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遲勇老宅相安老事,齊娜心情也逐漸變好,每天都讓遲勇帶她到周圍山上去玩。看着山上鬱鬱蔥蔥樹木花草,遲勇心情也隨着環境而變化。
遲勇盤算着,還剩下半個月就能回城了,將來這老宅還真要繼續開發利用起來,但現在遲勇最爲着急上火的是如何破解這支宅秘密,這是懸在他心頭大事。他想支宅裡肯定存有很多寶貝,如果能取得那就是他的了,與支玉平沒一毛錢關係。
這幾天也把朱仁和李和累壞了,兩人白天睡覺,晚上看宅,可以說很敬業。遲勇看在眼裡,喜在心裡,他想考驗兩人後,或許將來這兩人還能幫上忙。
這天早上,朱仁、李和急匆匆來找遲勇。遲勇一見他倆這樣急,心想一定有事了。
“遲總,聽說支玉平要把那些老傢俱賣給那個南方的郭老闆。”朱仁說。
“是嗎?那這個南方郭老闆是不是給出了很大價錢?” 遲勇問。
“可不是嗎?這郭老闆直接找支玉平,說要買古傢俱,而且一出價就是天價,支玉平當然願意,聽說現在支玉平正找人給評估這些傢俱到底值多少錢。”李和說。
“遲總,你不打算把這批老傢俱弄到手?”朱仁說。
“奶奶的,別提這支玉平了,本來當初購房時,這些傢俱都在老房子裡,我以爲他都一併會賣給我,就沒在意,沒想到房子到手了,他把傢俱全搬走了。”遲勇生氣的說。
“遲總,你太實在了,你還不瞭解支玉平吧,他可是我們村有名的大滑頭,不認人就就認錢。”朱仁說。
“遲總,這支玉平當初賣這老宅,我倆就懷疑裡面有事,後來我們聽說,這宅子產權不光是他的,但他能這樣着急和大膽賣出去,裡面肯定有貓膩。”李和說。
“那這宅子房產證上明明寫的是他名啊?難道這家產還有別人的份?”遲勇有點納悶了。
“是啊,從法律上講,如果支詳謙和他爭,也應該有他的份。”朱仁說。
“他作爲村主任辦這樣一個房產證那不是小菜一碟,支詳謙肯定沒優勢,聽人說支詳謙爹早已淨身出戶了,但支玉平還有個小姑,但他的小姑從小就到南洋了,我估計也不可能來和她分家產。最大可能就是這宅子鬧鬼。”李和說。
“南洋小姑?”遲勇驚異的說。
“還不知道還在不在人世?遲總咱先別談這個了,現在當務之急你得想辦法把支玉平那些傢俱弄到手。”李和着急說。
“讓那個姓郭的買吧,我看也值不了多少錢。”遲勇說。
“遲總,那你可想錯了,咱不說這些破爛東西值多少錢,你都在尋牌匾裡發現那本詩書,難道你沒想到其他傢俱裡還藏有其他東西嗎?”李和提醒遲勇。
遲勇聽李和一說,頓時醒悟過來,既然這樣,爲什麼不想辦法把那些傢俱弄到手呢,萬一要是裡面藏有揭開老宅秘密的東西,那就最好了。
但遲勇又一想,那支玉平也不是傻子,萬一自己想買,支玉平必定漫天要價。想到這裡,他想到了陳冰。不如讓陳冰過來商量一下。
遲勇撥通了陳冰電話,一聽遲勇找他,立即開車過來。自從上次競拍之事,陳冰感覺遲勇越來越疏遠他,不如藉機再把關係圓一圓。
陳冰到了後,陳勇就把支玉平要賣傢俱之事給陳冰說了,陳冰說,這些老傢俱本來不值錢,但那個郭老闆相中,要給高價,支玉平當然要咬住價,這事不太好辦。現在關鍵是怎麼樣能不讓那個郭老闆買。
陳冰忽然想出一個主意來,既然支玉平想找人鑑定這些老傢俱價格,不如由他找人把支玉平傢俱說的一無事處,然後說通這個郭老闆,相信郭老闆不會上這個當。
遲勇一聽還是陳冰有主意,一想也該讓這個支玉平嚐嚐苦頭了,當初真是沒認清這個人本質,沒想到他人品極差。
這邊陳冰馬上找到古董界朋友,並打聽到支玉平找的人了,然後陳冰花了一點錢就把那人買通了,這人被支玉平請去鑑定,對支玉平老傢俱一個勁搖頭,說這些傢俱,根本值不了多少錢,無論材質還是年份都不佔優勢,支玉平一聽很是上火,沒想到老宅子這些破傢俱一文不值。
遲勇也沒閒着,派朱仁和李和去說服郭老闆,朱仁和李和在村裡小旅店見到了郭老闆,就把專家對支玉平的破傢俱進行了鑑定,一文不值,勸郭老闆不要上當受騙,然後催促郭老闆趕緊離開村子,要不支玉平可要強賣給他。那郭老闆一聽,立即退房就回南方了。
這邊支玉平可沒這樣想,趕緊找茌承義去見郭老闆,他心想專家說不值錢有啥用,關鍵是有人買啊。可是到了旅店一打聽,說是郭老闆早就退房走了。支玉平一聽非常生氣,本來想找個專家鑑定提提價,沒成想這都是些爛貨,但想到騙那個南方老闆還行,可沒成想郭老闆早走了,真是機關算盡一場空。
先不說支玉平在這裡上火,且說遲勇聽說郭老闆走了,陳冰也找人把支玉平擺平了,甚是高興。但怎麼能把這些破傢俱弄到手,看來還得讓陳冰找個人去買,這樣才能低價把這些東西弄過來。
遲勇把自己想法對陳冰一說,陳冰當然樂意去做,其實陳冰根本沒相中這些傢俱,不如趁這個機會做個人情,或許與遲勇關係就此恢復到從前。
一天,一個古董商到了抹葵峪村收古玩,支玉平一聽,不如把這些傢俱賣了得了,省得留這些破玩意,扔也不是留也不是,看着還心煩。這個古董商被支玉平領到家裡,支玉平讓他看了那些古傢俱,這個古董商接連搖頭,說的和上次鑑定專家一樣。支玉平看出來了,這是一個行家,就把價格壓到最低,古董商依然不同意買,最後被支玉平纏得無奈,就給出了一千元價格。支玉平心想一千就一千吧,就當賣破爛了。
這個古董商不是別人,是陳冰找來做託的。一千元買下這些傢俱,遲勇當然高興,就利用半夜時間把傢俱運到古宅,分別放在東西廂房。
看着這些傢俱,遲勇犯愁了,怎麼才能發現這裡面是否藏有秘密呢。這時李和說,“遲總,這可是好東西,你可要放好,就是發現不了什麼,這些傢俱你修復一下,能值很多錢。”
遲勇沒想利用這些傢俱掙錢,他主要想找出隱藏老宅的秘密。
“遲總,明天我和李和早點過來,把這些傢俱給你擦洗一下。”朱仁說。
“好,明天咱們一起幹。”遲勇一下興奮起來。
送走朱仁和李和已是晚上十一點了,遲勇興奮的睡不着覺,又翻開那本發黃書看着,突然他從第二首裡找到了幾個關鍵字。“東”“腳”“過”“底”,這四個字難道是:“東、腳、鍋、底”。但遲勇又一想那個鍋底下面沒發現有暗道,不會是在爐灰下面藏有暗道?這時他又看了看第一首詩裡藏着的字眼:令、宅、東、廂、房、化,如果排除第一個和第二個字,那就是“宅、東、廂、房”,那連起來應該是:宅東廂房,東角鍋底,遲勇一下慌然大悟,這會不會按方位做的藏頭詩?他連忙叫齊娜過來,齊娜也感興趣了,這就是藏頭詩。但看到第三首時,遲勇犯難了,怎麼也沒看懂。
“睡覺吧,都十二點了。”齊娜在牀上催着遲勇,但遲勇感覺這本詩書很有意思,秘密可能就在這裡。以後真要好好研究一番這本書,聽到齊娜叫他,遲勇脫下衣服,上牀睡覺了。
兩人漸漸進入夢鄉,這時鐘表已指向了凌晨兩點鐘。
“哇-哇-哇,嗚-嗚-嗚”,一陣陣嬰兒哭泣聲不時傳來。遲勇騰得一下從牀上坐起來。
“什麼聲音?”遲勇問齊娜,
“好像是小孩哭聲。”齊娜也聽到這個聲音,從牀上坐起來。
“我過去看看!”遲勇穿上衣服就要出去。
“不行,你先別出去,在門縫裡聽一下。然後從窗戶跳出去。”齊娜想,每次一開門這種怪事就停止了,一定有人在這老宅使壞。
遲勇隨手拿着自己隨身帶的電擊器,這東西跟自己好多年了,威力也不小,防身用還能起到作用。
遲勇在門縫裡聽聲音從東廂房傳出來,怪了怎麼每次都出現在東廂房?
遲勇輕輕打開窗戶,跳了出去,這時嬰兒哭聲還在繼續,他摸到東廂房窗戶,貼近一聽,聲音果然從裡面傳來,他躡手躡腳來到東廂房門口,小孩還在哭。
這聲音斷斷續續,遲勇想難道是鄰居家小孩哭了?但再仔細聽,確實是從東廂房傳來,東廂房怎麼會有聲音?遲勇納悶中帶着一絲恐懼。
就聽“咣”的一聲,遲勇一腳踹開房門,他手中電擊器發出耀眼光芒,除了那些老傢俱外,屋子裡哭聲斷了。他正要打開燈,這時一隻黑色東西從他身邊一下竄出,跑走了。
“什麼東西?遲勇你快抓住它!”齊娜也開門出來了,她也看到了那黑色物體從東廂房一溜煙跑出來。
遲勇拿電擊器滿院照了一下,院子裡空蕩蕩地,什麼也沒有。
正在這時卻傳來一陣急促敲門聲,嚇得遲勇渾身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