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跪倒在地大聲承諾的家主們,老頭皺緊的眉頭緩緩的舒展開來。
“都起來吧,你們各家都對御劍派都做出過貢獻,我也知道讓他們去參加秘地是冒有很大風險的事。這一次不管他們從秘地帶來多少資源,我做主各家都可留下五分之一,作爲冒此次生命危險的賞賜。”凌老祖面色一緩說道。
這一下,衆家主臉上露出了喜色。
“好了,諸位師侄,現在就回家族中準備吧。”老頭說完就吩咐道,“對了,掌門師侄,這次我會在門中鎮守百年。”
“老祖,這次秘地我也會派出小女去參加!”庾掌門咬牙說道。
老頭點了點了點頭,離開了主座向着後殿走去,庾大掌門很有眼色的跟了上去。
各大家主膽戰心驚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離開大殿急忙飛往家族去辦理此事。
到了酉時,各大家主都領着弟子來到了大殿,真的可謂是精銳大出,光是煉氣圓滿的弟子就有九人之多。
韓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發現有好幾位熟人,吳家的吳峰,和家的冷豔女修都在此列。
剩下的其他弟子,也都有煉氣十層的修爲,韓玉還在人羣中看到一身戎裝的庾凝舞。
按照以往的慣例,各宗能派出的弟子都不能超過二十人,只能少不能多。這一次,御劍派的人數達到了最大限度,還有那麼多的精銳弟子,採摘的靈藥肯定會高於以往的水準,至於說能存活的人數,誰也說不準。
站在角落的韓玉擡起頭掃了一眼,就看到不遠處的吳峰,正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見此情形,韓玉面上絲毫異色沒有,還衝着他乾笑了一下,但心裡早是有殺意凜然了。
若是在秘地找到機會無聲無息解決掉這個麻煩話,韓玉也絕不會客氣的。
一羣人亂哄哄的在大殿裡沒等多久,外面涌進來一羣人,有許多是韓玉曾經見多的管事,盧姓老頭和白面書生,還有那位領他進門的王師叔。
這些人神色恭敬的簇擁着一位中年儒生進入了主殿,沒人敢隨意的交頭接耳。
儒生頭戴高冠,身上一襲長衫,韓玉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正是那位騎在鳥背上的蔣姓結丹修士。
中年儒生知道老祖回山也沒有擺譜,從袖口中拿出一個小巧的物件,然後化作了銀光閃爍的拱橋,看上去絢麗無比。
“你們都站上去吧,老實的站好!我的雪虹橋只要飛上一日就能到目的地了。”
蔣師叔看着亂糟糟的人羣,站在了雙頭怪鳥的背上輕輕的說道。
就這樣,韓玉等人都站在了拱橋之上,連續飛行了一日一夜,來到了一處石林******橋落在巨大的石林上,被蔣師叔收走,衆人就分散在周圍等待。
衆弟子從其他管事的口中得知,此處是和其他仙派約好的相聚之處,只有能所有人都集齊了,纔會一同出發去開啓禁地。這也是約定好的規矩,所有人都不得擅自前往。
約定好最後期限,就在明日的酉時。要是哪個宗派錯過了約定的時間,那也就喪失進入秘地的資格。
御劍派雖然離的比較近,但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寧可提前一些也不敢延後,就再此等候各派。
現在衆弟子可以自由活動的,但明日就要整整齊齊的排列好,乖乖等候了。
聽到王師叔一聲宣佈,韓玉等人自然是一鬨而散,各行其事的。
於是,二十多名青衣弟子,有的去找隱蔽之處恢復法力,養精蓄銳;有的則去找相熟之人聯絡感情;也有的臨時抱起了佛腳,專研秘術。
但也有幾人聚集在一起,神色自若的大聲談笑,這次秘地他們視若無物,吳峰也在幾人之中。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落了下來,韓玉的眉頭微微皺緊。他可是挑選了最偏僻的石柱,非常的偏僻狹窄,怎麼還會有人來此地?
“韓師弟吧!在下魯猛,我來只是想提醒師弟一句,別在秘地中碰到我。”來人是一位長相兇惡的男子,他的修爲竟也有煉氣圓滿。
韓玉看清楚他的面容,也沒有詢問他姓名的想法。此人肯定與吳,和兩家有關聯,要是在秘地中遇見順手解決就好了。
那男子見韓玉閉目養神,對他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樣心中頓時大怒,但在此地當然不敢動手,只能怒氣衝衝的飛遠。
等他離去,韓玉才睜開了雙眼,看着他的背影一陣冷笑。
真的是蠢不可及!
那喚作魯猛的漢子落到不遠處的石臺,看到了那日調戲的宮裝女子。那魯猛對那宮裝女修百般討好,還對韓玉指了一下,她看了過來和韓玉的目光碰了一下。
迎上那冰冷的雙眸,韓玉毫不在意閉上了雙眼。
宮裝女修冷哼了一聲,心中對韓玉是無比的忌憚!
纔回歸門中的老祖都親口誇讚了此人,那就說明此人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就這樣,到了第二天早上的辰時,衆弟子再次聚集在石頂上,在管事的吆喝聲有次序的排好,安靜的等其他仙派的到來。
一個時辰過去了,天空中還是沒有半個人影。
韓玉站在人羣中最角落,時不時的活動一下手腳。他在建安當官的時候也經常等待城主,有時候一等就是半天,這種陣仗對他來說習以爲常。
看着最前排想要露臉的弟子一動不動,韓玉的心中暗笑,他們在幾位管事的注視下動都不能動,憋的是無比的艱辛。
而帶着他們前來的將師祖則帶着他的雙頭怪鳥去捕食了,到現在還沒有看到蹤影。
正當韓玉神遊天外,忽然感覺周圍的人一陣騷動,似乎是有人過來了。
他忍不住,跟着擡起了頭。
四周的同門都仰着脖子,向着西南方向的天空,韓玉也循着目光望去。
只見一碧如洗的天空中,多出了一個小小的黑點,周圍隱約有黑色氣,並漸漸的大了起來,片刻之後,那個黑點變得巨大無比。
等他靠近,等待的衆人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那是一搜體長二十多丈的巨型機關飛舟,上面不停的涌出大股黑霧,眼尖的弟子上看到飛舟上有密密麻麻的孔洞,上面閃爍各色的靈光。
“安靜,不要大驚小怪!這是天工門的鎮門法器---森羅舟,一個個都安靜些,不要丟了我們御劍派的臉面。”一身綠袍的王師叔,臉色一沉朝着人羣中訓斥了幾句。
聽到長輩的訓斥,人羣中議論聲瞬間小了許多。衆弟子在小聲的嘀咕,他們來的拱橋可比巨舟差太多了。
只見他飛舟停在不遠處的石柱上方,只見飛舟下出現了一道雲梯,一身黃杉的天工宗弟子紛紛落在了地上。
爲首的是一位光頭和尚,只見他掐訣一指,頓時那飛舟上面黑霧瘋狂的涌了進去,飛舟迅速的縮小,只見他手一招,化作巴掌大的飛行法器。
“不知御劍派是哪位高人帶隊?”那和尚看到御劍派衆人飛了過來,停在天空中含笑着說道。
就在這時,遠處聽到了一聲刺耳的鳴叫,一隻雙頭怪鳥飛了過來。
“天工門帶隊的原來是孔道友!”坐在鳥背上的蔣師叔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
“嘿嘿,原來是蔣道友,貧僧孔林有禮了。”只見他和尚飄了過去,滿臉春風的說道。看他的模樣,兩個人也是舊識。
“上次雲嶺相遇,道友可不講究。居然派出自己的傀儡悄悄的挖掘山石拿走玉香竹,今日相見難道不給我個說法?”蔣師叔森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