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有很多人不甘心這樣了結自己一生的幸福,或者說,不願拖累另一個女人這樣不幸福。沒人喜歡那就等,天上掉不下林妹妹,也會掉個一身肥肉的豬八戒。
這不,來軍訓的那羣花花姑娘一走上操場,就讓野狼大隊的老光棍們感覺枯木又逢春了。都後悔沒及時刺探情報,要早知道來這麼多女人,打破腦袋也要去給她們當教官。
小黑這叫踩狗屎撿金條,狗屎運不錯,所訓一個班全是女的,個頂個漂亮。尤其是叫柳如嫿的那位,瓜子臉,九頭身,靨若春桃,榴齒含香,纖腰楚楚,風迴雪舞,百轉千回處,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波光靈動煙帶雨,又見愁雲飛渡,一樹梨花壓海棠,看得光棍嘴裡冒氣泡。
好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直接從古畫中走下來的絕世美人,一顰一笑,都是風情萬種。一癡一嗔,那叫一個絕世芳華。這樣的美人,屬於傳說中只應天上有人間道似無的那一類頻臨絕種的珍希動物,野狼大隊不管結婚沒結婚的牲口,無不被她勾得神魂顛倒,靈魂出竅。
雖然小黑出名後,隨着新聞媒體的宣傳,也有不少姑娘給他寫信寄相片表達愛慕之情,但都沒讓他中意的。這回見了柳如嫿,心頭莫名地一震,潛意識裡似乎覺得見過這個女人,就像相信宿命的人說的那樣,似乎上輩子就欠她的,註定這輩子要來還。
也許真正的軍人,並不需要愛情。就像那鋼鐵鑄成的子彈,光亮、鋒利而冰冷。惟一能讓它燃燒的是身後默默包裹它的底火,擊發時帶着底火賦予的使命,呼嘯向前,奮不顧身。
小黑沒行動,野狼大隊的其他光棍早就磨拳擦掌等着下手。一連長劉一豹找到營長趙鐵龍,說以前都是他代表營裡軍訓學員,這方面經驗獨到,方法老辣,並且儀表堂堂,讓小黑這樣的小個頭代表營裡出面,那不是丟野狼大隊的臉嗎?強烈要求營裡讓他去把小黑換回來。
趙鐵龍說:“瞧你那德性,見了姑娘就走不動了?”
劉一豹說:“我得讓組織放心,趕緊建立革命根據地,好把革命火種播下去,營長大人,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飢,這光棍打了三十來年,再打下去,這直溜的光棍,就要變成泡水的油條了。”
“我看你現在跟油條差不多,油腔滑調。”趙鐵龍擺擺手,“你少給我羅嗦,以前讓你們搞軍訓都推三阻四,現在來了幾個母的,就騷情,什麼玩意兒?滾蛋,回去該幹嘛幹嘛。”
這一計不行,劉一豹就換了方式,沒事的時候,就去軍訓學員的小操場上晃,晃了一圈又一圈。野狼大隊的牲口們見了都說,這老光棍發情了,褲襠裡別的肯定不是尿尿的玩意,是壓滿子彈隨時準備射擊的衝鋒槍。
狗日的,可千萬別走了火。
劉一豹這一晃,就啓發了很多同類牲口。光棍們全都集中到小操場一側的樹林裡,紛紛拿出望遠鏡往操場上掃描,最後各自確定的首攻山頭都是柳如嫿。
確定了目標,就得考慮對手。這跟行軍打仗還不一樣,聚在小樹林裡的每個牲口都沒有同盟和戰友,大家全都是敵人。爭鬥一起,就是一場混戰,最終只能有一人,踩着所有對手的屍體走向他的目標。大家你瞪我,我瞪你,都在暗中估量自己和對手的實力。
空氣中雄性荷爾蒙的密度像烈性炸藥遇到高溫一樣,快達到了爆炸的臨界點,寧靜中醞釀着一場血腥廝殺,就像動物世界裡展現的那樣,牲口們爲了爭奪交配權,註定要和所有的競爭對手亮出鋒利的獠牙,不拼個你死我活,那還叫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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