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聽着西如的口氣,多少能想象她此時風情萬種的媚態,心下對她沒什麼好感,這天下的女人無事獻殷情的只有兩種,一種是有目的的陰險女人,一種是沒目的的癡情女人,而西如,是兩者皆具。
“西如……”万俟聖昕避開西如肆無忌憚的大膽目光,剛要出言,就被風打斷了,一思量,覺得自己此時開口的確不妥,這才坐下來,若無其事的喝起茶,扮演起湊熱鬧的王爺來
風深情地看了眼安離,擔憂地說:“西如姑娘,風某也不拐彎抹角,內人身中奇毒,望姑娘出手相助。”
“哦?”西如妖妖趫趫的擡起玉手,蹙着秀眉,爲難的說,“也不是奴家不給丞相大人面子,妖滿樓有妖滿樓的規矩,大人既不是我妖滿樓的恩客,也並非是奴家的舊識,奴家憑什麼幫助大人呢?”
風一時語塞,是啊,貿貿然這樣來,竟忘記了西如的爲人,他和她素未謀面,自然討不到好處,但秦王出面,怕這妖女出於妒恨不給解藥,如今的境地,實在不容樂觀。
“西如,你別太過分了。”万俟聖昕忍不住吼道,璃兒時日不多,他可不想這麼耗着。
西如狀若無辜的看着他,不解的問:“王爺此話怎講?奴家哪裡過分了,請王爺明示。”
“你……”
風頓了頓,突然半跪在地上,懇切的說:“就算風某求姑娘了,只要肯救在下的夫人,姑娘的恩德風某定當沒齒難忘,姑娘有何要求,風某也會竭盡全力,只求姑娘救救璃兒。”
万俟聖昕難以置信,風常言男兒膝下有黃金,就是對他也是鮮少下跪的,現在爲了璃兒,看來風用情不淺。
西如忙驚訝的捂住嘴巴,嬌弱地說:“哎呀,丞相大人這是做什麼啊,真是折殺奴家了,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話雖這樣說,但西如眼裡的笑意不減,也沒有扶起風的意思,只是惺惺作態,假裝坐立不安的樣兒,一雙狐媚的眼睛滿意的看着万俟聖昕眼裡的掙扎,脣邊噙着笑。
“風某求姑娘救救璃兒。”風沒有起身,將一個丈夫的深情演繹得出神入化,但他心裡明白,他沒有再演。
就在万俟聖昕快要發飆的時候,西如給青宸使了個眼色,後者忙扶起風,請他坐下。
“奴家雖不在京中,但對皇宮宴會的事也略有耳聞,聽說皇上爲丞相大人指了婚,是京城首富蘇家大小姐蘇氏伊人,剛剛聽丞相大人叫夫人璃兒,不知是何故?”
此言一出,万俟聖昕和風皆是一愣,西如的話再明顯不過,宮宴之事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白雪瑤、蘇伊人、君心璃三位小姐更是出盡風頭,其中,白雪瑤抗旨不尊被認大逆不道,蘇伊人賜婚風丞相成爲萬千少女羨慕的對象,而君心璃則因迷惑秦王被責罵爲禍國妖姬。璃兒的身份西如已是心知肚明,他們再隱瞞下去也毫無意義,思及此,万俟聖昕直接從風手中接過安離,對西如說:“璃兒是本王的王妃,與風無關,但她此時危在旦夕也是事實,現在換本王來求你,救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