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輕舉妄動,誰都明白,最先動手的那人,一定是最先倒下的,大家會羣起而攻之,用利牙將他撕得粉碎。
在這個緊要時刻,劉一豹首先發了話。
“既然大家都想娶她當媳婦,狼多肉少,就得有個說法,古人說英雄配美人,誰要是覺得自己是條好漢,就站出來,咱們一對一地單挑……”
劉一豹話還沒說完,牲口們呼拉一下向他圍過去,目光似閃電劃過夜空,獅吼如驚雷壓頂,個個張牙舞爪,準備拿他祭牙。
劉一豹一看這架式,忙擺手說:“這樣對誰都不公平,咱們是爺們,就按爺們的方式來決出高低,一對一單挑,勝者進入下一輪,直到進入決賽,最後勝出者,纔有資格追求那位美女,大家以爲如何?”
這當然是個好辦法,牲口們都不傻,同意了劉一豹的提議,現場剛好十六人,分成八組,各自拿出看家本領,廝殺起來。
這是野狼大隊成立以來各武功流派的一次集體對決,南拳對北腿,少林會武當,鐵沙掌大戰意形拳,螳螂手單挑金鋼無敵鐵頭功。疾風勁走,刀嘯劍鳴,腿似奔流,拳打無形。
光棍們被雄性荷爾蒙燒昏了頭,也不管人家姑娘有什麼想法,一廂情願地認爲,只要贏了眼前對手,就一定能抱得美人歸,個個拼了老命,盡展獨門絕技,在小樹林裡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劉一豹一掌擊倒最後一個對手後,舔了舔嘴角的血,情不自禁仰天長笑,發出獅吼。這一戰,贏得太艱難,與他過招的無不是野狼大隊一等一的高手,他暗中苦練多年的鐵沙掌終於發揮了用途。與他過招的高手無不犯了輕敵的錯誤,這麼多年,他們只知道劉一豹的綜合素質很好,卻從沒見他練過什麼絕技,更沒想到他的鐵沙掌已達爐火純青的地步,交手時,從不與人糾纏,一出手就是殺招,對手還沒弄明白,就被他一掌震暈。
躺在地上的光棍們個個嘴角掛血,喘着粗氣,瞪着一雙不服氣的眼睛,絕望而怨毒地看着劉一豹朝操場上的美人走去。
劉一豹還沒走出小樹林,就聽到背後有響聲,一回頭,看見先前躺在地上的光棍們正朝他衝過來,大有羣起而攻之的架式。劉一豹一點也沒猶豫,這回使出的不是鐵沙掌,而是短炮拳,一錘定音,將撲過來的人一一放倒,與他交手的光棍們感覺劉一豹這回甩出的不是拳頭,而是一挺機關槍,只聽突突聲,不見彈道痕跡,地上瞬間血流成河,全他孃的倒下了。
劉一豹確信沒人能再與他對抗之後,得意地笑着說:“小子們,跟我玩這個還差得遠呢,老子嘴裡的肉,誰他孃的也別想搶!”
劉一豹正要往前走,這時眼前人影一閃,大隊副參謀長徐春來拍着手走了出來。
“好功夫,今天真是大開眼界!”
徐春來說完抹了抹腦門上僅存的幾根頭髮,頭髮紋絲不動,顯然剛上過定型膠。這種情況,只有迎接上級領導時,他的髮型纔會搞那麼隆重,今天不知是啥好日子,不光搞了髮型,軍裝也是剛熨過的,摺子鮮亮如新,皮鞋擦得更是尤如得了小黑真傳一樣,亮得能照出人影。
劉一豹立正敬禮,“請問副參謀長有什麼指示?”
徐春來擺擺手,“沒嘛指示,你們不回去給連隊搞訓練,跑這裡來爲個女人大打出手,像嘛事?大隊長知道了,還不得扒了你們的皮,都散了。”
樹林裡的人作鳥獸散。劉一豹卻沒走,見徐春來搞得如此光鮮,心生警惕。要知道,他也是一條光棍,野狼大隊職務最高年齡最大的老光棍。狗日的,他是不是也對我那沒到手的媳婦有想法啊?也學着徐春來的口音對他說:“副參謀長,你幹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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