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爲什麼要《凌雲步》?”玉墨雙臂環胸,看着眼前一個個被火繩捆綁住的人們。
有人痛苦地哀叫着,因爲皮膚被灼燒的炙燙感覺而忍不住在地上打滾求饒,可是那些火紅中帶着黑色的火繩卻束縛得他們動彈不得,即便是能夠勉強打滾也完全無法減輕痛苦。
陶昕來也是想不明白,不過是一卷提升身法的功法而已,即便是再高明,也不值得人這樣賣命的吧?但是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境地,說明這裡面一定有不爲人知的秘密。貌似她好像不怎麼想知道這些秘密呢——如果她真想知道,之前蕭微寒說要替她暫時保管《凌雲步》時,她早就開口問了。她太清楚,有時候知道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可是都已經欺負到頭上了,太無知也會很危險的吧?不過逼供這種事情她不在行,也沒興趣觀看,不若去梟城打聽一下,看看在世人眼中,《凌雲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想到這裡,陶昕來轉身準備離開。
“你去哪裡?”玉墨皺眉,“你不想知道這些人爲什麼追殺我們?”
“也不是不想知道,你不是在這裡嗎?”陶昕來道。
“你這是打算把自己撇乾淨嗎?”玉墨諷刺地笑着。
陶昕來眼角跳了跳,覺得最近玉墨的語氣出奇地衝,很衝,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我雖然不喜歡圍觀,但也沒想撇乾淨,我也不想不明不白地被一堆莫名其妙的傢伙追殺好嗎?我去梟城打聽一下有關《凌雲步》的消息,去去就回,可以了吧?”陶昕來道。
玉墨轉過身。沒再說話。
而陶昕來很快就到了梟城。
雖然在青岐大陸,大家都是修仙的人了,所以那些在俗世的習慣和**都降到了很低的程度,但是有些東西似乎是人類的天性——比如人類喜歡聚集在一起,通過交流來交換情報,或者叫做交換對這個世界的看法。所以即便是在修仙資源多上許多,修仙環境好上許多的青岐大陸。也有商會、茶樓、旅店這樣一些地方。
陶昕來現在就坐在梟城中一個品位不是很高。但勝在人多嘴雜的茶樓之中,靜靜地坐在一個角落,喝着不怎麼可口的靈茶。
沒錯。按照這個茶樓的消費水平,它所能提供的靈茶大都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它面對的消費羣體也多是過路的散修和本地的中等階層的道者。所以這裡的客人流動性相對較大,與此同時。消息傳播的速度也快,信息量也十分大。這就是陶昕來挑中了這麼一座茶樓的原因。
很快。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有人道:“你聽說了沒有,那個擺在雲中鶴的《凌雲步》被人拍走了,當時的價格可是好幾萬上品靈石呢。”
“聽說了,這也才昨天的事情好像。不過,一本有關身法的功法能賣到這個價,也是很可以的了。雲中鶴又賺了一筆啊。”
“哎呀你這說的什麼話。看來你是不知道真相啊……”
“真相?什麼真相啊?”
“你以爲是雲中鶴賺了啊?其實是那個拍走了《凌雲步》的人賺了啊!”
“此話怎講?”
“你們知道《凌雲步》的創始人嗎?”
“這誰不知道啊,就是那位凌雲大修士啊。”
“就是就是。《凌雲步》不就是這麼得名的嗎?這誰不知道啊……”
“對,就是凌雲大修士,那你們知不知道凌雲大修士有多少財產啊?”
“這……這誰知道啊……”
“所以就需要《凌雲步》啊……”
“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說啊,凌雲大修士將自己所有的財產都藏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而找到那個地方的關鍵——就是《凌雲步》啊!”
“凌雲大修士將所有的線索都寫在《凌雲步》中了啊!”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
“難怪說是拍走了《凌雲步》的人賺了呢……”
“原來如此啊……”
好了,聽到這裡,不用再聽下去了。
陶昕來無所謂地撇撇嘴,心想什麼啊,又是老套的寶藏情節,真的是太引不起人的興趣了啊!她端起桌上的杯子抿了口茶,準備起身走人。
這個時候,一個人坐在了她對面。
陶昕來擡頭一看,心情頓時不怎麼愉快了。
“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我同樣不想看到你。”白子蓮在她準備起身之前連忙說。
“你這麼湊過來,就不怕我殺了你?”陶昕來冷笑道。
白子蓮同樣冷笑道:“你騙不了我,我已經知道了你現在殺不了我,可是我卻可以隨時殺了你。”
陶昕來面上不動聲色,心中把玉墨罵了個狗血淋頭。她心想:這種事情,如果不是玉墨告知,白子蓮怎麼會知道的?
白子蓮似乎知道陶昕來在想什麼,不過她並不開口解釋,她冷冷道:“我來,是想我們或許可以合作一次。”
陶昕來看白癡一樣看白子蓮,直白地道:“你現在是什麼腦子?就我們這種你恨不得殺了我,我恨不得殺了你的關係,你居然還提什麼合作?”
被陶昕來說破,白子蓮臉上很不好看,不過她很快穩定下情緒,道:“爲什麼不能合作,只要有共同的利益,沒什麼不可以的。而且,你再也找不到比我合適的合作者了?”
陶昕來被她這種思維給氣笑了,便道:“你倒是說說,我們合作什麼?怎麼合作?”
“我知道怎麼開啓凌雲大修士留下的寶藏,但是不知道如何找到它們,而你們知道怎麼找到它們,卻不知道開啓的方法。我們只有一起合作,才能達到最終的目的。到時候寶藏開啓,我們可以各自拿取自己需要的東西,多少不論,如何?”白子蓮內心激盪着,但是表面看起來十分平靜。
陶昕來習慣性地挑了下眉,不感興趣地起身,道:“不如何。”說完就真的往外面走去。
白子蓮沒想到陶昕來居然這麼幹脆地走人,她不可思議地看着陶昕來,內心對鏡咆哮着:“她是不是傻了?是不是傻了?有病吧?!”但是卻很快起身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