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來見他還沒走,皺了皺眉。“你幹嘛還沒走?我要去小操場,是不是也要跟你比試一下呀?”
“對不起,副參謀長,我不是這意思。”劉一豹趕緊道歉,“我是看你今天這麼帥,所以問問。”
徐春來小心地察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平時就不帥了嗎?我是軍訓領導小組組長,我去操場上視察視察,需要跟你請示嗎?”
劉一豹說了聲不敢,悻悻地看着徐春來朝操場上走去,嘴裡罵了一聲“騷雞公”,一步三回頭,不情願地朝連隊走去。
卻說場外的光棍們爲爭與柳如嫿的交往權而打得頭破血流的時候,直接負責軍訓柳如嫿那個班的小黑也遇到了很大麻煩。
才兩天時間,別的班齊步、跑步等隊列動作都像模像樣,唯獨小黑這個女兵班還是一盤散沙,隊列行進稀里嘩啦,徐春來這下總算找到了小黑把柄,以軍訓領導小組組長的身份狠狠地批了他一通。
領導批得有理,小黑無話可說,一張臉板得比以前更黑,要求也比以前更嚴厲。
被他訓的女兵故意在隊列裡刺激他。“報告教官,我們又不是你的兵,你幹嘛要這麼嚴?”
小黑說:“你們雖然不是我的兵,但你們領導讓你們來野狼大隊,那就是想讓你們學點特種兵的東西,不是讓你們來這裡度假的。”
另一個女生馬上說:“報告教官,你老說特種兵特種兵,請問啥叫特種兵,你們特種兵有啥值得讓我們學的?”
小黑嚴正地板了板眼,朗聲說道:“特種兵就是特別有種的兵,你們首先要學的就是我們特種兵的‘有種’,血性。”
女生馬上反擊道:“我們是女生,一般說有種和血性的都是指男人,我們要都練成你們那樣,這個世界也太瘋狂了。”
一羣女生哈哈大笑,搞得小黑張皇失措,再板起臉,也沒人聽他招呼。
女人這種動物,是用來寵和哄的,不能逼,就像貓,只能順手捊,你把它逼急了,撓你一下,也不得了。
小黑顯然不懂得這個道理,他的臉板得越黑,女生們就越跟他過不去。你讓她們站軍姿,她們故意扭腰鬆胯,你讓她們走齊步,她們故意順拐。你還不能動手去糾正,男女授受不親,這是軍訓領導小組開會時着重強調明令禁止的,萬一告你個非禮,到時你屁股上長滿嘴巴也不一定能說清楚。
小黑氣得肝膽欲裂,深刻體會到老母豬啃西瓜無處下手的悲涼心情。女生們見小黑氣得夠嗆,心裡當然樂了,站在隊列裡,用英語交流小黑此時的表情,一個女生的口語不是很流利,大概意思是說:“他以前是不是挖煤出生的,怎麼長得跟我們老家小煤窯裡打工的一模一樣?”
衆女生一陣大笑。小黑這時似乎無奈地笑了笑。
女生見他也笑,互相對望一眼,笑得更歡。一個女生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傻大兵吧?”
女生們又是一陣笑,柳如嫿扭頭同樣用英語說:“都別笑了,其實當兵的都不容易,大部分都是從農村出來的,沒什麼文化,咱們不能這樣。”
“我們這裡最低文憑都是碩士研究生,讓一羣農民來當我們教官,他能教我們什麼?這是文明的倒退,這是對我們所學知識的侮辱。”一個女生氣惱地說。
小黑突然擺了擺手,瞪着剛纔說話的那位女生,吼了一聲:“住口。我不知道到底誰在侮辱誰?如果這是戰場,任何侮辱中國軍人的行爲都要付出血的代價,你們作爲中國人,卻在侮辱中國軍人。中國軍人大部分是農村出來的不假,但就是這些你們看不起的農民軍人,戰爭年代,肚子裡裝着草根樹皮,卻拿身體堵着槍眼,和平年代,還是這些你們看不起的農民軍人,衝在抗洪搶險、抗震救災的前線,他們不圖別的,只圖很多像你們這樣的人叫他們一聲人民的子弟兵,他們確實很傻,傻得不計回報,不顧生死,傻得忘了自己也有白髮雙親,妻兒子女,傻得忘了自己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神,照你們的理解,我們確實是這個時代最傻的傻大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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