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姨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你這樣不好。”
龍老爺子看了一眼心姨:“我看到我孫媳婦怎麼還不能笑了。”
心姨沒說話,大家都明白,墨翔天死了的這件事,最高興的就是龍老爺子了,只不過他很精明,沒有在墨司南的面前表現出來罷了。
但他心裡怎麼想,他自己肯定清楚。
心姨也不好拆穿,只當是陪着小孩子玩了,他嘴硬誰也敲不開。
向晚清走進門,看見龍老爺子,笑了笑:“您終於得償所願了,我還是回來了?”
向晚清就差說,墨翔天終於死了,你可高興了!
龍老爺子臉色一沉:“你回來我高興還不行,你怎麼和我說話呢,好歹我是你爺爺。”
向晚清白了白龍老爺子,不耐煩似的:“我也沒說您不是我爺爺,不過我沒忘了,什麼都留給寧兒他們,不給我。”
龍老爺子臉色一疆,真是難伺候,還想着那套首飾呢。
“你放心,都給你,給你!”看到向晚清龍老爺子還是挺高興的,本來挺好的事情,被向晚清這麼一說,氣的都不愛說話了。
挪到一邊去坐下生悶氣去了。
向晚清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管龍老爺子,轉身朝着樓上墨司南的房間走去,上了樓敲了敲門。
龍老爺子和心姨都朝着樓上看,大早上的照理說人早就該起來了,但今天一直都沒動靜,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早上李明遠和穆林楓都過來過,但都沒見,說是先回去,晚上還要再過來。
向晚清敲了兩下門沒有人迴應,她推開門走進去的。
房間裡面擋着窗簾,向晚清的目光落在牀上,墨司南睡在牀上,門開了也沒睜開眼睛。
下意識的墨司南說:“我不餓,把門關上出去。”
向晚清回頭看了一眼門,走了兩步進去,推上門,繞過牀上,把腳上的鞋脫下去,邁步走到一邊。
墨司南緩緩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先是愣了一下,跟着從牀上緩緩起來,用雙手手肘,按住牀的兩邊,擡起頭注視着眼前的人。
“你……”
“我來看看。”
向晚清坐下,注視着墨司南,兩人一個多月沒見了,其實都沒什麼變化,但是感覺好像很滄桑,很多年沒見面了一樣。
向晚清低頭親了一下墨司南,摟着他:“你覺得這是個夢麼?”
墨司南動了一下,緩緩躺下,任由向晚清摟着他,過了一會,墨司南才擡起手臂摟住向晚清,很用力,好像要把人摟斷氣了一樣。
“……”
摟在一起,兩人都沒說話,但向晚清一夜都沒休息了,就算是在車上想睡一會,也是完全都睡不着,現在到了這裡,向晚清唯一的想法是休息。
離開墨司南,脫了衣服,向晚清直接鑽到墨司南的懷裡,墨司南凝視着懷裡已經熟睡的人,擡起手端起向晚清的下巴,看着向晚清因爲一夜沒有休息,蒼白的小臉,立刻心疼起來,一把將人摟在了懷裡。
翻身墨司南摟住向晚清,親了親她的額頭,向晚清動了動,靠在墨司南的懷裡:“我們到老了的時候,你如果還能這樣摟住我,我就沒有白白來。”
墨司南緩緩流動着漆黑無邊的眸子,嘴角扯了一下:“老了我也不會辜負你。”
“那不一定,一個人一生中一直都在改變,我還記得我們一開始的時候,你總是冷冷的對着我,我也懦弱的好像是一隻螞蟻,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是螞蟻了,你也不再那麼冷。
風還是會吹,我們都是微塵,誰也不知道風把我們帶去哪裡,我們又會落在哪裡。
你怎麼能保證老了的時候,你不會嫌棄我又老又醜,嫌棄我嘮嘮叨叨?”
向晚清還很好笑的笑了笑,墨司南冷嗤:“我說不會就不會。”
用力摟了一把,向晚清覺得有些疼了,墨司南忙着鬆了鬆手,但很快他又把人摟了過去。
這天墨司南沒起來,向晚清陪着他睡了一天。
晚上的時候兩人才起來,心姨告訴他們李明遠和穆林楓在樓下等着,已經有一會了,兩個人才一前一後的下去。
李明遠靠在沙發上面,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聽到腳步聲轉身去看,結果這一看反倒是愣住了,完全沒想到會看到向晚清。
“我沒看花眼?”李明遠一臉不解的問,龍老爺子笑呵呵的:“那當然,我都還沒老眼昏花呢,你就老眼昏花了,有沒有搞錯?”
向晚清從樓上下來有點餓了,轉身就去了廚房裡面,進門去問有什麼吃的東西。
墨司南下來則是走到沙發那邊坐下,一天沒看見,龍老爺子打量他,有女人和沒女人就是不一樣,氣色好多了,面色也紅潤了。
“吃飯了。”向晚清從廚房出來,也不管墨司南和李明遠他們說話了沒有,叫人吃飯。
墨司南也很聽話,一聽叫他吃飯,起身站起來去餐桌那邊。
“你們吃了麼?”
“沒有。”李明遠先一步去洗手間,洗了洗手出來忙着找位置。
穆林楓最後一個落座,他向來都是矜持的人。
但就是這麼的奇怪,越是矜持的人,越是有人關愛。
向晚清成了一碗湯,先給穆林楓送了過去,李明遠一邊斜着眼睛看,墨司南就跟沒看見似的,坐在一邊已經開始吃飯了。
“謝謝。”穆林楓雙手把湯端走,拿起筷子不緊不慢吃飯,李明遠看着最後才送給他的湯,就顯得鬱悶了。
剛想說什麼,墨司南擡頭看他,李明遠這個憋屈,到嘴邊的話又給吞了回去。
他不說了,墨司南才繼續吃飯,也順便商量抓到顧瀟的事情。
“你現在是纏着官司的人,真看不出來,你這麼逍遙,要知道我就不回來了,我家琳琳再過幾天就生了。”
李明遠是很不願意回來的,但是他又放心不下墨司南。
墨司南擡眸:“你現在回去來得及。”
“哼!”
……
正說着,墨司南迴頭看着窗外:“顧瀟就在附近,只是一直他不露面,你們回來我更擔心。”
向晚清停頓了一下,注視着墨司南,他的擔心都是有道理的,窮兇極惡的人,與瘋子無異,是不會管任何人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