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緋兒嬌弱的身體怎麼能承受?她整個人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雖然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可還是摔痛了她,她的嘴角流出了血絲,整張臉火辣辣的疼痛。
還不得她掙扎着爬起身來,就被撲過來的帝巳壓在身下,把她好不容易遮掩好的衣物全都扯開,甚至連那半透明的裡衣都被他狠狠地撕裂。
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誘人遐思,再加上季緋兒的哭聲,更讓他有種欲拒還迎的意味。
帝巳哈哈大笑,低下頭想要去親吻她的臉,可季緋兒卻偏過頭去,不肯讓他佔了便宜。
帝巳索性就順着她的脖頸蜿蜒而下,在那雪白的肌膚上留下朵朵紅痕,這女人的味道真是太甜美了,什麼都還沒做,就已經讓他瘋狂。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季緋兒拼命地掙扎着,中間甚至指甲還在他的臉上撓了一個長長的血痕。
帝巳有些不耐煩,直接單手將季緋兒的兩隻手全都按在頭頂,另一隻手去扯着她身上剩餘的衣物。
季緋兒心中已經徹底的慌了,不可以,她絕對不能讓別的男人碰她,不然她怎麼對得起小白。就算死,她也絕對不會讓他碰她的。
突然,帝巳彷彿察覺了什麼似的,迅速的捏着她的下顎,“你竟然想自盡。”
自盡?季緋兒纔不會那麼傻,她要的就是這麼一個機會,在帝巳完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她找準時機,手不能動,她還有腿,狠狠地踹向了帝巳的下體。
帝巳閃的雖然夠快,卻還是被她踢到一點,痛的臉色都發白了,這個該死的女人!
季緋兒也迅速的躲到一邊,拉攏好自己的衣服,整個人瑟瑟發抖,因爲恐懼,淚水洶涌而出,但是她卻死死地瞪着他,含着淚水瞪着他,死都不會妥協。
不管是會不會法術,法力高不高強,男人永遠都有那麼一個最脆弱寶貴的地方。
等帝巳痛勁兒好不容易過去,惡狠狠地再次撲過來想要找她算賬或者故技重施的時候,季緋兒猛然從頭上拔下一根尖利的簪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你不要過來!”
她的手劇烈的顫抖着,還是用那簪子抵着自己的脖子,一個用力,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帝巳嚇了一大跳,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瘋成了這個樣子,爲了反抗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他可不能就這麼讓她死了,“你……你別激動,千萬別做傻事啊。”
“滾,你給我滾!”季緋兒大吼着,顫抖的手竟然又把那簪子刺入幾分,鮮血頓時涌的更多,衣領都被血染紅了。
帝巳緩下了語氣,但還是不肯離去,“乖,把簪子給我,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啊。”
看他竟然還不走,季緋兒渾身哆嗦着,四下看着有什麼能東西能打過去的,然後什麼枕頭、瓶,茶杯的、椅子,她能拿得動的全都砸了過去。
帝巳驚慌之下竟然都忘記用法力抵擋的,被她彪悍的陣勢嚇得抱頭鼠竄,最後終於從房間門口跑了出去。
季緋兒這才停了下來,手中緊緊地握着那染血的簪子,渾身顫抖,眼淚簌簌而落。
小白,我真的好怕,你在哪裡,救救我!
……
堂堂仙帝竟然連一個女人都得不到,竟然還被她給趕了出來,真是臉都丟光了。
華麗的仙帝袍子散亂不堪,頭髮也亂了,王冠也被打的歪在一邊,甚至就連臉上,也有幾道長長的血痕,真是狼狽的可以。
這該死的女人,真是太不識擡舉了!
帝巳雖說沒有夙離魅、墨淵他們那般絕色,怎麼說活了千百萬年,也是個修爲不錯的仙,那容貌也稱得上是俊美,可他這一生也只栽在了兩個女人身上,一個是紫萱,一個是季緋兒,而且這倆還可能是一個人。
縱然自己被弄成這樣一副德行,帝巳心裡有憤怒、有不甘,卻沒有任何想要殺了她或者懲罰她的意思,反而在心裡恨恨發誓,他一定會讓她心甘情願成爲他的女人,無論用什麼手段。
走出房間門口,他甚至還吩咐了守在門外的侍女,“快把藥仙請來!”
於是,藥仙第二次又跑來給傳說中仙界最敵對的妖魔界帝后看病來了,他剛打開門,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迎頭就被一個大瓶招呼過來,只聽得“砰”的兩聲。
第一聲,是瓶狠狠地砸在了藥仙腦袋上的聲音,第二聲是砸完腦袋之後又掉落在地,摔得粉碎的聲音。
藥仙愣住了,抹了一把腦門,滿手的鮮血……
天,他……他堂堂藥仙,竟然流血了,他數萬年救了多少人,可還從來沒爲自己治過病,因爲他從來都不會生病受傷的,現在竟然流血了!
他無法接受這一事實,直愣愣的暈了過去。
然後今日的仙界就流傳着兩件傳聞。
一個是那個從妖魔界擄來的女子實在是太過彪悍,竟然把仙帝狼狽的趕出了門。
一個還是那個從妖魔界擄來的女子彪悍的無法形容了,她竟然把藥仙給打暈了,滿頭的血。
整個仙界就這麼一個藥仙,連他都受傷了,最後只能由着他宮殿裡的弟子把他擡了回去,情況真是悽慘的可以。
季緋兒作爲主人公,全然不知自己到底被傳成了怎樣一個彪悍的女子,甚至還有很多仙娥把她當做了偶像。
那個傳說中彪悍的女子瑟縮在房間的角落裡,整個地板上都是各種瓶碎片、茶杯碎片的,很是狼藉,有侍女想要進來打掃,可誰進來開門,她就就砸東西,還拿東西砸人,最後搞得都沒有人敢進來開門了。
季緋兒瑟縮在角落裡,雙手抱着膝蓋,把自己縮成一團,渾身都在顫抖,眼淚不停的流。
她好怕,她真的好怕,可她最擔心的就是夙離魅此時的狀況。
她現在竟然被抓來了仙界,妖魔界的事情她一無所知,她也沒有一個可以去詢問的人,她既驚懼於自己現今的處境,但更多的卻是擔心夙離魅。
她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
季緋兒的性格執拗起來也十分的可怕,她跟仙界的人已經整整對峙了兩天兩夜,誰都沒能進來接近她。
脖子上的傷口也沒有處理,紅腫的十分可怕。
後來還是帝巳聽人報告了她的情況,這女人還真是個硬骨頭。
該死的,要是她真的這麼絕食而死,那他豈不是白費了這麼一番功夫了?
最後帝巳終於又上門來,不敢進房間去刺激她,站在門口好聲好氣的勸她,身體要緊,好歹也要吃點東西什麼的。
季緋兒一聽到他的聲音,情緒更加失控,在房間裡竭嘶底裡,帝巳只好灰溜溜的走開了,只是讓人時刻盯着這裡的情況。
後來還是季緋兒自己,身體太虛弱,再加上精神崩潰和傷心欲絕,再也支撐不下去的暈了過去。
這纔敢有人進來,把房間收拾了一下,又趁着她昏迷強制往她嘴裡灌了幾口粥和幾粒丹藥。
她們去藥仙那拿丹藥的時候,那老頭的眼神都是怨恨着的。
帝巳想着,一定要先穩住季緋兒的情緒,至少不能讓她自殺或者怎麼樣,於是就叫了幾個心腹商量對策。
不愧是長期跟着帝巳混的人,跟他一樣一肚子的壞水兒,於是連忙諂媚的支招。
“陛下是想要一時的貪歡?還是想要一勞永逸?”
帝巳連忙問道,“一時怎麼講?一勞永逸又怎麼講?”
“回陛下,這一時嘛,自然簡單得很,直接給那女人喂上兩顆情藥,看她還不服服帖帖的,等真的成了陛下的女人,想必她也不能有什麼辦法了。”
“這不行。”帝巳立即搖頭,他又不是沒試過,那女人瘋的跟什麼似的,他的命根子都差點被她毀了,還讓她差點自殺。要是他真的那麼做了,他都不敢想象這女人會不會直接把他生吞活剝了,或者把她自己生吞活剝了,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這女人的性子簡直比紫萱還要暴戾,真不知道夙離魅是怎麼忍受她的。
“那就只有另外一個辦法了。女人嘛,總歸是受不住男人的溫柔攻勢,陛下可以採取長久之策,好好地對她,她又不能再回到妖魔界,總歸有一天會被陛下感化的。”
帝巳猶豫許久,覺得以他的耐心,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去,說不定那女人根本不知好歹。
最後他把兩個辦法折了箇中,先對她好一點,放鬆她的警惕,也讓她對他稍微產生一點好感,然後在這個時候,再採用第一種辦法,直接把她變成他的女人,到時候她就算鬧,估計也不會鬧多久的。
就這麼定了,帝巳就打算用這種辦法來對付季緋兒,還自信滿滿的覺得自己的計劃一定會成功的。
到時候季緋兒真的成了他的女人,就算夙離魅沒有死,找到這裡來的話,得知他心愛的女子已經成爲他帝巳的人,一定會痛徹心扉,傷心欲絕,想想心中別提多暢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