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風呼呼的在吹着,打着那窗戶“吭吭”的響着,我還是如以往一樣在做着自己的工作,剛忙完了手中的活計,突然便是感覺到了心中一下的刺痛。
我連忙便是在旁邊的木椅子上坐了下來,在平常的時候我一般做完手中的活,也沒有出現這種情況,頂多就是腰痠一點。
畢竟是在這種地方,有寒氣刺骨也是不能避免的,但是這次卻是不一樣,我用手捂着胸口,這也太他媽的痛了,這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我一邊使勁的按着胸口,一邊便是將那桌子上的水杯給拿了上來,就着水杯喝了好幾口的水,這才慢慢覺得心中的疼痛緩解了半分。
等坐在椅子上的我感覺到了這似乎是不再那麼難受了,我便就扶着這椅子的把手,打算起來看看我化的那死人妝是不是得需要我再重新收拾收拾。
畢竟還得需要收尾工作,但是我剛剛纔是站起來,就又感覺到內心竟然一處的疼痛,就像是螞蟻正在啃噬着心臟一般,麻麻疼疼的,讓我沒有辦法忽略。
實在是疼的受不了了,我不禁便是呻吟出聲,手用力的攥住旁邊椅子的把手,到了現在若是還不知道這次是被人算計,我也枉顧活了這麼些年了。
但是若說是平常,那麼中了算計的可能說不定還是少的,但是現在我明明就一個人在這殯儀館裡給死人化妝,怎麼可能就這麼平白無故遭了算計。
我心裡實在是難受,針扎似的疼痛,緊接而來的便就是被那螞蟻似得啃咬着,實在是疼的不行,這個時候疼的我就想在地上打滾。
就在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才能制止我的心中的疼痛的時候,我坐在地上眼睛一睜,竟然看見了那門口出現了一個穿着繁文黃袍到老道士。
這個世道裝瘋賣傻,坑蒙拐騙的人可是多的狠,並且這個老道士可是來的這麼巧,就在我胸口疼的不行的時候,出現在殯儀館的門口,怎麼想怎麼覺得這老道士一定與我這胸口疼有什麼關係。
而那老道士看見我已經疼的坐在了地上,整個後背都半依靠在了椅子上,我竟然看見他的臉上出現了焦急之色,我與這個道士可是真的能夠說素昧平生,他如此這般,反而事讓我心裡更加警惕。
老道士這仙風道骨的出場,拿着他的那拂塵瞬間便就來到了我的身邊,看見眼前的這個道士,我身體更是緊繃,現在的我如此的虛弱,根本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若是這老頭是真的施展了功夫對付我的話,那我便是必死無疑,就在這想的時候,眼前的這道士就像是從他的大衣袖子裡掏出了什麼東西。
我也沒有看仔細,道士便是直接就將手中已經拿好的東西敷在了我的胸口上,只感覺到一片的清涼,就猶如燥熱了很久的人遇到了一股清涼的泉水。
連那胸口的疼痛都感覺是減輕了許多,正當我是在思考的時候,但是我卻是對這個道士絲毫的感激都沒有,就是因爲這個道士能夠減輕我的苦楚,我纔是更假的確信,眼前的這個男人不一般。
道士慢慢從我的胸口上抽離了手指隨後便是衝我微微一笑,那臉上雜草從生的鬍子,這個時候卻就像是在張揚着道士的個性。
我不經意間往後挪蹭了一步,這反倒是引起了這道士的注意,那“呵呵呵”的笑聲從那喉嚨裡竄出來,讓我聽的這心裡都開始發慌。
看見這道士不修邊幅的面孔,我不由得在心裡想着,這道士本就是道風仙骨,並且這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格外的乾淨利落,但是卻是這臉上實在是讓我有點不能接受了。
那道士倒想是看明白我心裡想的什麼,自己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隨後便是寵着我眯眼一笑,看見這道士的模樣,我連忙是自己裝作鵪鶉狀。
畢竟自己硬拼拼不過,而且孩有傷在身,最好還是識時務者爲俊傑,我硬撐着自己的身子從地上站了起來,自己隨後便是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
隨後我便就對着那道士說道:“既然你已經是來到了這裡,你你也應該告訴我,你到底是姓誰名誰?”說完這句話,莫名便是又感覺到了這胸口的疼痛似乎再次涌裡上來。
我連忙是自己緩口氣,打算是轉過神來,直接就坐倒椅子上,雖然是我說的這話句句在理,但是我心裡還是沒有底,畢竟這個道士雖然從一開始到現在並沒有對我做什麼,但是我心中莫名便是覺得着道士不簡單。
而站在我面前的道士聽見我這麼問,反而是收起了笑容,絲毫都不像是之前嬉皮笑臉的模樣,他本就在我面前,身上散發的那絲絲的寒氣,讓我的身體都打了個寒顫。
這殯儀館裡面的寒氣我認爲就應該算是比較重的了,但是這次卻是發現眼下的這個道士的寒氣竟然就像是鉤子一樣浸入我的身體裡。
緊接着我便就聽到了這道士到聲音,果真是如他的外表一般粗獷,“我是何人,海輪不到你知道,現在只要你知道如果你自己還不想辦法救治你胸口的疼痛,那麼這後果……”
道士沒有說完,意猶未盡的話反倒是讓我心裡更是寒顫來幾分,“那你的意思是什麼?”我當然知道這道士說這句話肯定是有別的意思,但是眼下可是關乎於自己的性命,這個道士雖然我覺得分外的危險,但是按照這情況來說,這道士也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
若是他真的是來尋仇或者是代替別人教訓我的話,剛纔我這胸口疼痛的時候,他也不可能會來幫助我緩解疼痛。
我靜靜的等着眼下的這道士來回答我的問題,道士的拂塵往旁邊一拂,隨後我便就聽到了這道士挑着眉毛衝着我說道:“既然,你自己已經是知道自己的情況又何必問我,這殯儀館之前死了不少的人了。”
聽着這道士說的話,我心裡咯噔一跳,瞬間便就想起來在我還沒來到這殯儀館之前,便就聽到了許多的流言,說的便就是在這殯儀館裡之前工作的那些歷代殮妝師。
在我之前的這些殮妝師,聽之前在殯儀館工作的那些個人說過,都是死於非命,而我在這裡工作了這麼長時間,當時的那些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也都覺得我的命格的確是硬。
道士看見我這幅模樣,便是嘴角一勾,“你以爲你的這胸口疼就是一件小事?其實在這裡染上這種病的其實有很多人,只要是碰觸到陰間的事物,那麼人就極容易被感染。”
聽見這老道士這麼一講,我下意識便就去相信了,因爲幹這殮妝師的活計,可是與死人打交道,並且忌諱也是多的很,這老道士說的這話,我已經是覺得八九不離十。
我輕輕的便是呼了一口氣對着老道士說道,“那現在有什麼辦法來治療我身上的這個病?”我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對那老道士已經有了幾分的相信了。
而這老道士也是不拿喬,直接就再次指了指我的胸口,“你這病只有上那個東西可以壓制。”那個東西說哪個東西,這老道士說了半天我卻是聽不懂。
我看向他,想讓他給我再說個明白,但是老道士這個時候卻是眼盯着外面,微微眯了眯眼睛,隱隱約約我便就聽見這老道士嘟囔着,“時間到了,該走了!”
這老道士這個時候竟然要離開,我剛想是想要問一問我這病到底是個怎麼回事,我自己心裡其實已經慢慢放下了對這老道士的戒備了。
他只是將那拂塵輕輕的往自己的那胳膊上一搭,我仔細的看了看這老道士的衣服,雖然是乾淨但是這老道士的衣服卻是看着應該是被揉了許多遍了。
雖然這老道士看着臉上的鬍子都佈滿了臉上,但是照樣還是能夠看清這老道士的臉上的褶皺,明明是老態的臉上,我卻是看見了這老道士的那眼珠竟然是冒着精光。
這種感覺就像是這老道士根本就不符合他的年齡,我輕輕的嚥了口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他將目光移到我的身上,“你想要活下去嗎?”
我當然是想活,每個人都想活着,誰都想活着,“你既然想活着,那麼現在便就只有一個辦法,你可知道馬上就要到了鬼節了。”
隨着他的語氣,我也不由自主的回過頭看向了窗外,窗戶外面的那圓圓的月亮,我竟然是看見這月亮的周圍有一圈紅色的光暈。
鬼節來了,那麼……我環顧這殯儀館的四周,怪不得覺得這裡莫名冷了幾分,道士似乎是沒看見我的變化,直接就對着我說道:“鬼節到了,這次應該是世間陽氣最弱的時候,你只要把握機會找到它,那麼你便就能夠恢復正常。”
看這他慢慢變淡的身影,我心裡咯噔一跳,這道士難道是要走了,“你這說的如此前言不搭後語,你讓我找到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哪裡有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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