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至此才真的變了臉色。
蕭微寒知道的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你……”良久之後,玉墨正準備說什麼,那個叫做花虹的人敲門進來了。
蕭微寒的表情倒看不出來高興或者不高興的,只是當那個花虹走到蕭微寒身邊,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什麼之後,他站起身來,似乎是想出去。
不過,在出去之前,蕭微寒看了眼陶昕來,發現陶昕來還沉浸在《定微波》中,便輕聲吩咐花虹不必提醒陶昕來,只需要在陶昕來需要時給予幫助就行。至於陶昕來他們什麼時候走,這是他們自己的自由,遵循就是。
花虹是蕭微寒在梟城的得力助手,自然明白蕭微寒的意思,所以此刻她恭恭敬敬地應下了蕭微寒的吩咐,跟在蕭微寒的身後很快也出去了。
蕭微寒既然走了,玉墨自然不可能再追上他去說什麼。他氣悶地坐在那裡,想到初次見蕭微寒的情況,再看肯旁邊被一本《定微波》吸引了就不知道擡頭來看看的陶昕來,直覺陶昕來這是被人騙了。
陶昕來也是一時被《定微波》吸引了,所以在抱着試一試的想法讀下去之後,她覺得這其中奧妙絕對不是她這麼在這裡看就能看得完的。
這個時候蕭微寒已經走了。陶昕來疑惑地掃視着四周,聽到玉墨沒好氣地道:“已經走了很半天了。”
陶昕來見玉墨語氣不怎麼好,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定微波》,又看了看玉墨,心想玉墨怎麼跟吃了火藥桶一樣?誰招惹他了不成?
“你看着我做什麼?”玉墨起身,“既然已經拿到了。我們走吧。”
於是,兩人在玉墨的帶領下離開了。
這個時候,蕭微寒正在梟城的一座破敗神殿之中。
梟城在青岐大陸的面積並不算大,但是在梟城城內,卻有着一座佔地面積十分廣的神殿。沒有人知道這座神殿到底是什麼人所建造,又是在什麼地方被建造起來。在梟城生活的人們中,便是最早最早的居民恐怕也說不出來這神殿的來頭來。不過。既然是座廢棄的神殿。現在又破敗得不成樣子,所以倒也沒有人認真追究這件事情。
蕭微寒出來,是因爲花虹得到消息。那些人想在這神殿之中做手腳。
花虹也想不明白,爲什麼一直不露面的人會想到在神殿裡做手腳。他擡頭看看神殿之中高高的卻已經碎成幾瓣的磚瓦,心中很平靜。
他在尋找破綻。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四面八方傳遞來逼人的劍氣。那劍氣不止是逼人,同時也帶上了死亡的陰影。
有人想要殺他!
蕭微寒微微擡眼。不緊不慢地往前踏出一步,就是這一步,像是觸動了什麼開關一樣,壓制的氣息以水波紋狀在空氣中自由傳播着。很快便與那想要包裹得他密不透風的氣息對上,雙方無聲地廝殺起來。
高手對決有時候連招式都是多餘。壓制和反壓制,抵抗和被抵抗……兩股氣息在蕭微寒身前不遠的地方對峙着。讓他清楚,他的對手也是有些真本事的。對方的修爲或許並不比他要低。
陶昕來和玉墨對這些自然不知道,但是當他們被人攔上的時候,玉墨知道白子蓮所說的話是多麼真實。
陶昕來皺着眉看着攔住他們的人,心想這年頭散修都這麼囂張了嗎?
玉墨沉吟片刻,道:“你們要的東西我們沒有,你們如果執意要的話,應該去找雲中鶴,或者去找他們家的少主人才比較好吧。”
“少主人?”對方中有個人重複道,“你們是說,蕭微寒嗎?”
玉墨挑眉,“正是。”
那人卻仰天哈哈大笑,道:“你們當我們傻嗎?是你們拍走了《凌雲步》,你們卻讓我們去找蕭微寒。蕭微寒是什麼人我們能不知道嗎》你以爲這樣就能擺脫我們,讓我們去找蕭微寒,你們卻帶着《凌雲步》逃之夭夭嗎?”那人死心眼兒地認爲《凌雲步》就在他們手中,對玉墨的話毫不相信。
玉墨心裡真想翻個白眼。他想這些人可不就是傻,;來之前都沒有做過調查,沒有打聽過真相的嗎?這樣就貿貿然出來真的好嗎?真的好嗎?
陶昕來想到之前蕭微寒找到她拿走《凌雲步》的事情,心想這《凌雲步》果然是個麻煩啊。
對方惡狠狠道:“廢話少說,要麼交出《凌雲步》,要麼就把命留在這裡吧!”
陶昕來挑眉,心道:那就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她和玉墨配合默契地馬上背對背站着,形成了絕佳的防禦和進攻的姿態。對方一見,其中一個人手一揮,七八條影子躥過來加入了戰局。
陶昕來和玉墨很久沒有共同戰鬥過,但是這回站在一起,發現當年在無妄秘境的默契感覺很快就找回來了,或許從來沒有失去過。
玉墨召喚出緋衣,一把一把放火放得十分任性。玉墨修煉到了這地步,已經弱化了口訣的作用,而喜歡採取單純暴力的方式來進行戰鬥,而多半他也能夠在這種戰鬥方式中找到絕對優勢。所以現在他便控制了戰鬥圈的一個半圓區域。
而陶昕來因爲修煉字攻的原因,後來摒棄了術法修煉,也不再用符篆掩蓋自己實質的攻擊方式,所以現在手中握着靈筆,開始以點控面,單純用文字來控制另外一個半圓區域。
於是兩人截然不同的攻擊風格形成了詭異的平衡,一個粗放曠達,一個精緻專注。奇怪的是,這樣的不同竟然能將兩人的攻擊發揮到極致。
他們變換着步伐,交換着方位,用各自不同的攻擊尋找着敵人的弱點,不得不說,很快就控制了整個戰局。
緋衣覺得打得很舒服。很快,阿圖也跑了出來湊熱鬧。他們都是不安分的靈魂,在骨子裡就渴望着戰鬥,渴望着力量,於是,很快,他們把對方都制服了。接下來的事情,就與戰鬥無關了。()