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着這道士便就走了,也沒聽見他告訴我,直到他拿着拂塵從窗戶飄走之後,我竟然是在空中聽到了,“陰屍靈芝,H市。”
“陰屍靈芝?”這我也是曾經聽到過,陰屍靈芝,一般是長在百年的陰屍的身上,而且還得保持着這陰屍的肉體不腐,這樣一來那靈芝纔會吸收着這屍體的養分。
但是畢竟這屍體如果幻化成陰屍也得需要很長的時間,別說是百年的陰屍了,所以這樣一想也是知道肯定是分外困難的事情。
我輕輕的呼了一口氣,環顧着四周的殯儀館,剛纔化好的屍體正是安安穩穩的躺在那裡,我摸着自己的胸口,似乎不那麼難受了。
旁邊在桌子上擱着的熱水,這時候也已經變涼了,我嘆了口氣,輕輕的便是將那杯子放到了桌子上,若是真的如那老道士所說,從明天我便就要起身去那H市了。
況且按照看那剛纔,這老道士是真的有真本事的,這離那所說的鬼節也頂多是有三天的時間了,我回過頭再次看了看那窗戶外面的月亮。
紅暈馬上就要浸了這月亮,應該是因爲臨近鬼節的緣故,不論是怎麼樣,去H市看一看,雖然我是幹着這殮妝師的活計,但是我也是格外的惜命的。
畢竟這老道士已經將一條明路給我指出來了,最起碼也得去試一試,我不是那種輕易便就放棄一個機會的人。
我捂着胸口,慢慢走出了殯儀館,來到了我的住處,今晚上便就收拾一下東西,明早就坐車去那H市,我人口簡單,畢竟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帶的東西也是格外的簡單,就是幾套的衣服和必需的生活用品,我本以爲今晚上會因爲胸口疼而睡不着覺,但是我躺在着牀上不過一會我便就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睜眼就天明瞭,昨晚上也是幸虧是在手機上訂了車票,要不然以家裡到那車站的時間,根本就不夠買車票的時間。
我拉着昨晚已經收拾好的皮箱,還有我的活計傢伙們離開了這座城市,根據那老道士所說,鬼節是陽氣最弱的時候,而那老道士所說的那靈芝,似乎也是分外的不一般,應該是很難找的。
坐上出租車的我,心裡一陣的嘆息,就是因爲這老道士的幾句話,我便就拉着自己的家當去那H市,買的是高鐵的票,能夠半日的時間就來到了這H市。
來到車站之後,我連忙是坐在了這高鐵上,殮妝師雖然在某些城市是一個討喜的職業,但是在我的城市這卻不是一個特別好的職業,有時候還會遭人摒棄。
不過我就這殮妝師這麼一個手藝,就算是去了這H市我也就只有這一個手藝可以養活自己,這樣想來,我更是將自己的家當保護的緊緊的。
H市人生地不熟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這保命的傢伙一定要好好的守護着,我一邊想着,一邊撫摸着自己的這小皮箱。
我輕輕的靠着這高鐵的座位上,閉着眼睛摸着自己的皮箱就像是摸着自己的保護符,這樣一來反倒是讓我感覺到了一種安心的感覺。
護着自己的東西,就這樣自己眯了一會,因爲這到那H市的距離也是格外的長,所以在車上一般上待上半天的時間。
我便就覺得這個時候也就只能是用睡覺來打發時間,不過這段時間的確是累的狠了,趁着這坐車也可以休息休息,這一路上差不多我都是睡覺過來的。
等到站的時候我也是迷迷糊糊的下了車,這H市竟然是讓我驚覺到比我原先所待的城市還要繁華,我緊抱着懷裡的保命的物件,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第一要務便是能夠找到一個好工作,然後能夠解決自己的餐飽的問題。
我本以爲這殮妝師會很好找工作,畢竟在本市的時候,很多人都是認爲這個工作晦氣而不願意去做活,一般能找到別的工作的人都不願意碰觸這個職業。
但是我卻是沒想到這H市竟然對這殮妝師來說,竟然這麼的推崇,並且願意做這份職業的人還有許多個,我心中一沉,這可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不是一個好兆頭了。
畢竟這麼多個競爭者,若是在這裡的話,自己能夠找到工作的機率肯定是要少的,我心中暗暗的發緊,難道這就真的是找不到什麼好的工作可以幹了?
我自詡自己的化妝技巧也是算是比較好的,但是卻是在這家的殯儀館前面看見的要應聘的殮妝師之後,纔是發現其實自己的那些頂多就能算是雕蟲小技罷了。
前面的每一個殮妝師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領,和自己獨成的一派化妝的風格,一般要想是給屍體上妝的話,最前提的條件便就是將這眼前面的這屍體給解凍,或者是將這屍體的面部給好好的擦拭乾淨,才能完美的上妝。
而我一般都是用這海綿塊將屍體的面部給好好的擦乾淨,纔是上妝,但是我卻是發現眼下的這幾個應聘的殮妝師卻是根本不是用的海綿塊。
看着他們手中拿着的東西,倒很像是香皂?我不確定,但是那東西卻是打在屍體的面部能夠起上綿密的泡沫,但卻是又不像是香皂。
畢竟那種皁基的香皂如果是真的打在這屍體的臉上倒是會將這屍體上的臉部的那臉皮都給蝕掉了,所以這殮妝師肯定不是拿着類似世面上的那種香皂。
我心裡一頓,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手裡的海綿塊,這在自己的工具上便就差了一截,我默默的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不論怎麼說也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所以我便是想在這個時候便就將眼下的這停留在自己的眼前的屍體給畫好便就是我自己最要緊的工作了,這樣一想的我,便就連忙將眼前的工具給拿了出來。
按部就班的將這工具給用到我面前的這個屍體上,眼下的這個屍體是一個女屍,五官十分的精緻,這臉部也沒有屍斑和破損的傷痕。
這看着反倒是像是睡着了一般,我將給死人化妝的粉撲給撲到了這女屍的臉上,因爲畢竟這女屍的面部沒有任何的一處需要遮蓋的傷痕。
所以在這個時候我便是將粉撲輕輕的覆蓋在這女屍的臉上,看着倒是似乎給了這女屍的臉上渡了一層的光輝,看着還分外的好看。
我又將那女屍的眼角給修補了一下,雖然這女屍的臉上沒有什麼傷痕,但是卻是在眼角上面竟然有着一絲絲的傷痕,似乎是從眼裡滲出來的。
我將那面撲輕輕的提取出一小份的粉液,隨後便就放在了這女屍的眼角,因爲我挑的粉液接近於膚色,本應該是對於一般的屍體還要白一點,但是卻是沒想到放在這女屍的身上竟然還很自然,若是不仔細的看的話,倒是看着分外的自然。
隨後我便將那粉刷和一些的陰影給拿出來,緊接着便就將面前的屍體的鼻子和眉峰給打了一下,這樣看來就給這屍體的鼻子和眉骨全部都凸顯出來了。
緊接着我便就將這眉筆畫在了這屍體的眉毛上,隨後我再次拿出胭脂粉來,輕輕的滴了滴水,就滴在了這胭脂粉裡面。
暈了這胭脂粉直接就塗在了這女屍的嘴上,我往後倒退了一步,竟是覺得眼前的這屍體面部化的妝似乎分外的僵硬,我連忙是用這均勻的胭脂水輕輕的便是點在了這女屍的臉上,瞬間便就像是在這屍體的面部給點了個顏色。
這僵硬的妝容添了這抹的胭脂反倒是嬌豔了萬分,我心中瞬間便就覺得這屍體的妝容應該是差不多完成了,畢竟這女屍的五官是格外的精緻,我畫的這妝容其實對比前面的那幾位打的這粉液是最爲淺薄的。
但是在這個時代一般都是退崇着這厚底的妝容,我心中有些擔憂,我這算是將標新立異,第一個用這麼淺薄的妝容,還不知道這個殯儀館的老闆能不能認可。
化完妝的這些殮妝師,全部都一字排開,隨後這殯儀館裡面的老闆便就出來看看我們這些殮妝師的成果,而我是外地人,所以便就將我放在了最後那幾位。
而這老闆畢竟從頭開始看着這殮妝師化的妝容,不論是在最前面,還是在最後面都是算是比較不好的,我只能是在這裡暗自祈禱着這老闆能夠多看幾眼。
我其實在心裡便就對這眼前的這份工作做了最壞的打算,畢竟我也沒拿到最好的機會,而我的這個機遇也沒有遇到,若是再碰上老闆的喜好不對口的話,那我這肯定是不能應聘了,我這麼一想,便就低着頭看着這眼下的這女屍。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突然我便就感覺到了眼前似乎是站着一個人,因爲這應聘的殮妝師分外的多,所以我當時也沒有看清這殯儀館的老闆的面貌,眼下我擡頭一看,眼前的這個樸素的老頭竟然是老闆,我心中的震驚讓我瞬間便是表現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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