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霸天說:“是,一定深刻領會首長的指示。”
小黑在討論會上的發言流傳開後,以訛傳訛,最後就變成了小黑當面給辛副司令找毛病的說法。
對小黑的評價也分成截然不同的兩派,主要是幹部和戰士的看法不一樣。幹部們認爲,小黑給堂堂一箇中將副司令找毛病,簡直就是活得不自在,這樣的人,不是瘋了,就是天生腦殘。因此,野狼大隊的幹部見了他,都躲得遠遠的,誰也不敢搭理。
戰士們的想法就不一樣了,一個小中尉,敢跟副司令頂牛,這纔是真正的軍爺,天生就是讓人崇拜的偶像。尤其是二連的兵,在與其他連打交道時,說話也就牛叉叉的了,動不動就說“我們連長副司令的面子都敢撅,你們算哪根蔥?”
小黑雖然贏得了二連人的尊敬,卻失去了領導對他的信任。
這是個要命的問題。這個社會,很多人不顧自己父母的養育之恩,不要兄弟姐妹的手足親情,卻不敢丟了領導的關注和信任。要是哪天領導不正眼看他,他就丟了魂,惶惶不可終日。
這時突然流傳一個說法,營裡對小黑很不感冒,要把他送走,有可能去機關當參謀,也有可能去別的單位任職,總之,一營是絕對不會留他。
過後沒幾天,連裡來了蹲點的幹部,這似乎印證了小黑要被送走的說法。
基層每到年終歲尾,比較忙碌,老兵要退伍,各單位要進行年終總結論功行賞,這時才真像那句套話說的一樣,工作頭緒多,壓力大,弄不好就要顧此失彼,哪個環節處理不好,都會出事。
因此,每年這時候,領導都要安排機關幹部下來蹲點,蹲點幹部主要是加強基層的領導力量,督促指導基層辦好每一件事,一個原則,不出事就行。
這次來二連蹲點的是營裡的教導員盧啓國。領導讓他來蹲點,當然有考慮,二連這樣子,一般的機關幹部來,肯定是褲襠裡打麻將,糊弄不開,弄不好就要出事。
讓一營教導員來二連蹲點,那再適合不過。你是一營的黨委書記,有什麼事,你黨委書記出面擺平,也完全能用營黨委的名義擺平。如果真出點事,要爛就爛在鍋裡,總之是你一營內部的事。
盧啓國一到二連,就要求連隊幾個幹部,要明確自己的責任範圍,必須多請示,多彙報,無權決定的事,不要私自做主。
盧啓國一來,自然而然就把小黑的領導權架空了。不過,上頭這樣做,是從二連沒有正式連隊主官這個現實考慮的,是連隊工作的需要,誰也挑不出毛病。
年終總結與老兵退伍是同時進行的,二連一年的努力因演習中出了問題,算是白乾。部隊就是這樣,不管你之前幹得多好,到年終歲尾的時候,只要出屁大點事,這一年就算白瞎。這叫九加零,還是等於零。
本來想留下來套改二期士官的高一點,因爲前不久打了一連的指導員王有才,捱了警告處分,套改二期的想法自然落空了。
老兵退伍是部隊神經最緊張的時候,主要害怕退伍老兵有情緒,發生事端。因此,各連都會指定幹部,專人負責退伍老兵,承包到具體個人,出了事情,由承包人負責。
盧啓國與連隊幹部分析安全形勢後,認爲退伍兵中最危險的是高一點。這小子剛捱了處分,套改二期又沒轉上,情緒很大,揚言不把他的處分取消就不走,打死也不走,已在連裡鬧騰幾天了。
這樣的高危人物,部隊最頭疼,盧啓國決定由小黑負責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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