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現在顧瀟就恨不得把她也馬上殺死,誰讓她愛的是墨司南,不是顧瀟。
回憶起小時候牽着她手到處去走的那個顧瀟,向晚清無法理解,顧瀟是怎麼變成今天這樣子的,難道真的是爲了那些沒有見天日的瓷器?
名利對一個人真的就那麼重要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的太多了,等到了晚上向晚清開始睡不着了。
“睡不着?”墨司南在後面摟着向晚清,她回頭看了一眼墨司南:“你呢?你睡的着?”
“我睡不着的時候,我也不會翻來翻去的。”
“你是說我打擾你休息了?”向晚清好笑,墨司南也好笑,摟着懷裡的人:“顧瀟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顧瀟了,不管是爲了什麼?他既然能殺人如麻,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要毀了所有人的準備,你想出去,但太危險了。”
“有什麼危險的,我這不是沒事麼?”向晚清平躺着,墨司南靠在她身邊,手輕輕拍着她的手:“你現在是沒事,但是你如果出去,就肯定會有事,我不希望你在我眼皮子底下還會出事。”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在你眼前出事就行了?”向晚清越說越離譜了,墨司南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這張嘴越來越說不過你了,再過幾年,乾脆你來管我。”
“那現在你就不聽我的?”
“……”
說來說去套路了?
墨司南嘴角飛揚:“要不是喪期,你猜我會怎麼對你?”
“正因爲喪期沒過,我纔有恃無恐。”
“……”
墨司南嘴角抽了抽,這話聽上去是欠揍了一些。
鬱悶的躺了一會,墨司南把向晚清的手握住:“不許趁着我睡着了出去,不然後果會讓清清後悔。”
“……”
向晚清嘆息,果然他是什麼都知道。
又躺了一會兩個人才休息,但到了早上的時候,向晚清還是睡不着,早早的就起來了,墨司南睜開眼就看着向晚清在穿衣服,衣服都穿好了,向晚清轉身去看墨司南,像是去看墨司南有沒有睡覺一樣,其實她是擔心驚動了一夜都沒怎麼睡的人。
但她回頭的時候墨司南正在休息,眼睛是閉着的,回去給墨司南把身上的被子蓋了蓋,向晚清轉身才去外面。
早上起的太早就是這樣不好,別墅裡面其他的人都還沒起來,只有向晚清一個人起來了。
看了看向晚清從別墅裡面出去。
這裡是龍家的地方,到處都佈置了龍家的人,向晚清出了門立刻有人進門去通知墨司南和龍老爺子,免得出什麼事情。
出來,向晚清披着一件厚重的長款衣服,過了膝的那種,這樣不會太冷。
向晚清小時候很調皮,但她還是父母雙全的時候,從來也不知道,原來一年之中,不論是什麼時候,最冷的都是早晨。
而現在她知道了,一年之中,不管是什麼時候,什麼季節,最冷的都是早起的時候,所以她穿的就會特別多。
向晚清在院子裡面饒了一個圈,最後在門口的地方停下,龍家的院子要比墨司南的院子大一些,雖然要比墨司南別墅那邊老舊,但是也更氣魄,畢竟是龍家。
向晚清從房子的前面繞圈走到院子的門口,用了二十分鐘走到院門口,停下後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擡頭去看門口。
一直也沒人出現,向晚清擡起手就打算邁步出去,但還不等開門,就聽見身後墨司南的聲音:“這麼一會看不見,腳就不聽話了?”
向晚清轉身去看墨司南,愣了足足十秒鐘纔回過神,跟着墨司南邁步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輕蔑的白了一眼向晚清,對她這種不聽話的,打不得罵不得,生氣都氣不起來。
到了向晚清的面前墨司南把手擡起來,給她把身上的衣服攏了攏,看了一眼外面,摟着向晚清的肩膀,轉身朝着裡面走。
向晚清擡頭看着墨司南:“你早就醒了?”
墨司南也沒回答,看了看周圍,就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一樣。
向晚清觀察了一下:“龍家的地盤上面,顧瀟還沒那麼大的膽子真的對我做什麼。”
“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駛得萬年船,龍家雖然有不可撼動地位,但是也阻擋不了顧瀟想報復的心理。
人一旦瘋癲了,什麼都會不顧。”
向晚清沒說話,墨司南都那麼說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但心情還是有些落寞。
吃過早飯向晚清繼續對着電視機發呆,回來一趟,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但是……
“二爺。”
墨司南正對着電視機看,傭人忙着進來,他也沒擡頭,問傭人:“有人來了?”
“不是。”傭人臉色已經變了,向晚清轉身看着進來的傭人,問傭人:“怎麼回事?”
“門口有個包裹,我們看見打算處理掉,但是不小心包裹掉下來了,裡面掉下來一件沾滿血跡的衣服,不知道什麼地方跑來的記者,蜂擁到了門口拍照,拍完立刻發到了互聯網上。”
傭人一腦門的汗,在龍家做事不是一兩天了,生平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有人在龍家的大門口放肆。
向晚清去看墨司南,還以爲他會生氣,但他的表現平平,就好像早就想到會有這件事情一樣,靠在一邊毫不在意。
“處理掉吧。”墨司南完全不吃驚。
向晚晴緩緩看向門口的人,門口的人也是愣了一下,但隨後轉身去了外面,專門去處理這件事情,一邊走一邊搖頭,果然是龍家的人,處理事情的方式和大少爺如出一轍,毫不相差。
人走了向晚清緩緩看向墨司南那邊:“你好像什麼都知道。”
墨司南仰起頭靠在沙發上面,瞧了一眼向晚清:“狗急跳牆,這只是個開始,但是有開始,就說明他開始着急了。”
“果然是隻狐狸,顧瀟除了陰狠,樣樣不如你。”
“哼!”
墨司南輕笑,轉開臉注視着電視機裡面的劇集:“但是這是一場充滿血腥的仗,我不愛玩。”
向晚清凝視着墨司南,愛不愛玩都已經開始了,誰讓他是角鬥場中央的那個人了。
那裡的人,註定要成爲下一個目標,難道他不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