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是嚴重的資源浪費啊!”在觀戰的灰狼頂着烏青的眼眶唏噓不已,仰天長嘆道“要是把她抓回來,讓我對其嚴加審問一番,該有多好!”
“哼!”迴應他的是同樣都烏青着眼眶的血狼小隊其他四人的齊齊冷哼。其中,爆狼還緊緊夾着雙腿,憤恨的盯着灰狼,悲憤道“你無恥啊!竟然用撩陰手!”
“靠!”灰狼仰頭,鼻孔沖天迴應道“你們剛纔四打一,難道就不無恥了麼!”說完,灰狼擡手抹了把隱隱流出的鼻血。
剛耍帥完畢的熊啓聽到了年輕女子那一聲長嚎,忍不住一個機靈!一身冷汗被激了出來。而破壞者改,也如熊啓一般,猛地站直了身子,蹬蹬後退了兩步,整臺機甲顫動了幾下。
‘轟隆!’一聲巨響,卻是黑色機甲墜地,帶起了滾滾的煙塵。而那年輕女子,也是在雅蠛蝶之後,失去了聲息。已然是被墜地的黑色機甲砸在了下面。
在離着戰鬥區域足足有三四公里的一棟高層建築之上,看到那黑色機甲被一臺殘破機甲幾下撂倒,並且將那年輕女子砸死後,一個矮胖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遠視儀,朝腳下唾了一口唾沫“失敗了!最近組織出來執行任務的人都不可靠啊!”
就算是黑色機甲到現在還沒有被摧毀,但是他並不認爲剎帝利的官方機構真的會沒有察覺,這點從對方通過地底通道運輸過來的那殘破機甲便可得知。
對方顯然是早就知道了這裡的情況,要不然,爲什麼在己方的黑色機甲剛出現沒幾秒,就將機甲運送了過來。現在,自己只得拋棄那名行動人員了。只要自己回去,一切就都還有希望。想及如此,中年男人彈了彈被高層氣流吹拂有些褶皺的上衣,轉身準備離去。
砰!不料剛一轉身,中年男人便一臉貼到了一塊兒鐵板上。下意識的,中年男人將目光順着這塊兒鐵板向上移動,卻是發現一個身着全身單兵鎧的高壯人士,竟然不知何時站在了這裡。
接着,那人伸出左手,抓着中年男人的領口,很是輕鬆的就將身高不足一米六的他給提了起來。猛地雙腳懸空的他胡亂了虛空蹬了幾下,卻是毫無作用。
這是什麼牌子的衣服!怎麼這麼將結實!中年男人這是暗自咒罵開了生產這服裝的廠家。如果這衣服的質量不過關的話,自己就不會這麼輕鬆的就被人牢牢抓起了。想他堂堂八岐中的一個對外幹事,竟然會有被人當做小雞提的一天。
“你在幹什麼!我要控訴你!我並沒有犯法!”在這時,中年男人還妄想幹擾對方的判斷,同時雙手胡亂的巴拉着,想要碰觸到對方的身體,但是悲哀的是,他的臂長不夠!在怎麼努力,也只是將就着夠到對方的臂膀。
高塔仔細的審視了一番自己手中提着的矮胖子,越琢磨越覺得這傢伙像是一個陀螺。心想,通過電波方位的測定來看,這其貌不揚的胖子,恐怕就是對方此次的領隊了吧?
一聽到對方的問話,高塔差點兒笑了出來,不禁開啓了玩笑“很抱歉,先生,由於您隨地吐痰,特根據剎帝利律令,將您拘押十五天,望配合!”
開什麼玩笑!中年男人在試了好幾次都沒有夠到對方身體後,頹然的放棄。聽到高塔的回答,差點兒一口污血沒噴出來。
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剎帝利有這麼一條律令!還有,就算是有這條,又有哪個閒的蛋疼的執法人員會跑到近千米高的樓頂來管一個人吐痰的問題!
毫無疑問,這個身着單兵鎧甲的傢伙,是和下面那殘破機甲的機師是一夥的!想及如此,中年人徹底放棄了掙扎“好吧,我承認我們失敗了,至少,應該讓我知道你們組織的名諱吧!”
高塔打開頭盔的觀察窗,對着中年男人呲牙一笑,隱約間牙縫中還夾着一顆韭菜茬“城管!”
城管?中年男人聽到高塔的回答後一愣,八岐收集的剎帝利秘密組織的情報裡,並沒有這麼一個叫做‘城管’的組織啊……不過,這個組織的名字,聽起來很黃很暴力啊。
高塔看着思索中的中年男人,伸出右掌,將對方的臉盤整過都裹了進去,然後‘呲啦’一聲電流聲,中年男人身子一震猛顫,被高塔鎧甲掌心那電擊鈕給電暈了過去,某些液體順着褲腿流了下來。
厄!高塔厭惡的看了看失禁的中年男人,關上自己頭盔的觀察窗,雙手抓着對方的雙肩像抖衣服似的抖了抖,然後,高塔單手提着昏過去的中年男人的後腰褲袋,像是提一袋垃圾般那麼輕鬆般,帶着中年人向着樓內走去。
看來剛纔的電流有點兒大啊!現在整的這傢伙這麼髒,有點兒噁心啊……算了,剩下的事情讓別人頭疼去吧。
“X04,高塔完成任務,攜帶任務目標返回中!”而此時在戰鬥的現場,卻是一時間又陷入了詭秘的寧靜。
擦的!熊啓擡手抹了把額頭被驚出的冷汗。“這他喵的什麼情況!那年輕女子剛剛喊出的那一嗓子,是不是‘雅蠛蝶呢?’是不是呢?
開什麼玩笑!自己已經穿了,怎麼可能會聽到島國的語言呢,自己一定是幻聽了!對,肯定是剛纔操縱破壞者改消耗了些體力,導致出現了幻聽,一定是這樣。
但是……就算是這麼想,熊啓還是覺得自己方纔聽到的,確實是島國的那句名語‘雅蠛蝶’啊!以自己的身體狀況,怎麼可能才經過這一些活動,就出現了幻聽呢。
這時,熊啓想起了自己之前在擊敗那神秘組織機甲後,搜到的那個標着一個紅色圓圈的金屬牌,不禁怔住了,難道是?
我了個擦啊!熊啓被自己想到的一個可能性驚呆了。這不科學!在另一個世界中,怎麼會碰到狗屁膏藥旗!而且還聽到了‘雅蠛蝶’這個熟悉的詞語!
此時,被熊啓踹倒的黑色機甲,伴隨着滾滾的煙塵支起了身子,隨着一身喀拉喀拉的金屬響動,黑色機甲重新又站了起來。而在其所躺的位置,正有一灘血跡在流淌着,隱約可見一些破碎的肢體黏在路面上。
放佛是沒有覺察到自己砸死了對其抱着非分之想的那女子,黑色機甲在站起後立馬從腿部暗格中抽出兩把格鬥短刃,雙手反持着想着破壞者改衝了過去。
竟然將自己擊倒了!讓自己在女神面前大失顏面,簡直是不可饒恕!黑色機甲的機師憤怒了,想要爆槽了。咦?女神呢?忽然想起那年輕女子的機師,下意識向剛纔那女子站立的位置望去,卻是僅僅看到了一灘辨不出形狀的血污。
難……難道……黑色機甲機師終於意識到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不禁一怔,但是馬上便被滿腔的怒火取代,更加瘋狂的向着熊啓衝了過去,機甲背後的噴口也是噴出了熾烈的紅色光焰“啊!你陪我的女神?”
我靠!熊啓暗罵,就那樣子還女神啊!簡直是侮辱女神這個神聖的詞語啊!那就是個黑木耳有木有!看着兇狠的向着自己衝過來的黑色機甲,熊啓突發奇想的想要驗證一下自己方纔的猜測!
那黑色機甲在衝到離破壞者改不足十米時,猛地躍起,然後雙手持着的匕首猛地朝着破壞者改的頭部紮了下去。
這傢伙就這麼一門心思的想要幹掉自己麼?面對對方那看似兇猛的撲擊,破壞者改僅僅是一個潛身,然後急速前進幾步,同時右臂在黑色機甲的小腿部那麼一撥。
又一次失去平衡的黑色機甲再次砸向了地面,結結實實的趴在了那裡,不過,緊接着,黑色機甲雙拳一撐,便想要站起。
熊啓怎麼會讓他如願,在破壞掉對方的平衡後,破壞者改急速跑動幾步,衝到了方纔黑色機甲的被打斷的刀尖處,右手抓住露在外面的刀體猛地向上一拔,接着,破壞者改一個迅速轉身,借用扭身的力量將這兩米多長的刀劍甩了過去。
嗖!急速飛行的刀劍發出尖利的破空聲,正直紮在了黑色機甲背部的主噴口上,瞬間便沒入半數長度,隨着這刀尖的扎入,快要將身體撐起的黑色機甲失去了輔助動力,轟的一下趴在了地上。
爲了防止對方再次動作,熊啓決定趁熱打鐵,操控破壞者改一個躍起,正直踩在了那黑色機甲的背部,將其剩餘的其餘外露噴口踏了個稀巴爛。
接着,破壞者改俯身抽出插在黑色機甲背部的斷刃,狠狠的將其插入了對方的引擎部位,接着猛地一拉,將對方機甲引擎的能量管線切斷大半。熊啓此刻十分慶幸,這臺機甲的配置情況還前幾次碰到的差不多,其對物理攻擊的防禦力,低的可憐,所以熊啓纔會十分輕鬆的將對方裝甲貫穿。
這個組織的機甲,已經被洛麗塔她們研究了個差不多,其引擎部位是固定在腹部靠後位置,所以熊啓纔會下手如此之準。
至於爲什麼會順帶將其能量管線破壞,是因爲這些傢伙們十分的喜歡玩自爆。現在的破壞者改,可沒有能力逃離爆炸的中心區域!
但是同時,熊啓也不得不感嘆對方在實體武器方面的製作水準。如果,對方機甲的護甲也是用實體長刀的那種鍛造方式製造,那麼結果就不可預料了。
幸好,破壞者改的內裝甲,是由超強的G合金打造,要不然,也無法一腳便將對方的長刀踹斷了。
待到確認對方機甲無任何的能量反應後,破壞者改跳下地面,一腳將在那裡趴窩的黑色機甲挑翻了過來。
接着,破壞者改俯下身,一拳搗在了對方駕駛艙的外部裝甲上面,將看似厚重的裝甲給砸的龜裂,然後,破壞者改右手探入對方裂開的護甲縫隙處,略一使力便將那塊兒護甲板掀飛,露出了怔怔呆在座椅中的那機師。
“接觸肢體液壓聯動!”熊啓看着所剩無幾的備用能源,下達了命令。接着,綁在熊啓身上的那些軟性綁帶迅速的收回,然後,駕駛艙內陷入了一片黑暗。
呼~熊啓呼出一口氣,活動了一下被綁帶拘的有些麻木的四肢,一腳朝着正前方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