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卿走出凝碧之前爲見夜藍營造的空間,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她對自己的新身份和新造型還算適應,畢竟是上神,自帶的功能不容小噓,而且凝碧過去屬於天庭,夜藍又是魔法城出身,幾次的經歷讓新的南風卿擁有了可以縱橫天庭,和魔法城的能力。
六界應該很少有人和她抗衡,但也不是沒有。至少百里夜蘇和清月可以和她打個平手,應該還有其他人,只是暫時不清楚。更何況南風卿現在也只記得清月這一個名字,雖然她也覺得自己的記憶好像不是很完整,有些事感覺好像忘記了一樣。
所以她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先去人界一趟。雖然以前的事她暫時也記不太清楚,但是畢竟凝碧之前的部分元神和力量是藏在夜藍的心底,所以新變成的南風卿大部分也還是和夜藍相像,性格和愛好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功力和記憶方面等有些不同。
“這套不好看,那就這套吧!”南風卿站在雲端看着底下的人間,發現自己的衣服和人們的衣服和髮飾都不太一樣,於是按照人們的風格右手輕輕一揮,給自己變了一套衣服,她覺得白色的太單調,還是粉色的好,像花瓣一樣。
“花瓣?桃花?”說到桃花,南風卿想到自己額頭上的花瓣印記,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除了心中有些難過,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
所以她這次決定去人界,也是想去找到答案,自己額頭上的桃花印記是怎麼回事,好像是爲了不忘記什麼似得,但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就像粉色和白色,她本來也覺得白色純粹皎潔,可是好像又太過冷清,但是生活嘛,還是稍微樂觀和開朗一些的好,也不知道這話以前是誰對她說過,不知道爲什麼一想到這些頭就有點疼,記不清楚了,腦海中好像總有一個人的影子,高大而冷靜,身穿深色的袍子,衣服上還繡着一朵桃花。
算了,不管了,等下去找找再說,說不定在這裡還能有一些線索。轉眼間,南風卿就從雲層上輕輕的飛了下去,伴隨着滿天飛舞的桃花,粉色的衣裙飄落下來,就像在花瓣中緩緩降落而下的仙女,不過她本來就是上神,絲毫不比那些花神遜色,美的不可一世。
但是南風卿忘記了這裡不是天庭也不是魔法城,她這樣的降落方式的確是嚇到了周圍正在買東西的人們,她剛好落在了一條人很多的街道上。南風卿看着大家驚訝的表情,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輕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髮。
“好美呀,你就是仙女姐姐吧!”人羣中不知道是哪個小孩大聲喊了一句,真摯的笑容也逗笑了南風卿,心中像吃了蜜一樣,“仙女姐姐下凡了,仙女姐姐下凡了!”
南風卿開心的差點忘了正事,她反應過來,輕輕的右手一揮,隨風飄落的花瓣將時間定格在了這一刻,她拉着長長的裙襬走過去,就像夢幻的公主,估計在所有最年輕的上神裡她是最美的。
周圍的人都被定住了一般,任由南風卿走過去,然後一切恢復正常,因爲南風卿在這個過程中抹去了他們剛纔看到她從天空雲層中飛下來的過程。
這些,畢竟讓人們看到也不太好吧。南風卿默默的想着,她覺得下次自己再注意一下這些小細節,她知道自己也不能隨意暴露自己是上神的身份,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
因爲上神也是屬於神仙的天花板了,除了資質以外,要達到上神級別還需要很多其他的因素。比如凝碧,到夜藍,又到現在的南風卿,經歷了很多事和磨難。
一陣喧鬧聲打斷了南風卿的思緒。“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進來了!”一個還算好看的男子少年模樣,正在一戶人家門口被幾個家丁打着,拳頭和腳落在他的身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我讓你偷東西,讓你偷東西!我們映家也是你這種人能進來的嗎?也不拿面鏡子照照自己!”其中一個家丁霸氣橫秋的說着,眉毛都快橫到額頭上了。
年輕的男子只是蹲着抱頭被打着,卻不敢還手,他的衣服很破舊,甚至還有一些補丁也壞了,不知道爲什麼,南風卿注意到男子的衣兜裡有一個很大的布袋子,裡面不知道裝了什麼,對於那個男子來說,卻好像很珍貴的樣子。
南風卿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幾個家丁繼續這樣打人,便什麼都沒想的阻止道:“別打了!你們這麼多人打他一個,不公平,怎麼能以多欺少呢。”
最高打的最起勁的那個家丁停下來不屑的看了南風卿一眼,不屑的哼了一聲,“怎麼,小姑娘你想和他一起被打嗎?我勸你最好離遠一點,要不然不小心誤傷到你怎麼辦。”
“哈哈哈……”家丁的話還說完,他們幾個人就像聽了笑話一樣笑得停不下來。南風卿有些生氣,食指一彈,幾個人就向後飛了過去,不輕不重的撞在門口邊的牆上,被定在牆邊動彈不得。
南風卿看着一羣家丁,早知現在何必當初的表情,“你們真是,這麼多人欺負一個人,不覺得不好意思嗎?我也不想對你們下手太重,怕你們承受不住,還是趕快進去吧,也麻煩幫我轉達你們家主子,不管這個男子犯了什麼錯,偷了什麼東西,這麼欺負別人打別人都是不對的,用文明的方式解決問題。”
幾個家丁一副不想聽的樣子,但是礙於南風卿的法力,他們現在都動彈不得,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不得不假裝聽話的點點頭,“小姐,我們知錯了,知錯了,再也不敢打人了,今天打這個小子是我們錯了,我們給您道歉。”
南風卿聽見家丁的話,也不想分辨真假,指了指那個還在地上蹲着的男子,“你們不用給我道歉,給他道歉就行。”
幾個家丁給男子鞠躬表達了歉意,灰溜溜的跑進了門,對南風卿示意點點頭後急忙關上了門,因爲他們也不知道南風卿是怎麼讓他們突然向後退,被定在牆邊動不了的。
南風卿看着地上蹲着的男子,他依然還在恐懼的瑟瑟發抖。南風卿安慰他說,“沒事了,他們都走了,不會再來打你了。”
男子擡起頭,看着南風卿,那種眼神讓南風卿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因爲男子的眼神裡感覺很複雜,好像有什麼說不出的苦楚。
“你……”南風卿正準備說話,那個蹲在地上的男生突然開口了,他的頭髮可能是太久沒有收拾的緣故,散在額前,“謝謝你剛纔救我,我叫木蓮。”
“你需要和我來一個地方。”木蓮還沒等南風卿反應過來,就自顧自的說着,緊緊的拉着自己衣兜裡的布袋,轉過頭看了南風卿一眼,似乎有什麼事情想請南風卿幫忙一樣。
南風卿本來還有些猶豫,但是看着木蓮的背影,就跟着走了上去。因爲她發現木蓮這個年輕男子不是普通的人,她暫時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所以她總覺得接下來木蓮帶她去的地方和知道的事情,可能與一直以來的一些事有關。
比如說,植物,和力量徹。
南風卿也不知道爲什麼,她沒有拒絕木蓮的請求,因爲她就算暫時還沒有恢復記憶,她也知道自己似乎有義務繼續瞭解和追尋下去。關於力量徹,關於她額頭間的桃花印記,這剪不斷的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