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一聲巨響,破壞者改的駕駛倉門被熊啓一腳給飛了出去,艙內的熊啓也被這一下巨響震了個老眼昏花,緊接着,一股清新的空氣從破損的艙門灌進了艙內,讓熊啓舒爽不已。
幸好自己在儲備能源耗盡的最後一刻解除了肢體液壓聯動,要不然就被強制性的憋死在密封的駕駛艙內了,踹開艙門的熊啓搖晃着腦袋慶幸不已。然後,熊啓一躍而下,嘭的落地,然後熊啓跳上了黑色機甲,來到了其駕駛艙旁邊,俯身探望。
這小子不會服毒自殺了吧?最好不要啊,自己的猜想還沒有驗證,可不能就這麼死了啊!這不是讓自己白費了功夫麼。
“喂”熊啓不禁朝傻坐在艙內的那機師喊了一句“你還活着沒有……”
黑色機甲的機師在方纔被破壞者改摔倒在地時,已經被震了個七葷八素,然後,便是破壞者改針對其動力系統的一連串打擊,此時的他,感覺自己不是在機甲的厚重裝甲保護之下,更像是正坐在一夜風雨飄搖的小舟之中,面對着暴風雨的摧殘。
機師坐在艙內,感覺這一瞬間發生的事情,簡直是不可思議。一臺沒有任何能量反應的機甲,竟然行動那麼迅捷!這簡直是違背常理!就算是如杰特拉帝人那樣式的利用高能能源塊兒供應能量的機體,在運作時也會產生能量反應!
在被破壞者改一系列的打擊徹底破壞掉行動能力後,機師徹底怔住了,呆呆的將自己埋進座椅中,不知如何是好……任務——失敗了!就算是他僥倖能夠活着回去,也不能苟活——他會被八岐的執法小組捉回去,扒皮抽筋!
忽然,機師感覺自己的機甲被暴力整個翻了個個兒,本來是趴伏在地的姿勢,被強制性的改爲仰面朝天,馬上,他便聽到了駕駛艙外壁那裝甲被破壞的聲音。
對方看來是想抓活的!身爲八岐的行動人員,絕對不能夠泄露半分關於組織的消息,這是鐵律!聽着艙門外壁的一聲聲爆響,他不禁咬緊了牙關,在他的兩枚犬齒之中,埋藏着兩枚藥丸,只要自己將它們咬破,自己的軀體就會在十秒鐘之內化爲一灘膿水。
“嘭!”一聲巨響,黑色機甲的艙門被破壞者改摘除扔飛,打斷了機師本來想要服毒自盡的念頭,緊接着,他便看到對方的座艙門也被一股巨力打飛,然後,對方的機師從那艙內一躍而下,三兩步便蹦上了他的機甲,然後俯身朝着他觀望着。
不是被其設爲抓捕目標的熊啓又是誰!當黑色機甲的機師看到僅僅是穿着着一身休閒的熊啓時,忽然延遲了自己要服毒的念頭。
他記得在出動之前,八岐的最高BOSS——大長老,曾經單獨對他交代過,如果無法將目標抓回,那麼,便只好毀掉他!起碼,不能讓他被剎帝利所用,與組織爲敵,他將會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對手!
看着沒有任何防護就在自己的座艙外探頭探腦的目標,黑色機甲的機師下意識的將右手耷拉了去,放在了綁在腿上的槍袋中,在那裡面,安放着一把口徑的大威力手槍——與現在大本分的手槍不同,這把槍,使用的是實體彈藥!
重大三公斤的槍體,加上12.7毫米的口徑,在加上特殊設計的穿甲爆裂彈頭,絕對可以秒殺任何一個人類!就算是目標那壯碩的軀體,也不肯能承受這種攻擊。
這種彈頭,擊發後,會在強大的動能推動下迅速命中目標,先是穿甲彈頭做工,突破對方的防禦,然後,待彈頭進入目標體內的瞬間,便是智能爆裂彈芯內置的感應芯片做工,引爆剩餘蛋體內的高爆炸藥,在目標的體內來一個徹頭徹尾的爆破!
他放佛看見了熊啓在被其命中後,胸口被擊出一個大坑,然後被炸裂的四分五裂,血肉橫飛的血腥場面。
現在,熊啓竟然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就那麼趴在了他的座艙口,這簡直是天賜良機!想罷,這機師趁着熊啓還沒有將上身擡起,迅速的解開槍套的搭扣,取出手槍,然後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霎時,座艙內想起震耳欲聾的爆裂聲,只讓人耳根發顫——這便是使用火藥推進彈頭的副作用!
別了!在這麼一瞬間,這機師彷彿是看到了慢鏡頭,緊緊注視着出膛後的彈頭急速旋轉着扎進了熊啓左胸的衣服,緊接着,熊啓左胸被命中的部位暴起一片血霧,被彈頭強大的動能推離了艙口,摔下了地面。看到這一幕,這機師滿足的閉上了雙眼。
起碼,平日的訓練沒有白費!然後,他雙鄂用力,擠壓開了埋藏進犬齒的那兩粒毒藥——既然最終目標完成,那麼,他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但是,他卻是忘記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那就是,就在方纔,熊啓可以在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僅僅是憑藉肉身,就抗下了機甲那臨門一腳,區區一個彈頭,能真正擊斃熊啓麼?
熊啓也是有些大意了,在他喊完話的瞬間,便看到對方在電光火石間掏出一把槍,接着,槍口噴出紫紅的火焰,一顆彈頭迅速的扎向了他的左胸。
熊啓覺得胸口一疼,卻是那彈頭的穿甲射擊刺破了他的皮膚,整個彈頭都幾乎埋進了熊啓的皮肉內,接着,熊啓被彈頭的強大動能推飛了出去,摔落在地。
萬幸的是,熊啓那胸肌擁有足夠的厚度,那看似危險的彈頭,卻是僅僅扎進去一小半,還有一小段餘留在熊啓體外。雖然動能充足,但是彈頭卻沒有擊穿熊啓軀體的能力,甚至連擊穿熊啓那紮實的胸肌都沒有做到。
噗!一聲悶響,那彈頭內置的只能芯片感應到彈頭進入目標身體後,猛地激發了爆裂藥,整顆彈頭就那麼在熊啓左胸**裂了開來。
熊啓的左胸再次爆起一團血霧,疼的熊啓呲牙咧嘴。摔在地上他趕忙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不禁低頭瞅了瞅自己的傷口——以命中點被中心,出現了一個淺淺的,但是直徑卻是有碗大的疤!
緊接着,就在熊啓的注視下,這傷口迅速的癒合,然後,傷口的老皮結痂脫落,僅僅留下嬌嫩的新皮,昭示着這個地方方纔受到了重擊。
大爺的!陰溝裡面翻船了!熊啓咒罵着再次跳上了黑色機甲,身後帶起了一溜殘影。跳上黑色機甲的熊啓三兩步再次來到對方的做艙口旁,俯身一把抓住對方脖頸處那鎧甲的卡扣,然後略一使力,將對方給直接扯出了座艙。
黑色機甲的機師在馬上就要咬破藥丸的時候,猛地又聽到一聲嘭的悶響,驚詫不已,暫緩了自殺的進程。心想,難道對方在遭受此次攻擊後,還沒有死不成?懷着這種疑惑,他將目光投向了艙口。
馬上,赤紅着雙眼的熊啓便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接着,熊啓探入的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胸口,然後他便被暴力拖出了駕駛艙,在臨出艙之前,他的左腿撞到了艙壁的緊急開關,縱然是隔着一層單兵鎧甲,他那可憐的左腿也是被登時撞斷。
唔……霎時間,黑色機甲的機師就疼出了一身的冷汗,發出一聲悶哼。陡然間,他注意到了熊啓左胸前的那塊兒碗大的新皮,不禁瞳孔一陣緊縮。
要壞!自己剛纔的必殺一擊,竟然沒有傷到對方分毫!此時不服毒,還待何時!最後在心底思念了一下遠在Z11內部的親人,他終於狠下了心。
“啪!”正在黑色機甲的機師要服毒時,他便感到了自己的頭盔受到了一下重擊,並不是那麼寬敞的頭盔內部空間,在此次重擊下,內襯猛地撞在了他的頭部,直撞他的雙耳轟鳴,眼冒金星,緊接着,他便聽到了一句及其不可思議的話語。
氣氛不已的熊啓在將對方機師揪出座艙後,本來是想將其世界幹掉,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的猜測還沒有得到驗證,旋即強壓下心頭怒火,僅僅是溫柔的在對方的頭盔上‘摸’了一把。
“八格牙路!”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測,熊啓提着對方,凶神惡煞的衝着對方吼了一句。
怎麼可能!聽到熊啓的這句鳥語,黑色機甲的機師徹底的傻了。爲什麼!爲什麼目標會懂得這種語言!難道……難道對方是一直在外執行隱秘任務的高層不成!不過轉念一想,又有些不對頭——如果對方真的是八岐的高層成員,那麼大長老肯定會知曉,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來刺探他的情報,想盡各種辦法將他弄回去。
但是,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準備詢問一下。於是,黑色機甲的機師晃了晃被熊啓抽的有些暈乎的腦袋,好不容易將雙眼聚焦在熊啓的面龐之上,試探性的問道“你……你爲什麼懂得上古神語!”
“操!”一個髒字從熊啓的口中噴出,是那麼的字正腔圓,發自肺腑,並且鏗鏘有力!得到這個驗證,加上那女子死前的那句‘雅蠛蝶’,再加上他前幾次從對方勢力機甲殘骸中巴拉出的那印有紅色圓點的金屬銘牌。熊啓已經幾乎可以確定,這夥人,和地球上的那個骯髒的民族有瓜葛!
想及那個骯髒民族的種種卑劣行徑,熊啓惱怒不已,再次一巴掌呼在了對方頭盔的左側,此次的力道,比起方纔來說,稍微大了那麼一點兒,是的,是稍微!不管是再惱怒,熊啓還存有一絲的理智——這個人,還需要帶回X基地,對其做記憶掃描!
“神語你MB啊!”熊啓暴吼。
熊啓的這一巴掌,直扇的對方的頭盔左側凹陷了進去,硬化玻璃材質的觀察窗被這大力震得碎成粉渣,甩出了框架的束縛,同時被甩出的,還有對方機師的那滿口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