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巳雖然不懂藥理,可是聽着這些名字,七步倒、絕命散、七殺丸……這吃了不是都會立即斃命的藥麼?
他立即大怒,“本君是要你立即把她治好,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把你說的這幾種藥全都吃下去。”
“是,是,小臣知道了。”藥仙一個哆嗦,連忙拿出上好的治療內傷的仙丹給季緋兒服下療傷。
藥仙走後,帝巳坐在季緋兒的牀前,端詳着她的容顏,心裡想着,她到底是不是紫萱呢?
容貌顯然完全不相同,可當時紫萱跳了誅仙台,已經魂飛魄散了,就算僥倖存活,再投胎轉世,也不一定會有前世的容貌了吧。
可牡丹已經跑了,他又不能找人問清楚,只能把這疑問暗暗壓在心底。
也不準備再追究這個問題了,紫萱也好,別的女人也罷,只要她……是夙離魅的女人。
帝巳色咪咪的打量着季緋兒嬌美的容顏,一雙色手也伸了出去,在季緋兒的臉頰上撫摸。
真是太美了!就好像千年之前第一次見到紫萱那樣的感覺,那般的驚豔。
仙界的女子,沒有哪一個能這般嫵媚動人,妖嬈豔麗,也可能就是因爲她是妖魔界的人,所以才更與衆不同。
想到千年之前夙離魅爲了紫萱不顧一切,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他對紫萱感情那麼深,照理說不可能會再娶別的女人爲妻,可千年之後再見,他身邊真的又有了另外一個女人,要麼就像牡丹說的那樣,這個女人是紫萱,夙離魅當時跟着紫萱跳了誅仙台或許又找到什麼辦法將她投胎轉世了。不然他還奇怪,以夙離魅的性格,傷好了肯定應該再次捲土重來給紫萱報仇啊,可是他卻沒有,或許就是因爲紫萱已經復活了,他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故意把她藏起來。
還有一個解釋就是,這個女人雖然不是紫萱,但肯定有着很多跟紫萱相像的地方,所以夙離魅纔會把她留在身邊的。
這麼想着,帝巳心裡更是蠢蠢欲動。
呵……不管你是誰,今天,你都註定要成爲本君的女人。
原本放在她臉上的手,竟然漸漸往下移動,附上她的領口,再往下,便是腰帶。
季緋兒剛穿來這裡的時候一直抱怨過,說這繁瑣的古裝真是太不安全了,全身上下的衣服就靠一根腰帶束着,雖然着腰帶很牢靠,綠綺和綠意還會幫她打上漂亮的蝴蝶結,可她還是感覺怪怪的,還經常說還是現代的拉鍊比較安全啊。
現如今,也正是這種情景。
帝巳伸手一拉,那漂亮的蝴蝶結頓時就散落,沒有了腰帶的束縛,漂亮的衣裙也開始散落,直接露出裡面的裡衣,這層薄紗般透明的裡衣根本就不能遮住什麼,反倒是那嫩粉色的漂亮肚兜半掩着誘人的曲線,讓帝巳的眼神剎那間就變得火熱起來。
昏迷之中,季緋兒似乎也感覺到身上傳來的絲絲涼意,再加上藥仙的丹藥起了作用,她終於慢慢轉醒,一睜開眼睛,她就看到一個看起來色眯眯、明顯不懷好意的男子正用一種火熱的眼神看着她,她頓時心中一驚,再一低頭,突然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人解開,她嚇得驚叫一聲,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帝巳的臉上。
她雖然單純迷糊,但彪悍還是有的。
打完之後,她連忙匆匆拉攏好自己的衣服,一面防備的向後退着,“你是誰?滾開,滾開!”
帝巳輕而易舉將她拖了過來,然後一把掐住她纖細的脖頸,“女人,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君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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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君?這個稱呼讓季緋兒回過神來,“你是帝巳?”
自稱本君的,除了仙帝還能有誰?那麼……這裡就是仙界了?
她暈過去了什麼都記不起來,醒來卻發現自己到了仙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呵……本君身份尊貴,你竟然敢如此直呼本君名諱。”嘖嘖嘖,看着眼前嬌美柔弱的小人兒,他還真是有些把持不住,就算是不滿,也沒有真的想要生氣的意思。
下一秒,季緋兒竟然又發狂的突然一把甩開他的手,狠狠地揪起了他胸前的衣襟,“這裡是哪裡?我爲什麼會在這裡?還有小白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想到她昏迷之前,看到夙離魅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樣子,她整顆心都揪緊起來。
爲何她醒來會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仙帝帝巳還在她面前?這裡到底是哪裡?小白怎麼樣了,到底有沒有事?
帝巳知道,她口中的小白就是夙離魅,心想還真是跟之前一模一樣啊,倒是讓他有了一絲懷念的感覺。
“哈哈哈,你那夫君也不過如此,想必他現在都已經死了吧。”
“你給我住口!”季緋兒惡狠狠地瞪着他,“他不會死的,要死也是你先死。”
這潑辣的樣子倒還真是個紫萱十分相似,當時他一心想要讓紫萱做她的妃子,可她根本不屑一顧的拒絕,這女人竟然也如此的不知好歹。
說白了,帝巳就是賤,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不管是季緋兒還是紫萱,越是對他反抗,對他無禮,他反而還有了征服的快感,甚至就連之前牡丹威脅他,他還覺得牡丹的這點特殊之處難能可貴了。真是賤的無敵了!
“哈哈哈,小美人,本君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麼?而夙離魅已經被墨淵尊上的無霜劍穿透了身體,他現在肯定已經死了。”他就是故意要刺激她,讓她快點對夙離魅死心,好好地跟着他吧。
死……死了!聽到這個字,季緋兒只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渾身麻木,死了……怎麼可能會死!
小白那麼強大,他不會死的。
可是,她卻感覺自己在自欺欺人,她明明看到小白那麼虛弱的躺在她的懷裡,氣若游絲,而且……大家都在說,無霜劍下,從來都沒有活口了。
眼淚一滴一滴的順着清麗的臉頰滑落,季緋兒滿臉都是崩潰的神色,她瘋狂的搖着頭,“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騙我,小白,我要去找小白。”
她飛快的下了牀想要朝着門口奔出去,可帝巳卻攔住了她。
“你別想再見到他了,乖乖的留在這裡,做本君的女人,本君還能給你一條活路。”
人不都是貪生怕死的麼,她可是妖魔界的人,現在被抓到這裡來,能保住一條性命不錯了,她應該對他感恩戴德。
落在他手裡還好些,要是落在墨淵手裡,指不定已經被他一劍給砍了。
帝巳已經忘了到底是誰攛掇墨淵把季緋兒帶回來的,現在還在這裡裝好人。
“你做夢!”季緋兒死死地瞪着他,“我是夙離魅的妻子,怎麼可能做你的女人。你們傷害了我的夫君,你們就是我的仇人。”
“哈哈哈……”帝巳又是一陣狂笑,“仇人又如何?你能拿我們怎麼辦?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夙離魅肯定已經死了,沒了他妖魔界也只是一團散沙,你不過就是一個俘虜而已。”
季緋兒氣的渾身發抖,但是她很快又捕捉到他話中的意思。肯定已經死了……聽他這語氣,說的就是他自己也不確定到底是生是死?
想着當時小白雖然傷的很重,但是沒有斷氣,說什麼無霜劍下沒有活口這樣的鬼話,她家小白又不是普通人。
帝巳這麼說肯定就是爲了刺激她,她絕對不能上當的。
爲了小白,她必須要想辦法堅持下去,現在只有她一個人了,她一定要堅強,如果小白還活着,她一定會撐下去,等着他來救她的。
如果小白真的已經不在了,那麼她也絕對不會獨活。
只是現在一切都不確定,她縱然心急如焚,也必須要冷靜下來,不能自亂了陣腳。
看着眼前笑的奸計得逞的帝巳,季緋兒厭惡非常,冷冷的看着他,“既然我是俘虜,那就快點把我關進天牢吧。”
她寧可在牢裡呆着,也不願意見到這個噁心的人。想起當年紫萱就是因爲這個帝巳而跳了誅仙台,現在她竟然又冤家路窄跟他在這裡遇到,季緋兒真恨不得立即殺了他。
聽到這句話,帝巳十分羞惱,“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本君好意把你從天牢解救出來,你竟然還想着回去?只要你肯做本君的女人,本君可以給你無盡的榮華富貴。”
季緋兒只冷冷說出三個字,“不稀罕!”
她的神態,簡直就和當年紫萱回絕他時候一模一樣。
該死的,帝巳真是要氣壞了,勃然大怒,“本君到底有什麼不好?本君可是仙界的帝君,呼風喚雨,隻手遮天,本王到底哪裡不如那個夙離魅。”
“你哪裡都不如他,小白比你好上一千倍,一萬倍,你連他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竟然還有這般羞辱人的比喻,帝巳氣的渾身發抖,再怎麼憐惜她,也全然顧不得了。
他伸出手狠狠地打在了季緋兒的臉上,然後整個人撲上去,“今天,今天本君就讓你成爲本君這個在你心中一無是處的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