶-小金佛,但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周小財說完,遲勇想怎麼又是小金佛,怪不得東山腳下被人挖的一片狼藉,原來這些遊人是來尋寶。
遲勇回到老宅,李和告訴遲勇東西已經放到一個很隱蔽地方。原來昨晚遲勇帶朱仁、李和去東山腳下埋那些寶貝,但看到東山腳下已被人挖過,很是驚呀。
遲勇告訴李和,要發動村裡熟人、朋友及同學,密切關注東山腳下動向,已經有人爲尋找小金佛展開行動了。
李和聽了也很吃驚,他本來以爲東山腳下,可能就是一些小孩挖着玩,沒想到遲勇卻想到這裡。
李和認爲將來這個洞口可能也會被發現,遲勇也很擔心,於是就讓朱仁、李和再去把洞口處進行了僞裝,李和專門找了個放羊老頭幫着在附近看着。
遲勇盼望着章勝那邊信息,於是就打電話給章勝,問化驗結果。章勝告訴他結果已經出來了,是個女人,並且準備立案調查。
這可把遲勇嚇壞了,但章勝告訴他目前立案條件不夠,根據骨齡測算,應該是解放前死亡。遲勇在電話裡罵章勝故弄玄虛。
得到章勝消息,一個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推理出現在遲勇腦海。
晚上朱仁、李和問遲勇是否再下洞搜尋,遲勇沒讓,他讓朱仁去茌承義那弄點酒菜來,三人晚上一邊喝一邊聊。
李和見遲勇很高興,心想遲勇心裡一定又有新發現。遲勇喝了不少,早早就躺下睡覺了。
晚上,遲勇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他夢見一個女人護着一個小女孩,而小女孩用恐懼眼神看着他。但突然眼前又出現一個黑衣人,向女人和孩子跑去,遲勇攔住了黑衣人,他看出女人與女孩的驚恐,他順手抓起一根木棍向黑衣人掄去,可是沒打到,那個黑衣人拿出一把小弩向遲勇射來一根根針,遲勇躲閃着,但還是被射中,遲勇感覺一陣鑽心疼痛躺倒在地,他看到那個女孩拿起剛纔根子向黑人砸去,黑衣人倒下了,女孩跑了,而且跑的很快,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遲勇一下坐起來,打開臺燈,點燃一根菸,這是一個什麼夢?難到夢中女孩就是支家那個曾經出走的女孩?
遲勇靠着枕頭,連吸了兩口煙,一個恐怖推斷浮現在眼前。遲勇認爲,極有可能那個人是來搶小女孩,而女人護孩子是天性,而小女孩把這個黑衣人殺死了。這個夢讓遲勇與支家往事聯繫起來。想着想着,遲勇又睡着了。
早晨起來,遲勇見支詳謙又在打掃院子,朱仁、李和忙着擦拭古董。遲勇見時間還早,就讓李和過來。
李和見遲勇起得很早,斷定他昨晚一定沒睡好。他來到客廳。
"李和,我有一個新推理,咱兩個分析一下是不是這回事。"遲勇對李和說。
遲勇告訴李和,他認爲這個俗尼姑肯定是被支家老爺子給強姦,而後尼姑生下支玉平,而支詳謙小奶奶當然不願意,況且他這個小奶奶不能生育,就把支玉平收了。但支家老爺就讓還俗尼姑住在東廂房,隨後矛盾升級,小奶奶把這個尼姑趕跑了。
"遲總,你分析也有一定可能,但我認爲支玉平年齡對不上號。"李和一句話讓遲勇頓時一驚,對啊,從推理看支玉平與這個尼姑消失時間對不上號,難道那個尼姑是支詳謙的奶奶?
"那支詳謙卻說支玉平可能是那個尼姑所生,他父親記錄裡也這說。"遲勇喃喃地說。
"我估計那是他爹瞎猜,爲什麼他爺爺早早讓支詳謙父親自立門戶,肯定不想醜事冒出來。"李和說。
"也就是說,支詳謙爺爺找的前一個大老婆也不能生育?"遲勇納悶說。
正在這時,外面有人敲門,遲勇聽出是支詳謙聲音,他急忙去開門。
"老支,進來坐。"遲勇招呼支詳謙。
"遲總,不了,剛纔有人說要買古董,我就過來告訴你一聲。"支詳謙說完轉身去了。
"好的,你讓他們挑選好,我馬上就過去。"遲勇望着支詳謙的背影在想,那爲什麼支詳謙要告訴自己支玉平是那個尼姑所生,還說是他爹所記述,難道他父親弄錯了。
賣完那件古玩,遲勇又和李和返回屋裡,又和李和探討起那件事。李和認爲支玉平絕對就是那小老婆所生,因爲李和爹小時見過他們母子。
但遲勇認爲如果支玉平爲小老婆所生,那支詳謙爲尼姑所生,爲什麼支詳謙父親一無所知呢,看來支詳謙爺爺把這個秘密保存太好了。
如此推斷,遲勇又有了一個新的推理,也就是說支詳謙父親是那個尼姑所生,爲了掩人耳目,支詳謙爺爺一直沒有讓尼姑帶這個兒子,後來大了就自立門戶。尼姑出走,也可能有三個原因,一是被支詳謙爺爺逼走,逼走原因或許就是怕兩人生下孩子被人知道。二是被支詳謙爺爺害死,害死原因也是因爲這件醜事被人知道。
李和感覺可能那個小金佛在這個尼姑身上,而支詳謙爺爺想索要,但尼姑不想給,就被害死了。
遲勇很佩服李和推理,感覺李和分析也有道理,東廂房地洞裡那具白骨尼姑嗎?如果有這個可能性,誰把她埋在地洞裡?
又有許多問號,需要遲勇去拉直,去分析。
"難道支玉平是那個小女孩所生?"李和一句話,把遲勇又帶進迷霧之中,誰也沒法肯定所有假設就是事實,但誰也沒法承認,所有真相需要知情人,據遲勇推斷,唯一還能健在就是那個從支家逃走的女孩,算起來現在有八十多歲了。
這些未知秘密一直困惑着遲勇,但那個女孩聽說已經跑到臺灣,爲什麼支詳謙父親知道這個女孩跑到臺灣,這就足以說明這個女孩知道支詳謙父親來歷,通過多種渠道讓他知道自己在哪。支玉平到底是誰的孩子?
李和建議遲勇問一下章勝,讓他和上次提取的支玉平DNA做一下對比不就斷定了。
但遲勇認爲不能斷定那具白骨就是尼姑,但還是抱着試試看態度,用排除法試試。
章勝告訴遲勇,那具白骨與支玉平一毛錢關係都沒有,遲勇又陷入極度困惑中。
連日來的疑問讓遲勇做事也心不在焉,這天遲勇從陳冰的店那裡回來,他主要是看一下陳冰店裝修怎麼樣了,再就是聯合陳冰和顧林把抹葵峪拍賣公司成立,如果僅靠自己一個人,風險太大。
剛進老宅,朱仁就跑了過來,說是剛纔一個遊客來後,說是與遲勇是老相識,讓轉交一封信。遲勇打開一看,只見信裡寫道:
"遲老闆,你好:
來到老宅參觀很是高興,請你好自爲之,這所老宅被人私自變賣,因爲老宅還有其他人有繼承權。你可能不太清 楚,支家根本不僅只有支玉平,還有遠在外地子女。他賣給你是無效的,如果你懂法律,請你好好想想,儘快退還於我們支家,如若不然,我會起訴到法院,讓你歸還這所老宅。"
遲勇看完心想,支家後代不僅有支玉平、支詳謙,看來還有其他人。但購買之前,支玉平一再承認老宅是他所有,支詳謙自立門戶沒有繼承權了,那還會有誰呢?
遲勇把信讓李和看了,李和認爲,如果沒有猜錯,那就是曾經那個女孩後代來索取了。
聽李和這一說,遲勇一下恍然大悟,也就是說之前老宅發現女鬼,之前自己購買老宅有人阻攔,都是那個女孩後代在與自己作對。也可以這樣分析,女孩被支玉平父親**後,然後逃離支家,逃到臺灣,後來懷孕,再後來把孩子生下,這個孩子應該是不是支玉平妹妹。
自從地窨出現白骨,後來斷定與支玉平沒有關係,遲勇猜想那是一個喜歡還俗尼姑的男人,來到支家,被支家害死後,扔到地窨,從此地窨被封死。
支家所有秘密可能支玉平父親也不知道,已經塵封在地下了。至於支詳謙父親,遲勇猜測不是支家後代,可能是尼姑之前所帶來,那爲什麼支玉謙爺爺還要收留,唯一可以解釋,就是爲了小金佛。
猜想終歸還是猜想,一切還需要遲勇一一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