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勇突然開口說話,但是女人的聲音,讓朱仁、黃曉琳驚愕不已,他們不知道德仁用的什麼道術,居然使遲勇聲音突然變爲一個女聲。
德仁又問,“我知道你在這裡,所以過來看看你,當年他們都說你走了,我想問問你去哪串門了?”
遲勇又用女聲回答德仁,“那個畜牲毀了我,讓我懷了孩子,我無法再在老宅呆下去了。”
朱仁和黃曉琳越聽越感覺不對勁,怎麼遲勇還能懷孩子。但見德仁表情凝重,他兩人都不敢吭聲。
可是沒等德仁再問,遲勇又用女聲說話了,“我是堂堂的皇室家族,這個老不死的,他讓我名聲敗壞,所以我只能一走了之。”
德仁看着遲勇,然後又問,“你把孩子生下來了嗎?”
遲勇閉着眼,嘆了一口氣,“唉,孩子沒有罪,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我不能那樣狠心對待孩子,我把孩子生下給人了。”
黃曉琳已然聽明白遲勇說的話,那是鬼附身的人在說,都是附在他身上那個人訴說。
朱仁卻對遲勇的女人聲一直驚恐不已,他瞪大眼眼、張着嘴巴看着遲勇。
德仁又緊接着問了一句,“尼姑是你什麼人,她死了嗎?”
遲勇聽到德仁這句話,突然用女聲“啊!”的叫了聲,“我媽呢?!她去哪了!”
“地窨裡埋着一個男人,你知道他是誰嗎?”德仁盯着遲勇問。
這時遲勇抱着頭,發出了女孩那種淒厲的尖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讓人聽了毛骨悚然,“不要說了,我不知道!我要走了!”
遲勇大聲叫着,突然倒在牀上,口中流出大量白沫。
朱仁看到遲勇這情況,心想大事不好了,遲勇不會死了吧,“遲哥,你怎麼了?”說完就想上前去拍打遲勇。
德仁一把拉住朱仁,“孩子,不要說話,一邊等着!”德仁低沉的聲音對朱仁說。
朱仁感覺到德仁手非常有力,根本不像九十多歲的老人,他突然對德仁產生了畏懼感。
黃曉琳連忙把朱仁拉過來,小說對他說,“聽德先生的,過來!”
只見德仁雙手在遲勇臉上摩挲着,突然發力打了遲勇胸口一拳,“孩子回來吧!”
遲勇突然睜開雙眼,看着德仁,連忙下地,對德仁說,“德先生什麼時候來的,失禮了。”
朱仁和黃曉琳感覺到太神奇了,剛纔遲勇還用女聲說話,又突然昏死過去,德仁弄了兩下,居然醒過來了。
“朱仁、曉琳,還不給德先生泡茶去!”遲勇看到了旁邊的朱仁和黃曉琳,就吩咐他們泡茶。
“你兩個再去給遲勇弄點飯吃,他走的路太遠,餓了。”德仁又對朱仁和黃曉琳說。
遲勇連忙把德仁讓到客廳裡,他問“德先生,我好像睡了很長時間,讓你久等了。”
德仁哈哈一笑,“孩子,你何止睡了很長時間,你是穿越了好幾十年啊。”
這時黃曉琳把茶端給德仁,又端給遲勇一杯,她看遲勇氣色好多了,“遲哥,你可要感謝德先生了,你都被鬼附身快兩天了。”黃曉琳對遲勇說。
鬼附身?遲勇很吃驚,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只是感覺腦子發脹,就想睡覺,但沒想到自己睡那樣長時間,而且還鬼附身了。
遲勇也很驚呀,德仁衝黃曉琳擺了擺手說,“孩子,先不要告訴他,等雞叫天明後,咱們再說。”
黃曉琳意識到剛纔自己多嘴了,她看了看錶,這才下半夜三點半,眼看天就要明瞭。
朱仁也把熱湯麪端了上來,“遲哥,你嚐嚐這面,裡面可有你最愛吃的茄子。”
遲勇笑着說,“我可是餓壞了,好像餓了很多天,這肚子一點食物也沒有。”說完就端起麪條開始吃。
德仁他們看着遲勇吃麪條的樣子,都笑了。
遲勇吃完飯後,天已經亮了,黃曉琳又去準備他們的早飯了。
遲勇問德仁,自己是不是真被鬼附身了,德仁笑了,“那不是鬼,那是一個曾經活生生的人。”
活生生的人?遲勇知道自己剛纔明明就是被鬼附身了,德仁怎麼突然說是活生生的人呢。
德仁看出遲勇的疑惑,接着說,“都說人怕鬼,其實鬼並不可怕,因爲他們曾經也爲人,只是他們活時受了冤屈,所以死後他們要把冤屈發出來,因爲人們都怕鬼,但你要換個角度看待他們,把他們當人對待。”
遲勇沒想到德仁竟把鬼當成人,而且還要正確看待他們,那就是說不能怕鬼。
“德先生,那鬼可能能把人弄死啊!”遲勇對德仁說。
“孩子啊,中國有句俗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只要問心無虧,鬼還要幫你的。”德仁笑着對遲勇說。
正當他們說笑着,黃曉琳和朱仁已經把早飯做好了,遲勇讓德仁先吃飯。
吃過飯後,支詳謙來了,他見遲勇已經恢復常態,很高興。
但黃曉琳對德仁昨晚的做法有點不理解,爲什麼讓支詳謙回家,讓她和朱仁在一旁看着德仁驅魔?
德仁喝了口茶說,“詳謙也來了,正好咱們把昨晚的事說一下。”
遲勇想德仁要說什麼話,非得等支詳謙來了說。
德仁把昨天爲遲勇驅魔的事說了一遍,並說遲勇是被支家老宅那個曾經出走的女孩鍾貞附身了。
屋裡人都大氣不敢喘,聽着德仁說的每一句話。
德仁說,那個女孩曾經遭受支家人的**,但至於誰**的她,不用說大家都該知道,那就是支家老太爺,也就是支玉平的父親。
支詳謙聽了,臉頓時一下紅了,德仁明明在說自己的爺爺**了那個小女孩。
“德先生,你說的真的嗎?”支詳謙插了一句話。
德仁看了一眼支詳謙,“你先聽我說完,我再告訴你一件事。”
德仁接着說,鍾貞被支家人**後,懷孕了,而她還把孩子留下了,據她說離家出走後,生下孩子給了別人。
“生下的那個孩子是周麗婕吧?”遲勇插了一句德仁的話。
“你怎麼能斷定姓周呢?”德仁問遲勇。
遲勇告訴德仁,他認識周麗婕,前天晚上做夢時夢見的那個女人非常像周麗婕,但遲勇問時,那女人說她是鍾貞。
德仁說,“孩子你說的很正確,她們應該是母女,但你所說的那個周麗婕卻已經死了,而且死之前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鍾貞。”
遲勇聽了德仁一番話,纔想明白,怪不得去臺灣時周麗婕帶着他和黃曉琳尋找鍾貞,但找到的只是一把上鎖的大門,這就說明周麗婕根本沒有找到她的親生母親。那爲什麼德仁知道周麗婕已經死了?
德仁又接着說,“可以斷定,鍾貞和尼姑是母女,而且他們都是皇室家族,至於尼姑怎麼死的,鍾貞很恐懼並沒有說出來,當然還有地窨裡那具男屍。”
德仁說完所有人都傻眼了,他們沒想到德仁分析的頭頭是道,而且與遲勇當初的有些推斷也不謀而合。
支詳謙坐不住了,他對自己祖上做了那麼多丟人事情感覺羞恥,他起身想回家。
德仁對支詳謙說了一句話,讓支詳謙頓時懵了,“詳謙,支玉平不是你的小叔!”
支詳謙以爲自己耳朵背沒聽清楚,德仁又補充了一句,“支玉平不是你叔,他根本不姓支!”
遲勇也沒想到德仁居然把自己要保存的秘密守着支詳謙說出來。
“那我姓什麼?”支詳謙問了句。
“你姓支!”德仁慢慢的說。
遲勇剛想對支詳謙說德仁也姓支時,德仁突然按住了遲勇,示意他不要支聲。
支詳謙聽了這些話,感覺非常意外,而且自己一直以爲所叫的小步支玉平,居然不姓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德仁對支詳謙說,“不要問這些了,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冤仇不能持續下去,我只是告訴你的真相,懂嗎?”
支詳謙低着頭沒有說話,他向來就是這樣性格,從來都是以沉默示人,但此時支詳謙內心的驚呀與感受,遲勇能夠體會到。
但最讓遲勇不理解的是,德仁爲什麼要告訴支詳謙這些事?
屋裡人沉默了片刻,德仁又接着說,“都說老宅鬧鬼,其實很正常,因爲老宅裡有許多冤魂,但你們不要怕,今天我們只知道其中一點,所以無論纔出現什麼鬼魂,都要把他們視作爲人!”
遲勇這才明白,德仁所說這些話的目的,是要告訴他的是一個道理和真相,他所闡明的道理就是,鬼不可怕,人可怕,鬼附身不可怕,就怕人附鬼。他所要說的一個真相,是讓人們不要把仇恨延續下去。
朱仁突然問了德仁一句話,“德先生,你說鬼不怕,可是總害人啊。”
朱仁問的這句話與遲勇問的一樣道理,德仁說,“善待他們吧,因爲他們受的很多冤屈,還要記住,人這輩子不能做虧心事,否則你們將萬劫不復。”
支詳謙突然站起來,“德先生,謝謝你告訴我的真相,我回家休息會兒。”說完,支詳謙就回自己家了。
遲勇問德仁,“老支不會把這些事告訴支玉平吧?那支玉平知道了,還不得急眼。”
德仁笑笑說,“支詳謙不會的!我會告訴支玉平這個真相!”
遲勇聽到這,以爲是聽錯了,德仁居然要把真相告訴支玉平,他爲什麼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