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宸公子莫怪,殿下一時情急,不知公子在爲璃兒看病,多有得罪,還望海涵。”風說話謙卑有禮,言語間雖然生疏,卻說的頭頭是道,青宸再說什麼,反倒是在怪罪王朝王爺了,這可是大罪,平頭百姓擔待不起的。
万俟聖昕也意識到青宸的非凡之處,他明明沒有碰到安離,只是憑着視覺便能斷定璃兒身中劇毒命不久矣,足以證明他的醫術之奇。當下暗悔自己的魯莽,驕傲不羈的性子又容不得他示弱,只能不說話,悶悶的站在一邊。
青宸也不怪万俟聖昕,也怪不得他,試問,王爺之過誰敢怪罪?況且還是皇帝駕崩的現狀下,秦王殿下登基爲王幾乎已成定局,再者光是當家的對秦王那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的情意,青宸便不敢開罪了他,幾步踱到窗前,青宸推開了窗子,有些風迫不及待的灌了進來,卻不冷,五月中旬,天氣大好。
“青宸公子能救內人?”風忙問,一個時辰,他有些慌神了。
青宸搖頭,“當家的是讓我來打發你們離開的,不過青宸見着尊夫人倍感親切,方纔不忍看着她香消玉殞,但能救這位姐姐的藥引過於珍貴,青宸拿不出來,所以,青宸救不了她。不過……”
“不過,你們當家的手裡有能救她的雪霽並蒂蓮,是不是?”万俟聖昕逼近青宸,屬於王者的高傲和霸氣將青宸震懾到了,那個孩子般乾淨的少年是怕了這個易怒的王爺了,無奈的點點頭,道:“你說得不錯,但殿下應該也知道,沒有人可以拿到那株雪霽並蒂蓮,所以還請兩位回去吧,就算拿到,你們也救不了這位姐姐。”
“公子此話怎講?爲何拿到雪霽並蒂蓮也救不了內人?”風一開口,万俟聖昕凌厲的目光便射了過去,這一口一個“內人”叫得他心煩,早知如此,他就不該答應這個自欺欺人的鬼主意!但眼下這不是重點,扯着青宸的領子,万俟聖昕怒道:“說清楚!怎麼就治不了了?凌波睡蓮的解藥不是雪霽並蒂蓮嗎?”
青宸動了動脖子,沒能甩開万俟聖昕的鉗制,有些挫敗的耷拉着腦袋,他在制度煉藥方面天賦異稟,卻一點武學功底也沒有,現在只能被秦王欺負了,若是別人,他定要下一劑劇毒,但偏偏頻頻冒犯他的人,是師父西如的心上人,他動不得,也動不了。雖然青宸沒有內力,但從秦王進門師父就隱在暗處的事卻只有他知道,那種由他秘製的無味薰香,只有他能辨別,甚至連師父也都不曾發現。
見青宸不說話,万俟聖昕更怒,加之對風的不滿情緒,一股腦兒全用在了手上,輕微的骨節錯位的“咔咔”聲響起,青宸的臉憋得通紅,万俟聖昕卻沒有放開他的意思,“本王讓你說!你能救璃兒!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