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向晚清問,墨司南微微愣住,他的臉都白了。
“清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白悠然不管如何,畢竟是墨司寒的女人,我不能……”
“呵呵……不能什麼?不能對她怎樣是麼?”向晚清笑的一臉悽苦,她不想這樣的,她想好好的生活,可是他們爲什麼就是不給她這個機會?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家人,你母親,你父親,還有你大哥,甚至是白悠然你這個嫂子,你的包袱太多,而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我還有陸石,還有……”
向晚清說不出來了,看着墨司南眼淚直流,她還以爲,她都把眼淚哭幹了,沒想到還有這麼多。
望着墨司南:“我可以不愛你,可我不想恨你,你知道麼?可現在……”
向晚清無聲的望着墨司南:“是你害了我,如果你不來,我的世界處處寧靜,結果你來了,我的世界到處風雨,是你害了我,害了身邊的每一個人,現在你還能理直氣壯說出這種話,我真是服了你了。
墨司南,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那麼好欺騙麼?
以你的能力,如果那次不是你有鬆動給了白家和墨司寒空子,白悠然會在那次的事情之後逍遙法外麼?
我是很無能,可我不是傻子,許多的事情不是我不說,就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沒有撕破你我之間最後的一層臉,我知道,一旦這層臉撕破了,你和我之間也就剩不下什麼了。
你對我如何,我心裡很清楚,我對你還有一絲絲的不捨得,我都沒有真的將你對我的感情趕盡殺絕你知不知道,可是你……
明知道白悠然是命中我要害的人,口口聲聲說要我,背地裡卻幹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說要讓白家如何如何,可你卻親手放了白家,放了你大哥,你不是放了他們,你是放了殺了陸石的人,所以我恨你,你也不是放了你的親人,你是放了謀害我,謀害我朋友的人,我更加不能原諒你,你走吧,從今以後你我之間再也沒有瓜葛了。
墨司南,你就當沒認識過我,我也當沒認識過你,一刀兩斷,好聚好散。”
“清清,你胡說什麼?”墨司南的心痛,身體都痛,他的臉色都扭曲了,所以他的聲音也有些嚇人,他不會分開,也沒什麼一刀兩斷,更不可能一刀兩斷。
“別叫我,你現在沒資格這麼叫我。”向晚清不想爭吵,她現在不舒服。
墨司南起身坐到病牀上,面對着面,用力握着向晚清的手解釋:“我答應過……”
墨司南想要解釋,但話到了嘴邊吞沒了。
有些事發生了沒辦法改變,再說什麼也都發生了,他只能認命。
笑了笑,向晚清知道墨司南答應了秦淑慧,所以她不想爲了這件事情糾結,她說過了,墨司南的報復太重,而她也不願意委屈求全的認命。
陸石的死,李寧兒的受傷,還有她的那個孩子,這一切的一切,向晚清都不會就這麼算了。
墨司南緊握着向晚清的手,知道現在向晚清情緒低迷,容易鑽牛角尖地情緒激動,他才什麼都沒說,一直緊握着向晚清的手,向晚清看了他一會,有些累了,才閉上眼睛睡了一會。
墨司南一直就這麼陪着,醫生進門找他去看看另外的兩個人,墨司南才起身站起來,給向晚清把身上的被子蓋了蓋,跟着醫生去外面。
出了門穆雨和張助理都在外面,墨司南看了一眼兩個人:“送穆雨先回去,這裡的事情不要亂說,免得家裡擔心。”
“墨總放心,我知道怎麼做。”張助理隨後把穆雨帶走,墨司南去看了李寧兒和李文傑兩個人。
慶幸的是兩個人都沒什麼事情。
張助理把穆雨送回去很快回來,來了之後一直站在墨司南的身後站着。
上一次墨司南要剁了白家的手,張助理覺得可怕,是墨司南在發火,這一次墨司南沒有發火,但背影卻叫人牴觸。
張助理覺得,墨司南正醞釀着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的事情。
站了一會,墨司南迴頭看了一眼張助理:“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張助理面露爲難,君心難測,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做。
猶豫了一會,張助理看向墨司南:“如果只是因爲愛一個女人,我以爲這個女人可以愛着,但如果這個女人和父母產生了矛盾,也可以選擇放手。”
墨司南面色冷冽:“是麼?”
張助理心頭一寒:“可我是孤兒,沒有家人,所以我會爲了這個女人不顧一切,好像那天我說過的那樣。”
“那天?”墨司南冷峻臉上一抹遲疑,想到張助理說過,只要讓他和秘書在一起,他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任何事情?
墨司南臉上幽暗難辨,轉身看向躺在監護病房裡面的人,看了一會轉身去看向晚清。
向晚清已經醒了有一會了,從來她也沒覺得這麼累過,好像全身力氣都被抽走了,身後壓着一塊大石頭叫她喘不過氣來。
但向晚清逼着自己站起來,去洗手間不但洗了熱水澡,還換了乾淨的衣服,她的衣服沒有帶過來,墨司南粗心大意的也沒給她換,她就跟護士要了病人穿的衣服,穿上了纔去病房外面。
出了門正好看到墨司南迴來,她不想看到墨司南,就躲在了對面的房間裡面,等墨司南進了病房,她才從病房這邊離開,打聽了才知道,李寧兒在什麼地方。
到了李寧兒那裡,向晚清坐下看着裡面,她想等李寧兒醒過來。
結果沒把李寧兒等着醒過來,反倒把墨司南等了過來。
看到墨司南向晚清只是轉過臉,一雙眼睛波瀾無光,好像看見一個陌生的人,墨司南眉頭皺了皺,打量着向晚清。
藍色的條紋衣服,穿了一雙淺色的拖鞋,整個人看上去清新不少,所以怎麼看都乾淨,除了憔悴了一些。
“事情我會給你個解釋,你給我點時間,等我查清楚了,就告訴你。”墨司南坐下,朝着向晚清說,向晚清好像沒聽見一樣坐在椅子上面,背靠着玻璃朝着裡面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