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勇打開大門一看是朱仁和李和,原來他們兩人剛纔在樹上一直觀察老宅周圍情況,也聽到嬰兒哭泣聲,但當他們看到遲勇拿手電筒跑過去,並一腳踹開東廂房門,他們以爲發生大事了,趕緊從樹上下來。
“遲總,有什麼情況嗎?”朱仁着急問。
“真是奇怪了,上次是讀書聲,這次又是嬰兒哭聲,這是誰在搞這些惡作劇?”遲勇氣憤地說。
“剛纔我們也在樹上聽到了,剛開始還真以爲是誰家小孩哭了呢,就沒在意,沒想到哭聲真是從老宅傳來。”李和不解說。
“遲總,不如看一下監控錄像吧,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朱仁提醒遲勇。
三個人返回北屋客廳,遲勇調取了東廂房監控錄像,從白天一直放到晚上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難道真找鬼了?
看了一晚上錄像,朱仁和李和兩人都已經歪在沙發上睡着了。
天已經亮了,遲通還在反覆看着錄像,他想從裡面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但結果令人很失望,從頭到尾什麼線索都沒有發現。就只見一隻黑色野貓從東廂房跑出來。這野貓從哪裡來?
遲勇想到這,就把朱仁和李和叫起來,指着監控上的黑色野貓,問他們,村裡誰家養過貓?
朱仁和李和也很納悶,他們在村裡還真沒見誰家養過黑**,他們認爲這就是一隻純種野貓。
遲勇陷入沉思,接連幾天發生匪夷所思怪事很讓人驚恐,一幕幕場景像放電影似的在遲勇腦海裡閃現,他試圖把這些怪事用一條線索串起來,但這些事發生,又不合常理,它們互相似乎有關聯,但都獨立發生,他無法把這些怪事連接起來。
“快點吃飯吧,看把兩位兄弟累成這樣。”齊娜這時把早點端上來。
“來來,先吃飯。”遲勇招呼朱仁和李和,兩人剛開始還不好意思,遲勇讓他們深夜觀察老宅,到現在他們也沒查出名堂來,到頭來還得在人家裡吃飯,但看遲勇和齊娜很真誠,這兩人也就沒再推辭。
“你們兩個晚上就別去看大門了,回家睡覺吧,這不是辭你們工作,你們還是我公司員工,下步就幫我乾點其他事。”遲勇一邊吃一邊告訴朱仁和李和。
朱仁和李和一聽,以爲遲總不想要他們了,就一個勁向遲勇作保證,說他們什麼活都能幹。遲勇很高興,這兩小子雖然以前幹過偷雞摸狗之事,但本質都不壞,很單純,值得培養。
吃過早飯,朱仁和李和也沒有回家睡覺,就開始幫遲勇擦洗那些老傢俱。
這些老傢俱老灰太多了,用抹布根本就擦不下來,如果用鋼絲球或醋擦,還怕損壞傢俱紋理。遲勇讓朱仁、李和大體擦一下外表灰塵,剩下拋光整新事宜,到時交給陳冰做好了。其實遲勇還是喜歡那種老舊模樣。
遲勇一邊擦拭着傢俱,一邊細心看着每個傢俱背面或看不到地方是否有痕跡,八仙桌、翹頭案、太師椅、牀、櫃都看了,他沒有發現有任何標記及痕跡,遲勇感到如果支家老宅有秘密,這些老式傢俱應該有所記載,難道這支家秘密不存在?
“遲總在家嗎?”遲勇聽到有人敲打大門,他聽出是支玉平來了,心想壞了,這小子來做什麼。他讓朱仁和李和抓緊把傢俱擡回屋裡。
遲勇開了門,只見支玉平笑嘻嘻地就進來了。
“歡迎支主任,這大清早把你迎來,這叫老宅蓬蓽增輝啊。”遲勇見支玉平來,客套話就上來了,其實他從內心很反感支玉平爲人。
“哎呀,遲總,幾日不見,你這宅子弄得越來越利索,簡直讓我不敢相信。”支玉平一邊走着,一邊看着院子裡擺設。
遲勇心想,可別進東西廂房,如果讓他看到了這些老傢俱,那可就壞了。
“哎,你兩個小子在這做什麼?”支玉平這時發現從東廂房走出來朱仁和李和。
“支主任,我們是遲總手下員工,過來幫他打掃一下衛生。”朱仁陪着笑說。
“喲,遲總,他們是你們員工了?”支玉平有點納悶,朱仁和李和在他眼裡就是那種二流子懶漢,天天不務正業,沒成想一轉眼成了遲勇手下。
“是啊,支主任,這兩兄弟在家也沒啥活幹,這不正好公司也缺人手,就讓他們來我工作了。”遲勇說完,就引支玉平到北屋喝茶。
遲勇回答支玉平問話時,也讓朱仁和李和很緊張,他們怕遲勇把偷盜事說出來,如果讓支玉平知道他們是偷東西被抓,那支玉平還不得在村支部大喇叭裡吆喝,全村人就都知道了。
朱仁、李和感覺遲勇夠意思。
遲勇給支玉平倒了一杯茶。
“遲總,這老宅經過你整修,我簡直都不敢認了,還得賣給你!如果賣給那些不懂行人,簡直就糟蹋這房子。”支玉平驚奇地看着北屋客廳佈置,他這是從內心感嘆,但內心也有一種酸溜溜感覺,必竟這是自己生長過的老宅,讓自己變賣了。如果不賣,也像遲勇一樣開發成古宅景點,或者弄個會所,那錢可就源源不斷流向自己腰包了。可是這宅子鬧鬼鬧的實在是讓他不敢再留了。
“支主任過講了,還得感謝支主任把祖上留下這樣好家宅賣給我,這是我偏得。”遲勇說完點燃一根菸。
“能否參觀一下遲總佈置的房子,我也學習一下。”支玉平說完就站起身準備向外走,遲勇心想壞了,如果看到老傢俱怎麼解釋?
只見支玉平先走到西廂房,拉開房門,一看裡面堆了一些破舊傢俱,沒在意。然後又走到東廂房,一進門那張老牀就把他眼睛吸引住了。
“這牀怎麼這樣面熟?遲總這是從什麼地方淘來的?”支玉平邊看邊摸着牀圍上的花紋。遲勇心想這小子還是看出來了,看來他對自己傢俱還是有感情。
“哈哈,支主任,這是我從省城古董市場淘回來的,這不準備反新一下,沒想到你來了。這房子沒處坐,咱們去北屋喝茶。”遲勇機智把話岔開。
但支玉平沒動,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其實支玉平在想,這買我老傢俱的人,轉手就賣給遲勇了,速度夠快。
支玉平很多疑,他感覺不對,這些老傢俱遲勇以前也見過,他能不知道這是我家的?支玉平腦袋也不白給,他快速轉動大腦,想找出一個合理想法。
遲勇當然明白支玉平想法,他也在揣摩支玉平,這小子賣這些傢俱才賣了一千元,與他內心價位反差很大,支玉平會不會懷疑呢?
“遲總,外面有人來了。”這時朱仁在門口對遲勇說。
“誰來了?”遲勇心想總算有人給打破這局面,要不支玉平會非得看出破綻來。
“是一位警察。”李和指着站在南屋前那個人。
“哈哈,章勝來了。這段時間挺忙吧,支主任也在這,你見過吧。”遲勇剛說完,支玉平趕緊上前握住章勝手。
“章警官,好久不見了,歡迎來貴村。”
“你好支主任。”章勝上前握了一下支玉平手,就往北屋走。
“遲總,你們聊着,我那邊還有事,先走了。”支玉平說完就往外走。
“支主任吃完午飯再走吧。”遲勇說着客套話。
“不了,不了,以後有機會。”支玉平頭也不回走出大門。
遲勇與章勝在客廳聊着,朱仁和李和卻不敢靠前,他們不知道遲勇和章勝關係。
章勝因公路過抹葵峪,就順便過來看看在這裡度蜜月的老同學。但遲勇想留章勝在家吃飯,但章勝因有事就提前走了。
中午,齊娜備了六個菜,朱仁、李和沒有走,遲勇又把茌承義叫來,五人就一起吃飯。遲勇心情挺好,一個勁地勸他們多喝。這酒從中午喝到晚上十點,遲勇喝多了,朱仁、李和和茌承義也喝醉了。送走三人後,遲勇躺下就睡了。
齊娜收拾完餐具,也感覺很累,也早早休息了。
睡到半夜,可能晚上啤酒喝多了,齊娜起牀去廁所,當她拉開房門時,往廁所走時,她被南屋前站着的一個人嚇得尖叫一聲,暈倒在地。
遲勇被齊娜尖叫聲驚醒,他起牀一看,齊娜躺在地上,已經暈過去了,連忙掐齊娜人中,一會兒齊娜甦醒了,看了看遲勇。
“這是在哪兒,剛纔我看見一個人站在南屋前,你快把它趕走。”齊娜哭着說。
“小娜,哪有人,別瞎說,走,咱們睡覺去。”遲勇說完把齊娜抱上牀,不一會兒齊娜就睡着了。
遲勇越想越納悶,怎麼齊娜暈倒了,還說有鬼,想到這,他拿起電擊器,推開房門往外走,院子裡漆黑一片,什麼也沒有。就在他一轉身準備進屋時,只見一黑影從他背後一閃而過,他驚得打開電擊器強光照去。
“誰!”遲勇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電擊器強光照過去,只見一個穿紅色長裙,一頭長髮披散下來,背對着他,這不就是前幾天在監控裡發現的那個嗎。遲勇想到這,立即跑過去,去追那個黑影,一會兒黑影消失的無影無蹤,遲勇內心恐懼了。
但遲勇還是壯了一下膽,圍着院子找了兩圈,沒有發現什麼,遲勇想難道是幻覺在作怪。
當遲勇走到北屋門時,他發現地上有一隻紅色鞋,他撿起來,這不是清朝時宮女穿的那種盆底鞋嗎?怎麼在這裡呢。
遲勇掐了掐大腿,提示自己這不是在做夢,這是真事。他急忙把屋子和院子裡燈全部打開,他想這樣即使有鬼也不敢進來了。
遲勇拿着那隻盆底鞋,細細看了一下,心裡一陣發毛,其實他是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