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江微笑着陪王氏聊天,柳無煙則乖巧的站在王氏身後。今天的王氏顯得聊性十足,不覺多座了些時辰,直到柳無煙再三催組她去休息才意猶未盡的進屋歇息。
柳無煙不敢單獨面對荊江,送王氏回去歇息後謊稱去做飯報答荊江匆忙逃到了廚房裡。荊江沒有勉強,過猶不及,總該讓她有個適應的過程才方便更進一步。
柳無煙雖然心神不寧,但平日的功力尚在,一桌菜到也非常有味道。爲了款待荊江,她特意買了些肉食,可是在荊江的口中,那些肉食卻遠不如素菜來的可口。越難得到的東西才越珍貴,對於荊江來說同樣如此,哪怕是白雲山也一樣,他們吃慣了山珍海味,肉食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吸引力,到是這些新鮮的蔬菜很有吸引力。
送荊江兩人出門的時候,柳無煙心有餘悸的刻意拉開了與荊江的距離。荊江看了早上輕薄她的地方回頭對她曖昧的笑了笑,頓時讓她的心跳加快,抿着嘴脣不敢擡頭。不過荊江卻並沒有再戲弄她,回頭一笑後便向她告辭而去。柳無煙看着荊江離去的背影,竟然有些落寞,紅着臉在早間荊江輕薄於她的牆壁上怔怔的靠了一會,會心一笑,隨即左右看了看,羞紅着臉跑進了院子。
她剛進院子荊江二人便從巷口轉了出來,白雲山笑道:“殿下,看來無煙姑娘是對你動情了。”
荊江覺得心裡有些愧疚,一天相處下來,他發覺柳無煙其實是個非常善良的女孩子,她的倔強讓荊江也砰然心動,心中對這少女生出幾絲喜歡:“但願他知道我的用意後不要恨我。”
晚上,荊江沐浴更衣後躺在牀上想着如何攻下青龍山的問題,到現在還不清楚青龍山在什麼地方,攻下青龍並不容易,雖然決定用美人計離間青龍山的兩位當家,可是終歸需要知道人該送去哪裡。他決定回涼州處理好柳無雙的事情就去羣山中探一探青龍山。
突然,大量的馬蹄聲吸引了荊江的注意力。打開窗子,荊江頓時明瞭,虞山縣的人來了。匆忙起身更衣出門,卻見白雲山也剛好出來。白雲山指了指店外:“虞山縣的人來了。”
荊江點點頭:“我知道了,咱們去看看。”
看着守在巷口的衆多士兵,荊江苦笑,柳無雙母子命也真苦。周圍的燈火漸漸亮了起來,從黑暗中走出許多楊柳鎮的居民,他們紛紛挑着燈籠出來查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無煙他們家今天是怎麼了?”
“別說話,是虞山縣丞的人,你們知道白天來的青年是誰嗎?那是虞山縣丞的公子,之前我看見他被人打死了,你說縣丞能不親自來麼!”
百姓們議論紛紛。
荊江朝着巷子喊道:“叫張橋出來!”
“大膽!”士兵們顯然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膽敢大呼縣丞名字,還大刺刺的叫縣丞出來見他,紛紛怒斥,挺着長矛像荊江靠近!
“活膩了是怎麼了?竟然敢對江王殿下造次!”白雲山從荊江身後走了出來,對於他道出自己身份的事情荊江有些不喜,按照他的打算是準備將柳無煙母女帶回涼州才公開的,他可不想出什麼意外。“無煙,希望你們能跟我回去,否則,我就只好強行將你們帶走了……”荊江的心情有些沉重,張橋的事情早被他拋到腦後,他只是在想着柳無煙母女不願意跟她回去勸服柳無雙的種種,荊江對柳無煙已經生出一些情意,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願意撕破臉皮的。
聽到白雲山的聲音,士兵們左右相顧,正在猶豫時一個身穿青色錦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因爲是在夜裡,荊江看不清他的樣子,只從輪廓上模糊的看出與張楓有六分相似————虞山縣丞張橋。
張橋望了荊江一眼,大步走上前來,白雲山唯恐他對荊江不利,連忙攔在荊江身前。荊江卻出聲道:“雲山,你退後吧。”
“可是殿下……”白雲山還有些猶豫,可是下一刻便悄然退到了荊江身後,虞山縣丞張橋已經跪在了地上:“小兒冒犯殿下,請殿下恕罪!”
荊江心中冷笑,這張橋到是懂得進退,卻不知道他心裡又是怎麼想的,恐怕不會看着自己的兒子白白的死去吧!不過荊江到沒有在意,他即便心中有怒氣又能怎樣,於法,他沒有理由,權勢他不如荊江!只是不知道他怎麼就如此肯定自己是江王荊江,難不成以前見過?荊江點點頭:“起來說話。”
荊江這才留心觀察着張橋,卻發覺這張橋雖然面目俊朗,眼神卻冰冷陰森,顯然不是個善茬。
“殿下,小兒之所以冒犯殿下乃是因爲受他人蠱惑,究其根本,蠱惑我兒的人才是罪魁禍首!下官懇請殿下做主,讓奸賊爲我兒陪葬!”
荊江心中冷笑,這張橋到真敢想!只聽張橋一聲斷喝:“把人帶上來!”
看着那兩個被兩個小將押上來的柔弱身影,荊江不由怒火中燒!
“大人,這兩個刁民害死了公子,讓屬下殺了他們以告公子在天之靈!”押着王氏的小將似乎根本沒有把荊江放在眼裡,在虞山這個低頭,他們纔是真正的主人!
白雲山怒火中燒,上前一步,抽出刀乾淨利落的將那小將斬於刀下:“對殿下不敬者,死!”
士兵們見小將被殺,頓時形成一個合圍,將荊江二人圍在當中。
“殿下……”張橋還想爲小將鳴不平,荊江干脆的甩了他一個大大的耳光,周圍的百姓完全被驚呆了,慌忙退回各自的家中,不敢再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