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家秘密就像一塊磁石一樣吸引着遲勇,讓他去挖掘,去探索,或許這是一個封入塵世的秘密,也或許是一個既將被人揭曉的事實。
一個個推理判斷,一條條信息分析,都讓遲勇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地向前找尋。
遲勇決定還要繼續在地洞裡找尋,他感覺那個地洞還有未知的秘密。白天博物館生意依舊紅火,但遲勇盼着晚上快點到來。
晚上終於盼來了,遲勇準備要進洞時,支詳謙來敲門了,他把父親那本日記交給遲勇,並告誡遲勇,這本日記只能他自己看,任何人都不許看到,遲勇很感動,他讓支詳謙明天來老宅上班,主要是收取博物館門票,支詳謙不同意,但在遲勇再三說服下,支詳謙最後答應了。
遲勇告訴支詳謙東廂房地洞的事,支詳謙聽了很是驚呀,因爲支詳謙之前聽說遲勇在老宅地窨下挖了很多寶貝,但東廂房裡情況支詳謙卻一點都不知道。
"遲總,真有一個地洞?"支詳謙問。
"是啊,這個洞我發現後,也一直沒告訴你,我帶你去看看。"遲勇說完帶着支詳謙來到東廂房,他讓朱仁、李和把洞口打開電源打開,地洞頓時亮了起來。
支詳謙跟着遲勇下到洞裡,他感覺這個洞很長,往前深不可測。
"老支,這個洞通到東山腳下,我已經把出洞口封死了,咱們先上去吧。"遲勇和支詳謙出了洞。
"遲總,我聽我爹說起過,這個東廂房最開始是我小奶奶在這住,後來小奶奶搬到北屋後,這個房子就成那個尼姑住了。"支詳謙告訴遲勇。
遲勇想支玉平父親當年突然死在東廂房,難道是尼姑所殺?不對,尼姑走之前,支玉平父親還沒死呢。
"那個尼姑帶來的小女孩也住在東廂房嗎?"遲勇問支詳謙。
"不可能!那個小女孩肯定不會住在東廂房,按照我們農村風俗,正房住北屋,二房住偏房,那小女孩可能住在南屋。"支詳謙說。
"那爲啥不住西屋呢?"李和在一邊問到。
"東西都爲偏房,那小姑娘住不合適。"支詳謙看了看遲勇,低聲說。
支詳謙走後,朱仁、李和問遲勇是否還接着去洞裡找尋,遲勇說先不用了,今晚研究一下再說。
遲勇告訴朱仁、李和,以後探洞支詳謙也參與。朱仁告訴遲勇,畢竟支詳謙和支玉平是一家,如果讓他知道,支玉平肯定找上門來。
遲勇笑着告訴朱仁,支詳謙爺爺對他們一家不好,所以你能想象出支詳謙和支玉平關係不可能親近,況且去南方那段時間,如果沒有支詳謙全力阻攔,支玉平早就把老宅給拆了,可以放心使用支詳謙。
東廂房、尼姑、小女孩就像一個未解之迷,在遲勇頭腦中久久無法去除,昨天李和提到了小金佛可能是突破點,但物與人的關係,是先有人後有物,解決了人的關係,才能找到物的去向,這就是遲勇獨到分析推理能力。
夜深了,朱仁、李和已經睡了,遲勇一個人在紙上畫着,他在推理當年可能發生的事情,找出最有可能推斷。
早晨醒來,遲勇睡過了頭,如果不是李和來叫他,遲勇會接着睡下去。
"遲總,陳冰來了。"李和叫醒遲勇。
陳冰這麼大早來找遲勇,肯定有事,這小子無事不來,每次來都是有利可圖。
遲勇穿上衣服,推開門,博物館已經迎來很多遊人。雖然老宅面積很大,但依然感覺人很多。遲勇來到客廳,看到陳冰正在低頭玩手機。
"陳冰,這樣早就過來,是不是有事。"遲勇笑着說。
"哈哈,遲總,昨晚又加班了?"陳冰笑着說。
"有事就直說吧。"遲勇直接開門見山問。
"上次和你說那事,我找支玉平了,他答應租給我一套房子,聽說是支詳謙的,不知道你認識這個支詳謙嗎?"陳冰說。
"哈,支詳謙的房子啊,我認識啊,那房子不錯,你要見他,我把他叫來。"遲勇說完就問李和,支詳謙早上來了沒有,李和告訴遲勇,支詳謙一大早就來到老宅了,先是掃院子,然後又燒水。
支詳謙被遲勇叫到屋裡,他看到了陳冰。
"這就是支詳謙。"遲勇告訴陳冰。
"你那房子能不能全部租給我啊,就租個東屋,我也幹不了啥啊。"陳冰抱怨着說。
原來,陳冰租房子的事早就告訴了支玉平,支玉平是什麼人,他對當初陳冰設計套他老傢俱還耿耿於懷。現在陳冰來村裡幹生意,早晚還得受他管,他就告訴支詳謙把房子租出去,支詳謙不同意,但在支玉平的誘惑下,還是同意了,但只租東廂房。所以陳冰一大早就趕來,讓遲勇協調辦一下這事。
遲勇想自己也不好協調,既然陳冰想租支詳謙房子也是好事,這樣支詳謙收入就多了。就告訴陳冰,支詳謙把房子租出去了也沒地方住,不如把支詳謙東廂房打個臨街門。
支詳謙聽遲勇的,他感覺遲勇辦事牢靠,就同意了。陳冰沒想到事辦這樣利索,很高興。就忙着回去籌辦裝修事宜。
晚上,遲勇還想進洞尋找。於是帶着朱仁、李和打東廂房洞打開,他和李和繼續下到洞裡尋找。他們到了先前搜索位置,仔細往前搜尋,遲勇完成了一段距離後,拿着揪在地上挖着,感覺地下好像有空洞聲音,他讓李和過來。
遲勇、李和往下面挖了會兒,一塊很大的石板露了出來。
"遲總,看來我們終於有所收穫了。"李和高興地對遲勇說。
“別高興太早,打開以後再說!”遲勇用鐵揪清理周圍雜土,一塊長約兩米寬約1米石板出現在遲勇面前。遲勇用鐵揪撬了一下石板,感覺很沉重。
“李和,咱們從邊上往下挖,看看石板到底有多厚。”遲勇說完自己先從石板邊開擡挖,李和從另外一邊挖。
“遲總,也就是30公分。”李和興奮地告訴遲勇。
“不會吧,那怎麼撬不動?”其實遲勇也感覺出沒多厚。
“可能時間比較久了,粘合在一起了,我去叫朱仁也下來。”李和說完跑向洞口,把朱仁喊了下來。
不一會兒,朱仁帶了一根鐵撬棍下來,三人弄了半天才把石板掀開,只見裡面一個很大的黑瓷壇。
朱仁上去就要去把瓷壇蓋弄開,遲勇一把拉住朱仁,他怕裡面再有毒氣。
朱仁被遲勇這樣一拉,也清醒了不少。還是李和有主意,他返回洞口,把電風扇拿下來。
但遲通還不放心,把隨身帶的防毒面具帶上,但洞裡氧氣太少,戴上防毒面具感覺氣都喘不上來,爲防止萬一,遲勇讓朱仁、李和也戴上,自己去開那壇口。
瓷壇口一打開,朱仁嚇得就坐在地上,“哎呀,媽呀,怎麼又是骨頭啊?!”
“小點聲!你這個死胖子!”李和制止了朱仁喊叫。
“李和,咱們把這罈子弄上來吧!”遲勇說完,與李和把瓷壇抱上洞口。
“真他媽晦氣!朱仁弄點水,咱們充個澡,睡覺。”遲勇邊說邊用蓋又把瓷壇蓋住。
朱仁、李和一看遲勇生氣了,就趕緊去準備水,三人一人一桶水,就在院子裡衝了個澡,然後就去睡了。
天還不亮,遲勇就醒了,他感覺有點後怕,怎麼這個支家老宅遍地都是死人?當初真該聽齊娜的話,把老宅賣了。
勇是個不服輸人,雖然有後悔念頭,但他還認爲還有更大秘密等着他。
太陽剛出山,支詳謙就準時來老宅收拾衛生了,遲勇信任支詳謙,雖然只讓他幹賣票的活,但支詳謙所以清掃衛生一個人都幹了。這本來是朱仁、李和的活。
“老支,還用來這樣早,八點半上就行。”遲勇對支詳謙說。
“在家也沒啥事,就過來了。”支詳謙掃着院子。遲勇看到支詳謙,不知道這地洞裡發現白骨之事到底該不該和他說,想了會兒,遲勇還是忍住沒有告訴支詳謙。
隨着博物館開門營業,人流逐漸多了起來,遲勇決定給章勝打電話。
章勝剛從外地辦案回來,本來想在家休息一天,但一看是遲勇打來電話,遲勇告訴章勝,抓緊過來把那壇白骨取走,驗證一下DNA,看看是男還是女。
但章勝決定立案,遲勇告訴章勝先不要立案,驗證完再說,章勝只好自己過來,拿着白骨直接到刑技大隊,讓他們去鑑定結果。
送走白骨樣品後,遲勇在老宅裡很是無奈,他在焦急等待章勝結果。
李和看出了遲勇心思,他建議遲勇把白骨埋到東山腳下那個出口。
於是趁着天還沒黑,遲勇和李和就帶着那罈子去了東山腳下那個出洞口位置,但剛到東山腳下,遲勇被眼前一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