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玉平沒想到支詳謙居然來和自己分這些財寶,很來氣。支玉平知道當年已經把支詳謙一家給分出去了,支家老宅事與支詳謙那家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支玉平老婆說,別管怎麼樣支詳謙也姓支,當年把人家分出去也沒個契約,只憑你爹那句話就好使啊。
支玉平這才突然想起,當年把支詳謙一家分出去還真沒有個紙上東西,就憑几句話,兩家不來往,就能讓支詳謙不分家產。
支玉平越想越感覺支詳謙這是有備而來,這是明着要和自己搶財產啊。
支詳謙在遲勇那裡,有黃曉琳、朱仁的鼓動,也在積極做着起訴支玉平的工作。
而遲勇呢,並沒有參與進來,他在給這些金銀財寶一一做登記,準備這兩天就給支玉平送去。
朱仁很來氣,勸遲勇拖幾天再送。遲勇說法院判了就要執行,否則不給人家是違法。
這天早上,遲勇把這些財寶裝好箱,和朱仁用小車給支玉平送去。
支玉平沒想到遲勇居然這樣快就把財寶送來,真是有點像天上掉陷餅一樣高興。看到這麼寶貝,支玉平眼睛都直了,他以爲遲勇也就給自己送幾件來不錯了,沒想到是滿滿一箱。
"支主任,這是老槐樹整箱東西的明細,你再對一下。"遲勇說完把明細單遞給支玉平。
"哈哈,遲老弟做事我放心,沒事的。"說完支玉平就準備叫人把東西往裡搬。
"支主任,先不着急,請在交接單上籤個字。"遲勇又遞給支玉平一份交接單,裡面也記述了這些財寶的數量。
支玉平很痛快的把字簽完,然後把東西全都搬到自己家裡。
朱仁看到這些寶貝眨眼間就成支玉平的了,心裡很是難受。就能遲勇說,"遲哥,你看他收完這些東西連聲謝也不說,太他媽不是人了!"
"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我們的,他既然打贏了官司,無論他是否是支家人,但理論上也應該是他的。"遲勇心情也不好受,但內心彷彿一種解脫,因爲這麼寶貝在自己那放着,天天還得爲它的安全提心吊膽,現在好了,都給支玉平了。
支詳謙也爲遲勇把那麼多寶貝送給支玉平心裡難受,他來找遲勇,說能不能把之前找公安部門做的DNA檢測報告給他。
遲勇心一驚,支詳謙怎麼知道的給他的做鑑定呢?他想一定是朱仁、黃曉琳給他出的主意。
"老支啊,那個不一定能作爲證據,這樣還會把事弄複雜,對你不好。"遲勇對支詳謙說。
遲勇考慮還是對的,如果把檢測報告給他,並且把支玉平那個檢測報告對比出來,法院會認爲支詳謙不是支家人,那樣反而打不贏官司。
"遲老闆,可以把我爹骨頭也簽定一下,或者把我們家祖墳的骨頭都進行鑑定,我就不信弄不回來那些財寶!"支詳謙狠狠地說。
"那不行啊,那樣就更無人爲你作證了,還是回去吧,別和支玉平打官司了,錢財多了不是好事。"遲勇勸支詳謙。
卻說這支玉平得到這些寶貝後,簡直是喜出望外,忘乎所以,一整天都在盯着這些寶貝看着,拿着這些珍珠、黃金首飾,恨不能吃進去。
他老婆說了句,"天天看這東西,能當飯吃啊,你以爲遲勇給你的都是真的啊!"
他老婆這句話讓支玉平有點清醒了,對啊,這遲勇會不會拿些假東西糊弄自己呢,他趕緊挑選了幾樣東西去了省城進行鑑定。
專業部門鑑定後,告訴支玉平所有這些東西都是價值連城,讓支玉平好好保存。
支玉平一看都是真的,更高興了。從省城返回老宅後,連忙給他老婆挑選了幾件首飾帶上。他老婆一看這樣貴重東西,當然也是高興的不得了。
爲保存這些寶貝,支玉平可謂下足了功夫,他先是買了個大保險櫃,然後把這些放進去,並把保險櫃焊死在地上。
過了幾天,支玉平老婆長病了,而且總感覺頭痛,渾身無力,支玉平就陪老婆去省城看病,走後特意讓兒子回家看家,主要是看好那些寶貝。
支玉平帶着老婆去了省城醫院,但是醫院也沒查出什麼毛病,支玉平只得又帶老婆去中醫院看,但依然沒查出什麼病,就拿了些中藥回家了。
回到家後,支玉平老婆就躺在牀上,天天喊着難受,弄得支玉平很是煩惱,但又查不出什麼毛病。
有人對支玉平說,會不會中邪了或者着魔了。支玉平聽了咯噔一下,他怎麼沒想到這點呢。
於是支玉平就去外村請了很多驅魔人,但老婆的病依然不見好,反而更加厲害了,躺在牀上不時發笑,還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連下牀都困難了,拉屎撒尿全都在牀上,支玉平這個氣啊,他怎麼也弄不明白老婆怎麼忽然得病了。
魔也驅了,藥也吃了,老婆依舊不見好,讓支玉平一時想不出辦法,他也想到找遲勇來驅魔,但剛和遲勇打完官司,遲勇怎麼會給他老婆驅魔呢。
支玉平老婆的病一天比一天厲害,終於有一天,他老婆不行了。在彌留之際還拉着支玉平的手說,"我走了,家裡照顧好,不許再續絃。"
支玉平答應着。老婆一蹬腿走了。
支玉平辦完後事後,也無心打理飯店和旅店,就讓兒子去打理了。
老婆的突然離世對支玉平打擊很大,老夫老妻這麼多年了,突然走了一個,心裡能好受嗎。
晚上,支玉平自己喝了點酒,就早早睡了,剛睡下不久,他就聽到門口有動靜,連忙起來去看,他也擔心這寶貝萬一讓人惦記上可就壞事了。
支玉平問了句,"誰啊?",門外又沒有了動靜,他以爲也就是些野貓啥的,就沒多想躺下繼續睡覺,一會兒就進入夢鄉。
夢裡支玉平夢見老婆又活過來了,她站在支玉平面前問,"你怎麼還不睡?"
支玉平見老婆來了,連忙說,"老婆,你活過來了,太好了!"說完,就去抱他老婆,但他老婆一晃就沒影了。
"老婆,你去哪?"支玉平喊着。
但支玉平老婆往後倒着,“是你害的我,那些是不義之財啊!”說完他老婆就沒影了。
支玉平騰的一下就從牀上坐起來了,他定了定神,原來這是一場夢。
第二天醒來,支玉平就備了點紙,帶着水果、點心和白酒去了老婆的墳頭,給老婆上墳。
“媳婦,你在那邊還好吧,昨天你託夢給我了,我好興奮,今天過來看看你。”支玉平一邊燒紙,一邊撒了白酒。
遲勇燒完紙要站起來走時,突然發現不遠處一個紅衣服女人正往前走。
支玉平細看看感覺村裡沒有這樣的女人啊,於是支玉平帶着好奇的心理,加快腳步看看這是誰,可是他都小跑了,始終見那個女子不緊不慢往前走。這時支玉平看了看,已經離開村裡很遠的路,再往前就到了鄰村的北山腳下。
正當支玉平駐足觀察那個女子時,他發現那人女人已然不見了蹤影。支玉平很奇怪,這荒郊野外的那來的人,旅遊的都知道這裡是一片墓地,不會來啊。
支玉平折回來,順便去看了看自己的飯店農家樂營業情況。當他一進門時,給他管帳的外甥女小葉跑過來。
“叔啊,你說這人是壞呢,還是奇怪。上午有一野營的人說要吃咱們的農家菜,點完後讓我們送過去,可是到了後,人卻沒影了。”小葉氣憤的說。
支玉平擺擺手,“以後這種事注意就行了。”說完遲勇去後廚看了看,又看了看這段時間的流水情況。他兒子去了縣城,這小子自從接收飯店後就沒好好幹過一天,天天這事那事的,讓支玉平很是不放心。
支玉平回到家後,感覺很累,就躺在牀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可能睡着時一股急切的尿意讓他不得不準備起來去廁所,可當他睜開眼,眼前站着一個渾身穿着大紅袍的女人,只見這個女人披散着頭髮,根本看不到臉。
嚇得支玉平立即從沙發坐起來,但眼前卻什麼也沒有。支玉平揉了揉眼睛,剛纔明明是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站在旁邊,怎麼一下就沒有了。支玉平奇怪了,這大白天還鬧上鬼了。
晚上支玉平讓飯店給他送兩個可口菜,自己一邊喝一邊想象着保險櫃裡的那金銀珠寶,心裡越想越美,雖說老婆子走了,但就憑自己現在的財富,別說找再找個老婆,就是找個十八的大姑娘也有可能。
支玉平一邊喝着酒,一邊憧憬着自己美好的晚年,如花似玉的嬌妻陪伴着自己,兩隻眼睛就眯成了縫。
這時電視裡時裝模特正表演着,支玉平看的都流口水,不知不覺一瓶白酒下肚,支玉平晃晃悠悠地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里美女,自己哼着小曲,喪妻之痛早已拋在腦後。
支玉平感覺到自己身體像飄了起來,他被帶到了一片樹林裡,一會兒出來很多美女向他招手,支玉平眯着眼笑着,但當這些美女走近時,竟然都變成一個又一個恐怖的骷髏,嚇得支玉平撒腿就跑。
支玉平醒了,原來是一個夢,當他硬撐着坐起來想喝水時,只見門口又站着那個披頭散髮的紅衣女人,那紅色衣服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這時水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驚得支玉平叫了聲,“你是誰!”
那個紅衣女人站在那裡用一種低沉的聲音說,“你得了不義之財,我來要你命!”
支玉平聽了嚇得拿起沙發的抱枕扔了過去,只見那個紅衣女人慢慢向自己靠近,突然伸出兩隻露着白骨的手抓向支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